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呀!走吧,,咱們?nèi)ヒ娨娝?,順便蹭他一頓?!?p> 聽了李東陽的話,,小翠抿嘴一笑,在極北城富家大少的圈子里,,李東陽吃飯從不付賬是十分出名的,。
在拮據(jù)時,為了增強親衛(wèi)的戰(zhàn)斗力,,李東陽將自己的錢都用來購買更精良的武器了,,因此,他從不主動為聚會買單,。
最初時,,京城的權(quán)貴子弟還曾因為這一點將李東陽排斥在他們的聚會之外。
但當(dāng)李天縱支持的陳永康當(dāng)上首府,,他本人被任命為雪熊領(lǐng)領(lǐng)主后,,眾大少紛紛對李東陽表示:“我們不是差錢的人,作為同齡人,,要多出來聚一聚交流感情嘛,!”
這種熱情并沒有隨著李東陽來到雪熊領(lǐng)發(fā)生任何改變,無數(shù)官二代和富二代爭相請他喝酒,,而李東陽在剿匪之外的時間里也會與他們出去喝上兩杯,。
畢竟只有他與其他二代表現(xiàn)的親近,才能讓各個權(quán)貴與富商更加安心,。
當(dāng)然,,李東陽依舊從不結(jié)賬,。
這倒并不是因為李東陽感覺吃飯不付錢很快樂,而是因為那些請他吃飯的人,,都是來巴結(jié)他的,,他去付賬并不能起到什么好的效果,反而可能引得對方不安,。
在與這些二代子弟的交往中,,他也交到了幾個朋友,鄧博文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雪熊領(lǐng)六大鹽商之首鄧子笙的次子,,鄧博文與李東陽一樣,向往著修者的世界,。
只可惜作為商賈之家,,鄧家根本得不到進入宗門的名額,鄧博文自然也無緣修者之路,。
但鄧博文卻沒有像李東陽一樣專心操持凡俗的事務(wù),,而是選擇每日作詩練劍,廣交好友,,妄圖通過朋友的消息找到一條通往宗門的康莊大道,。
選擇的不同并沒有影響李東陽和鄧博文二人之間的友情,浪蕩子和穿越者的身份使得二人都沒有地位差距帶來的距離感,,在談天說地間,,二人都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在背后背上長刀,,牽上自己的戰(zhàn)馬,,李東陽緩緩向外走去。
隨著他推開李府的大門,,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孝良兄,想見你一面還真難吶,!”
李東陽抱了抱拳,,說道:“近日俗事繁忙,怠慢了潤澤兄,,東陽慚愧,。”(鄧博文字潤澤)
鄧博文回道:“孝良兄說笑了,,我雖是一閑人,,也知道孝良兄剛剛征戰(zhàn)沙場,正是需要休息之時,,若非有要事相商,,博文也不會在此時約孝良兄出來詳談,,我已經(jīng)在極北樓定好了雅間,只等孝良兄光臨,?!?李東陽字孝良)
說過話后,鄧博文率先調(diào)轉(zhuǎn)了馬匹,,向遠(yuǎn)處趕去,。
李東陽也躍上戰(zhàn)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立刻向前飛奔,,在追上鄧博文后又開始緩緩減速,很快,,李東陽與鄧博文二人便已并駕齊驅(qū),。
在他們二人的后面,李家和鄧家的仆人駕馭著馬車,,奮力追趕著,。
看著追上來的李東陽,,鄧博文說道:“不愧是將軍的戰(zhàn)馬呀,,果非凡馬可比,有此良駒,,李兄此次剿匪想必戰(zhàn)果不菲吧,!”
李東陽說道:“剿滅一些馬匪而已,雪熊領(lǐng)的士兵人人有馬有甲皆是精銳,,若是連區(qū)區(qū)馬匪都剿不滅,,我哪里還有臉領(lǐng)兵作戰(zhàn)?!?p> 鄧博文笑道:“剿滅馬匪自然容易,,想要剿滅周家之人卻沒有那么簡單吧?!?p> 聽著鄧博文口中說出的機密,,李東陽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周家之人不過是一群被養(yǎng)肥了的蠢豬而已,,在先帝病重的這十幾年里,,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肆無忌憚,早已不知道什么是隱秘和低調(diào)了,,尋找他們就像在一鍋白粥里找?guī)字黄岷诘纳n蠅,,只要我微微的晃動幾下勺子,他們就無所遁形了,?!?p> 鄧博文語帶欽佩的說道:“孝良兄實有大將之風(fēng),!”
一路閑聊中,二人很快便來到了極北樓,。
作為以城池的名字命名的酒樓,,極北樓是極北城中檔次最高的酒樓,李東陽參加的飯局大多都在此處,。
因此,。門前的小廝一眼便認(rèn)出了李東陽,他滿臉堆笑的迎上前,,說道:“李公子和鄧公子來了?。∧焕锩嬲?!”
李東陽點了點頭,,從一旁馬車上下來的小翠手中接過玄鐵制作的鐵扇,緩緩走入了酒樓,。
在他的身旁,,鄧博文的手中拿著一把金邊白紙扇,輕輕一抖,,將扇面展開,。
李東陽扭頭望去,只見扇面上畫著一副風(fēng)水圖,,山峰交錯間水波流轉(zhuǎn),,完美的襯托出了鄧博文公子的風(fēng)范。
“潤澤兄的品味,,還是如此風(fēng)雅呀,!”
聽了李東陽的話,鄧博文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讀書人,,將來更是要成為修者,品味自然雅致高潔,,倒是孝良兄你出來游玩不僅背著一把長刀,,還要拿一把鐵扇,實是無趣呀,!”
以鄧博文的身份,,如此對李東陽說話,自是十分失禮數(shù)的,。但李東陽與鄧博文這對好友,,卻對如此對話早已習(xí)以為常。
李東陽說道:“美是用來欣賞的,有你拿著讓我看就足夠了,,我還是更喜歡在手里拿些實用的東西,。”
說著,,他便跟著領(lǐng)路的小廝走進了二樓的廂房,。
拿起一塊糕點塞入口中,李東陽向一樓望去,,便見一個藍裙少女正在唱著一首凄美的愛情歌曲,,周圍的伴奏襯托的少女的歌聲更加輕靈,讓人聽起來感覺如癡如醉,。
然而,,李東陽的注意力卻很快被一個渾身帶著金飾品,手中拿著金手鏈,,俗不可耐的胖子吸引了過去,,他好奇地對一旁的鄧博文問道:“周仁禮怎么跑到一樓去了,我記得他可是從不去一樓的,?!?p> 鄧博文笑道:“他老爸看你前段時間殺周家人殺的太狠了,害怕因為他露富,,被你以周家人的名頭一起殺了,,就斷了那個死胖子每月的例錢,他身上帶的那些金子,,恐怕都是他偷偷藏在外面,!”
李東陽莞爾一笑,,隨后問道:“你說找我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
鄧博文收斂笑意,,凝重的說道:“又有宗門要來極北城收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