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失控
傅知夏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半坐著靠在裴云徹胸口,。
“殿下...”
“醒了?喝藥,?!?p> 看了看喂到嘴邊的勺子,她側(cè)頭去看裴云徹,。
“我自己來吧......”
“張嘴,。”裴云徹不容拒絕的模樣,,讓她只好乖乖張嘴喝藥,。
“我怎么了?為何要喝藥,?”她只記得自己很難受,,然后就暈過去了。
“你中毒了,?!迸嵩茝卮瓜卵鄄€看她,臉色還是有些潮紅,。
“中毒,?”什么時候中的毒,?誰給她下的毒?她怎么都不知道,?
“嗯,。乖,喝幾天藥就好了,?!?p> 傅知夏突然有點不習(xí)慣裴云徹現(xiàn)在的樣子,是她昏迷太久,,錯過了很多事嗎,?殿下怎么變得怪怪的。
“啊對了,,殿下,,我昏迷多久了,?少傅他去塞北了嗎,?”她突然想起昏迷前,她是要去提醒他,,不能讓少傅去塞北,。
“先生的靈棺會隨長公主一起回京?!迸嵩茝胤畔滤幫?,眼底隱隱的哀傷,讓傅知夏突然很想抱抱他,。
太子少傅冷文哲,,是當(dāng)今少有的治世之臣。他膝下無子,,對裴云徹可謂是亦師亦父亦友,。
裴云徹成年后,他便隱退了,。若不是這次塞北內(nèi)亂,,長公主寫信求助,他應(yīng)該永世不會再踏足朝堂了吧,?
“殿下...”傅知夏欲言又止,,她慣是不會安慰人的。
裴云徹輕撫她的臉頰,,未施粉黛的清麗容顏,,讓他看得有些著迷,拇指指腹鬼使神差的放在了她的唇上,,輕輕摩挲,。
指腹傳來的質(zhì)感,,讓他想起那天那個無意中的吻。
他低下頭,,傅知夏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原本就有些潮紅的臉,變得更加艷麗,。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小巧的鼻尖,最后控制不住的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嗯...”傅知夏控制不住的發(fā)出了自己聽了都害羞的聲音,,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原本就抱在一起的兩人,,越吻越深,。
傅知夏覺得身子越來越熱,難耐的在他懷里扭動了兩下,,這讓裴云徹瞬間有些失控,。
他用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吻得更深,。
傅知夏無意識的撕扯他的衣服,,無疑是火上澆油。
就在他想把她放倒在床上的時候,,小腹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到他頃刻間汗如雨下。
他一把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真的是瘋了,,從來沒這么失控過。
此刻傅知夏的臉已經(jīng)紅的有些發(fā)紫了,,她一心只想貼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主動把臉湊上來,。
“該死,。”他怎么忘了,,她的毒還沒完全清理,。
“沐白,去找末然進宮,,快,!”裴云徹把傅知夏抱在懷里,控制著她的手腳,以免她亂來,。
約莫一炷香,,末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了,進來一瞧傅知夏的狀態(tài),,就知道某人一準(zhǔn)干了什么好事,。
“你怎么不繼續(xù)呢?這么玩遲早得死一個,,不如趁早,,省得三天兩頭折騰我?!?p> 末然嘴上說著,,手上倒是沒停過,從懷里掏出藥丸,,塞到傅知夏嘴里,,再用內(nèi)力催動藥丸加速溶解吸收。
沒多久,,她的臉色變恢復(fù)了不少,。
裴云徹捂著額頭,輕柔眉心,,他這是怎么了,,居然會失控至此,。
傅知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裴云徹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青蘿守在床邊,。
“殿下呢,?”她明明記得她和殿下......他走了嗎?何時走的,,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殿下有事出宮了,沐白在外面守著,,娘娘若是累,,便躺下再睡會兒吧?!?p> “嗯,。”應(yīng)了一聲,,她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裴云徹并沒有出宮,只是換了一身衣裳,帶著近衛(wèi)軍去宮門口等著,。
近衛(wèi)軍有些不解,,一個遠嫁的和親公主,即便是正宮嫡女,,也不必太子親自迎接吧,?
但是太子的命令,誰敢不從呢,?
遠遠的,,公主的馬車一路不顧街上行人,橫沖直撞而來,。
裴云徹輕蹙眉心,,還是這般跋扈,想來人的性情,,并不會輕易的改變,。
回宮的隊伍很長,長得裴云徹只能看到隊伍的末尾,,隱約有一口黑色的靈棺,。
“本公主何德何能,能請得動堂堂太子親自來宮門口迎接,?”
長公主從馬車中優(yōu)雅的探出身來,,她的貼身婢女芙蓉,順勢伸出手去扶,。
見公主想下去,,原本趕馬車的車夫,立刻跳下去,,躬身伏于地上,,充當(dāng)人肉腳蹬。
長公主一席華服,,雍容華貴,,任誰也無法想象,她是剛從塞北那種苦寒之地逃命回京,。
“塞北王妃說笑了,,本宮迎接的是先生而已?!?p> 裴云徹已經(jīng)沒了以往的好性子,,若不是皇后利用先生之情,又豈能請動他出山,?
若不是先生,,她裴蕓昕又豈能毫發(fā)無損的回到京城?
皇后所出,長公主和祁王,,可謂是一丘之貉,。
“呵呵,太子殿下當(dāng)真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也罷,,愛扶靈便去吧,本公主還懶得替他收尸呢,?!?p> 裴蕓昕瞧都沒瞧一眼身后的靈棺,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宮門,,這么多年了,,她吃了這么多年的苦,今天終于回來了,。
他們一個往宮內(nèi)走,,一個往宮外走,擦肩而過之時,,裴蕓昕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而裴云徹,,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先生的靈棺。他要把先生的遺骸送回他隱居的山林,,那里才是先生的歸宿,。
想當(dāng)年,先生夾在他和皇后中間,,左右為難,。最終只得退出朝堂,,隱居山林,。
一代治世之臣,最終落得如此下場,。先生的一片癡心,,終究還是錯付了。
裴蕓昕哪里管這些,,當(dāng)初一個個逼著她遠嫁塞北和親,,如今她回來了。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好過,。
“長姐。”就在裴蕓昕快要踏進宮門的時候,,裴云舒騎馬趕來,。
“云舒?!?p> 姐弟情深的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宮墻上,,皇后娘娘屹立在那,,遠遠的望著冷文哲的靈棺,淚水滴落,。
她抬手輕輕拭去,,不讓眼淚模糊了她精致的妝容。
一陣風(fēng)吹過,,她緩緩走下宮墻,,消失在皇宮內(nèi),幽深的宮殿群中,。
最是無情帝王家,,身在其中,情之一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