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公主遇刺
蘇南錦跟著那宮女離席,,眼神瘋狂地向另一側(cè)男子席上和皇帝身邊瞄,就差把眼睛瞄成斜視,。
但喻行遠和長孫云淮兩個人居然一個都不在!
這兩個人,,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到底去哪里了啊,總不該會是真的去攪基了吧,!
蘇南錦心焦不已,,但現(xiàn)在也沒了別的辦法,只能跟著宮女走,。
幸好她下午那會想幫人一把,,換了女裝,不然今夜還不知道要怎么辦,。
暢音閣旁邊就是一片楊柳,,現(xiàn)在早已枯黃,只剩下一條條隨風飄揚的光禿禿的枝條,,在宮燈照耀下,,莫名顯得有些可怖。
簡直就像是老巫婆瘦骨嶙峋的爪子,,蘇南錦心有戚戚地想,。
福寧長公主就坐在湖邊一處桌旁,慢悠悠地喝茶,。
為什么要在半夜找這種地方見面啊,,蘇南錦內(nèi)心流下兩條寬面條淚水。
本來不害怕的,,但是下午看了那個故事現(xiàn)在還真的有一點點來自于心理暗示的害怕,。
“蘇小姐請,,”宮女在不遠處停下,“長公主就在那處,?!?p> 蘇南錦無奈點頭,走過去行禮:“臣女……”
“快請起,,”福寧長公主連忙放下茶盞,,親自起身來扶人,“就別這么多虛禮了,,來,,坐吧?!?p> 真是好熱情……
好難拒絕啊……
蘇南錦忍著不適坐到另一側(cè),,臉上皮笑肉不笑:“不知道長公主召臣女前來可有什么吩咐?”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福寧笑道,,“本宮只是傳你來說說話罷了?!?p> 蘇南錦非常難受,,說話,能說什么話啊,,你干脆說打探下蘇南行最近在干啥好了,。
于是她也沒怎么掩飾,直接問道:“不知長公主想聊什么,?臣女是個笨嘴拙舌又不懂看人眼色的,,提前問了,以免惹長公主您不悅,?!?p> 福寧親熱地抓起她的手:“瞧你,還是這么拘束,,我這個人性子是最不愛端著的,,你就當我是尋常家的姑娘便好——上次你病了,我還去你府上瞧你,,如今可都痊愈了,?”
“留了些病根,”蘇南錦道,,“大夫說了,,要好好調(diào)理才行,不然還會復發(fā),?!?p> “你和你哥哥兩個人真是,,”福寧嘆了口氣,“兩個人身體都這么不好,,可惜本宮想向你哥哥學習下古箏,,你哥哥又如此,連今夜的宴會也不能來,?!?p> 蘇南錦硬著頭皮干巴巴道:“多謝長公主關(guān)心?!?p> 福寧見她一副膽小不敢說話的模樣,,心里暗道不知道蘇南行那般的人物怎么偏生有個這樣的妹妹,一個是豐神俊朗的當朝大理寺卿,,一個卻是這樣不起眼小家子氣的女子,,真是除了相貌,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
蘇南錦又應付了幾句,,坐得屁股直發(fā)癢,也不知道她句句話奔著把天聊死了而去,,偏生福寧還如何總能找到別的話題繼續(xù),。
夜風漸起,又是臨水,,蘇南錦不禁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
福寧留意到她抖了下,,關(guān)心道:“可是覺得冷,?”
蘇南錦興奮點頭,終于要能被放走了嗎,?
不想福寧下一句道:“那便到我宮里去聊吧,,再讓宮女們泡壺熱茶?!?p> 蘇南錦:……
救命?。?p> “來吧,?!备庨L公主對她伸手。
就在蘇南錦絕望之際,,一個小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因為過于匆忙,甚至摔了一跤,,最后那一小段路是滾過來的,。
“怎么了,?”福寧皺眉,“如此冒失,!”
“長公主贖罪,!”那宮女跪著說話,“是慶福宮那兒出了事,,扶桑公主她……她死了,!”
福寧鳳眸一凜:“你說什么?”
蘇南錦也驚得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緊盯著那宮女,。
“扶桑公主她死了,”那宮女眼中也都是驚慌,,“據(jù)說兇手是平遠公世子,,長孫太傅也在場……現(xiàn)在扶桑那邊已經(jīng)鬧起來了,太后下令,,讓您趕快回宮中,,以免節(jié)外生枝?!?p> 福寧長公主看了眼蘇南錦,,問道:“太后可有說在宮中的命婦親眷該當如何?”
“暫時都未走,,全都在未央宮,,”那宮女道,“扶桑的二皇子現(xiàn)在命人包圍了整個慶福宮,,還要包圍未央宮,,兩邊起了沖突,是長孫太傅出面,,現(xiàn)在局勢才勉強穩(wěn)定下來,。”
福寧長公主對蘇南錦道:“你先與我一道回宮吧,,你哥哥那邊不必擔心,,此事事關(guān)重大,想必很快就會召他入宮,?!?p> 召個屁啊,她現(xiàn)在人就在這,!
蘇南錦一陣頭疼,,但她估計如果傳召,長孫云淮一定會主動要去承擔此事,,方便給她機會換衣裳,。
只是方才她離開宴席之前長孫云淮就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對方知不知道她在福寧長公主這還是個問號。
不行,,她得告訴長孫云淮這件事才行,。
蘇南錦電光火石間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福寧長公主道:“長公主,,臣女想待會若是查找兇手,,必然會清點人員,而我跟了您去您的寢宮,,那邊清點起來難免會造成誤會,,京中的這些命婦小姐遇見這樣的事也難免慌張,不一定能向扶桑的人解釋我方才被您傳喚過來,,不若先派人去向長孫太傅說一聲,,以免待會誤會?”
福寧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考慮得周全,,便這么做吧,。”
她伸手召來宮女,,吩咐了幾句,,便帶著蘇南錦而去。
而慶福宮內(nèi),,賢仁皇子正雙目猩紅地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嫻宮靜子,。
屋內(nèi),還有被扶桑武士押著的喻行遠,,和神色凝重的長孫云淮與皇帝和太后,。
一個扶桑的紫衣宮女跪在地上哭泣道:“方才奴婢進來時,便看見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上,,被褥上都是鮮血,,而平遠公世子則躺在地上,,手里還握著刀,,整個屋子里酒氣熏天……奴婢嚇得放聲尖叫,隨后長孫太傅和外面的侍衛(wèi)就一起沖了進來……”
賢仁神色猙獰,,看向喻行遠的眼中盡是殺意:“是不是你殺了我妹妹,?!”
喻行遠被兩個武士按著肩背押著,,頭腦只覺得昏沉地難受,,像是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一般,并且一動就想要嘔吐,。
他迷糊間看見鮮血,,卻根本無法思考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