第二百零七章 一網(wǎng)打盡
“哼,有個東西叫做機會,。機會,,很多時候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注定永遠失去,,不會再有下次,!”
“王霸之道,,在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同樣貼心之人,,更強者才有機會立足!”
“此番之事,,那位的確沒有插手,。可惜,,咱們逃了,,范雎輸了。失敗者,,就該接受失敗者的處罰,!”
“同樣,,這世間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范雎?lián)Q取此番出手機會的代價,,便是一百多條人命,。這是他該還的,無論勝敗如何,!”
白琰的聲音響起,,冷冷笑道。
王紫嫣心中一驚,,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白琰,,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刻的白琰好陌生,。
這話真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嗎,?
“你是說,以后這種危險不會再有了,?”
王紫嫣凝神看著白琰道,。
“放心吧,范雎不會再有任何機會,,那位也不會再給范雎任何機會,!”
“當(dāng)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危機無處不在,。該小心的,咱們還得繼續(xù)小心,。只是接下來,,咱們終于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一些事了!”
白琰嘴角微楊,,擺擺手道,。
王紫嫣奇怪的看著白琰,自從再次回到咸陽,,她就發(fā)現(xiàn)白琰有些不對勁,。
今晚上,白琰給她的感覺更是處處透露著詭異,,仿佛一切都變了,。
她很想問問,放心大膽的做一些事是什么事,!
就現(xiàn)在的白琰,,只能淪為一個商人而已,除了想辦法賺錢,還有什么事好做的,?
不過她沒有問,,而是遲疑片刻,看向曲巖三人,,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找來醫(yī)師好好瞧瞧,,今日出手的弟兄們要好好照顧,!”
曲巖三人聞言,拱手應(yīng)了一聲,,紛紛離去。
待得三人走后,,王紫嫣目光看向白琰,,凝重道:“小公孫,正事你可別忘記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白琰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位還是放不下秦趙之戰(zhàn)的事。
“放心吧大姐,,先休息,,明日我會找曲巖好生交代一番。你擔(dān)心的事絕不會發(fā)生,!”
白琰咧嘴一笑,,嘴上這樣說著,但心中如何想,,卻不是王紫嫣所能察覺的,。
“如此就好,今晚也真夠累的,,你還要去陪酒呢,,我就不打攪你了!”
王紫嫣點頭,,說話間,,對一旁的小芹吩咐了一聲,離開客堂,,回到房間便準(zhǔn)備焚香沐浴,,早早歇息。
白琰也離開了,卻是去了蔡澤的房間,。
面對蔡澤的酒量,,即便白琰也有些甘拜下風(fēng)。
待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琰暈乎乎的回到房間,連澡都懶得洗,,直接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白琰起床,,泡了個澡,,洗漱過后,立刻叫來曲巖,。
“曲巖拜見公子,!”
曲巖并不住在客棧,而是住在公孫府,,在白琰的招呼下,,立刻趕了過來。
此時,,兩人站在院落中那顆楓樹下,。
楓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掉落大半,顯得有些悉數(shù),。
白琰面對楓樹,,背負曲巖,負手而立,。
一陣細微冷風(fēng)襲來,,白琰披著的一頭烏發(fā)輕輕揚起。
“曲巖,,你說,,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一個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又是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一個做臣子的永無翻身之地,?”
突然,白琰開口說道,。
曲巖一愣,,不由奇怪的看著白琰。
這話是什么意思,?
遲疑片刻,,曲巖笑道:“不好說,!要看什么樣的情況!”
白琰抬頭,,仰望著樹梢上一片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枯葉,,冷笑道:“那我給你舉個例子。如王害武安君,,應(yīng)候召軍回師,!”
“轟……”
聞言,曲巖只覺腦海一陣轟鳴,,內(nèi)心狠狠一顫,。
他看向白琰的目光中,一雙瞳孔驟然凝成一線,,渾身腎腺素直線飆升,。
“公子慎言!”
曲巖連忙抱拳,,低聲說道,。
“不用怕,這院子里沒人,。紫嫣小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向來好動,。這些天我在王宮中,,她心中憂慮,倒是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F(xiàn)在我已經(jīng)出來,,她天沒亮就出去了!”
白琰頭也不回,,聲音淡漠道,。
頓了頓,又道:“言歸正傳,,你說要同時做到以上幾點,,最好的結(jié)果是不是如同武安君所言,讓秦國經(jīng)歷一場前所未有的巨變,?”
曲巖身軀一顫,,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再次抬頭,,死死的盯著白琰,。
這一刻,他眼神中包含著凝重,,遲疑,,驚疑不定等等神情。
他不明白,白琰為何突然說這些話,。
難道這位察覺到了什么,?
“咳咳,公子切莫胡思亂想,,這種事萬萬說不得,!”
曲巖尷尬的笑了笑,還想繼續(xù)遮掩,。
“是嗎,,想不得,那不知該不該做呢,?”
“我可是聽說了,,這曾經(jīng)的四國通緝要犯,如今又開始搞事情了,!”
白琰冷笑,,見曲巖還想敷衍,再度挑明,。
曲巖心中一驚,,眼瞳再度凝聚。
但很快,,他慢慢恢復(fù)正常,,就連剎那間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緩下來。
“公子,,您是不是聽到一些什么,?”
許久后,曲巖這才輕輕一笑,,看著白琰道,。
“你不應(yīng)該問我是不是聽到一些什么,你應(yīng)該問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當(dāng)然,,你不用問了,你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
白琰冷笑,說話間,,他終于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凌厲的盯著曲巖,冷冷道:“曲巖啊曲巖,,真沒想到,,你的手段竟然大到如此地步,。小小百余人,在你手中,,竟能撬動整個天下的布局,!”
“你這一網(wǎng),可是把這天下一網(wǎng)打盡??!”
曲巖呼吸一滯,他看出來了,,這位所言,,絕無虛言,自己的事,,他果然全都知道了,。
曲巖并沒有問白琰從何處得知,白琰若真想說,,不問他也會說,。
不想說,問了也沒用,。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還是看白琰何等態(tài)度,。
究竟是害怕連累公孫一門而逼著自己停手,還是不甘心,,要自己繼續(xù)動手,。
有些事,能隱瞞的時候,,他會隱瞞著一直做下去??烧娴搅瞬荒茈[瞞的時候,,作為公孫一門的家臣,他也不會違抗主子的命運,。
“曲巖有罪,,還請公子責(zé)罰。公子放心,,若公子不喜,,曲巖立刻收手!”
想著,,曲巖拱手,,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