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曾經(jīng)年少時
近段時間衙門接到京城里一些民事糾紛案逐漸多起來。它讓衙門的衙役們被纏在其中,讓于成志無法再調(diào)動人員,。蘇任啟與于成志當(dāng)然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暫時不聲張還故意裝作被纏在其中的樣子,。治安維穩(wěn)隊伍那邊好在鄭鐵頭辦事能力強,整個治安維穩(wěn)的隊伍管理中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只有涉及到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時才匯報到于成志這邊,。上官箐這邊也是,李,、張,、顧、汪幾個人作為小隊長是于成志從江州帶過來的,,也是親信,,所以他們幾個辦起事來腰桿也硬。
轉(zhuǎn)眼到了十一月底,,也就是水榭青荷樓的事件以后過了三天,,那天上午下了點雨,天氣顯得有點冷,。蘇任啟那天與上官箐在于成志書房中把案子的事情理了個大概,,不知道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中午時分。老于回去與于及仕吃飯,。蘇任啟與上官箐準(zhǔn)備到外面的街上吃午餐,。剛剛走出刺史府,遇見袁勛與馮鐵兵后面還有五六個軍中的小將,。蘇任啟都是認識的,,在河南府的時候來給蘇任啟送行喝酒的便是他們了,。他們來找蘇任啟說是去吃飯喝酒,,明天一大早便回河南府的軍中了,整個都畿道河南府仍有小部分山匪尚未清剿,。
他們幾個頭一回見到上官箐,,除了袁勛叫她弟妹,其余的人都叫大嫂,。上官箐很不好意思點頭,,因為她還沒真正過門,但她心里是喜歡得不得了,,直往蘇任啟那邊靠證明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他們來到宇文萱開的小江湖英雄會烤肉店,。當(dāng)時宇文萱也在,蘇任啟隨便把她引見給幾個兄弟,。
“兩位嫂嫂長得如此美貌,,難怪元信哥看都不多看吳英越一眼,最后那句‘我相信緣分,,只是不相信我的緣分都在青樓’,,真他*娘的給咱們男人長臉?!被貞浧鹚壳嗪蓸堑氖虑轳T鐵兵繪聲繪色地說道,。
說起那天的事情宇文萱也過來聽,因為那天回來以后,,蘇任啟跟她講有個人以后往家里送木炭的事情,,所以隨便說了一點,但說得并不詳細,。她那個來自大石村的表哥,,被她請過來作跑堂,也喜歡聽他們講蘇任啟打山匪頭目的故事,。說起大石村,,蘇任啟有點想念那個叫嘟嘟麗的小姑娘。那純真的笑臉與‘謝謝,,哥哥’的聲音依然在蘇任啟耳邊回蕩,。
他們幾個所講的話題多數(shù)是在軍中走南闖北有許多故事。上官箐今天倒不想出風(fēng)頭,,只是安靜地聽著,。正當(dāng)他們聊得開心時,門口那邊來了兩個人,。他們是喬書巧與女扮男裝的李恭柱,。
“呵呵!路過門口,,看見幾位便進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哥幾個?!眴虝烧f道,。
“哪里,哪里,,既然來了何不就坐下一塊喝幾杯水酒,。”蘇任啟說道。
接著給還沒認識的人介紹一番,,但介紹到上官箐時,。喬書巧多看了她兩眼。
“是否江南武林世家上官家,?”喬書巧問道,。
“是的?!碧K任啟說道,。
李恭柱倒是很注意宇文萱與上官箐兩人。對于這個女扮男裝的李恭柱,,蘇任啟有點好奇,,從氣質(zhì)上講她應(yīng)該是個比較有身份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王府里的郡主而已,。但是好奇歸好奇,,人家不自己說穿,他也不好去問,。聊天中喬書巧還是為那天的事情向蘇任啟于袁勛等道歉,。其實這事情本來與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蘇任啟借機把話題聊走了,。
臨行在即,,袁勛等人長期在外打仗,講到京中的家人時感慨萬千,。真如歌曲中唱的那樣‘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到天長地久’,。據(jù)馮鐵兵講近年來袁勛在外頭屢立戰(zhàn)功,,但是被上司所隱瞞,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升遷,,所以手下的幾個小將都為他憤憤不平,。他自己倒是看得很開,這一點蘇任啟也很佩服的,。
“皇帝是個好皇帝,,但是那個朝代沒有幾個奸臣?我們總不能因為那幾個該死的奸臣而不報效國家,,讓百姓被外族凌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袁勛說道,。
其余人也點頭表示贊同。難得的是李恭柱開口。
“皇帝應(yīng)該也知道的,,只是戰(zhàn)亂過后,,國家初建,朝中可用之才甚少,,但凡有一技之長的人,,朝廷并沒有過多的考慮到其品行,但相信這種情況會慢慢變好,?!崩罟еf道。
蘇任啟心想:作為一介女流,,對朝廷政治問題也能有如此遠見,,倒是小看她了。
喬書巧也贊同這一點,,但是他也說:“奸臣弄權(quán)不過是小事,,而今朝廷最大的威脅仍來自北方,彪悍的游牧民族一直對我們?nèi)A夏中原虎視眈眈,?!?p> 蘇任啟心里想的何嘗不是如此:國家正在用人之際,在座的都是年少有為,,建功立業(yè)正當(dāng)時,。
“國家安危這種大事情,讓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講,,或許有些過了,,但是作為當(dāng)代的年輕人,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責(zé)任都是有的,就象你們幾個在那邊打仗,,表面上是為皇帝打,,其實也是在為自己打,當(dāng)一個國家不能為人們的生存提供保障,,不能成為人生實踐平臺的時候,,那么我們所有的人,所謂能力,、熱血,、才華、激情,,也只不過是垂死者那慘白面孔上一縷燦爛的笑容而已,?!碧K任啟說道。
講到這個蘇任啟有點慷慨陳詞了,。
“想不到蘇兄能有如此遠見,,小弟佩服?!眴虝烧f道,。
“說實在,方才說到奸臣,,我心里還有一點的不痛快,,但聽元信兄弟這么一講,我心舒服多了,,將來國家太平了,,我就是什么官也不做,只要家人能平平安安我也無所求了,?!痹瑒椎勒f完自己喝了一杯。
“呵呵,!袁大哥這么感慨,,我倒想到一首詞?!碧K任啟笑道,。
“是什么,念來聽聽,,對蘇兄的才華,,我是很佩服的?!眴虝杉泵φf道,。
其余也安靜下來,很期待蘇任啟念出那首詞,,特別是李恭柱還鄒起了眉頭,。
昨夜寒蜇不住鳴,
驚回千里夢,,
已三更,,
起來獨自繞階行。
人悄悄,,
簾外月朧明,。
白首為功名,
舊山松竹老,,
阻歸程,,
欲將心事付瑤琴,,
知音少,
玄斷有誰聽,。
“好一個‘知音少,,玄斷有誰聽’,?!崩罟еf道。
“這個何止是念給袁將軍聽,,其實是都念到在座的各位心里去了,,想當(dāng)年我也是寒門出身,在外頭吃過的苦碰過的壁,,只有自己清楚,,誰人能感受得到?!眴虝烧f道,。
“來咱們就為‘知音少,玄斷有誰聽’干了這杯酒,?!痹瑒渍f道。
大家舉杯喝了以后,,馮鐵兵這小子道:“哈哈,!痛快,但是我都不知道元信哥是武功高,,還是詩詞厲害些了,。”
聽到馮鐵兵這么說,,喬書巧往上官箐望去,,他好象對上官家有些感興趣,不知道是為武功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難道他也會武功,?除了這個蘇任啟暫時找不到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