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源稚女三人坐在芝加哥的火車站前等火車,。
這個時間,,車站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倒是有不少山里的蚊蟲開始活動,。
路明非拍著蚊子,,芬格爾向源稚女獻(xiàn)殷勤,非常熟絡(luò)地和他攀談,,仿佛兩人是認(rèn)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稚女,你長的那么好帥,,在日本肯定有一大票的妹子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吧,。”
芬格爾見到源稚女的第一面就被震驚到了,,這么帥的小伙子,,別說是小姑娘,如果他出沒在新宿區(qū)的二丁目的話,,恐怕會被癡漢尾隨吧,。
源稚女沉默地抿了抿嘴,事實(shí)上,,他還真是一個牛郎,,一個懂花道的牛郎。
猛鬼眾領(lǐng)袖只是他的另一面工作,,他的本職還是用花道的溫柔去安慰那些情場受過傷的女人,。
“算是吧?!?p> “那你有女朋友嗎,?”芬格爾八卦地湊過來。
源稚女在他的身上嗅到了狗仔隊的味道,,不過他也不怕,。
他的身為牛郎,日本漫天都是關(guān)于他的花邊新聞,,那些娛樂圈的頂流明星爆火的新聞在他身上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今天和那個女演員吃吃飯,明天又和某個政界女孩拉手看電影,,看完電影,,要趕赴下一場米其林餐廳的約會。
總之,,他是個大忙人,,也是日本最受歡迎的牛郎。
然而,,源稚女迄今都是單身一人,,如果非要說有點(diǎn)喜歡的,,那也只是櫻井小暮一人罷了。
這還是看在加持了前世的悲痛記憶的情況下,。
很多時候,,源稚女都認(rèn)為自己會孤老終生,因為他似乎不太喜歡女人...
當(dāng)然他也不喜歡男人,,除了源稚生是他的哥哥,很尊敬他,,依賴他罷了,。
換句話說,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遇到一個契合靈魂的女孩,。
所以面對芬格爾的提問,源稚女反而顯得從容不迫,,優(yōu)雅地淺笑,。
“如果我說沒有,你一定不會相信吧,?!?p> “我信啊,像你么又帥又多金的男人,,那女人一年下來每天都能不重樣吧,,還要女朋友那種煩人的累贅干嘛?”
芬格爾在新聞部被浸淫多年,,什么事情沒聽過,,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源稚女這種人就類似于英國皇子威廉,,不考慮政界聯(lián)姻的因素話,,就算開個后宮也完全沒問題。
路明非聽著兩人的談話,,默不作聲,,他托著下巴,想象別人有那么多的女孩追求,。
反觀路明非自己,,現(xiàn)在往口袋里伸手,掏出來的兜布簡直比他的臉還干凈,。
論顏值比不上人家的腳底板,,論金錢他連正版漫畫都看不起,存下來的錢都買了盜版游戲光碟,,還被海關(guān)查收了,!
人身在這個世界上是分三六九等,,像是印度的種姓,首陀羅見到婆羅門只配親吻他們的腳尖,。
“首陀羅”站起來,,從火車站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樓像是聳立的巨人,,夜幕降臨芝加哥城,,高架鐵路在列車經(jīng)過的時候灑下驚艷的火花,行人行色匆匆,,霓虹燈敞亮,。
他想陳雯雯,想諾諾,,如果他也有一副源稚女的臉,,那或許就不會有放映室里的尷尬,他也不可能來卡塞爾學(xué)院了吧,。
暗戀這種滋味,,很美好,但又很不好,。
美好的是路明非能憧憬未來和陳雯雯的生活,,兩人的愛情很美,美的像是夏花,,但很不好的是,,暗戀只是暗戀,沒有實(shí)際意義,。
說句難聽點(diǎn)的話,,這完全就是一個屌絲的YY罷了。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和陳雯雯結(jié)婚,,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娶她當(dāng)老婆的人吧,。
空蕩的候車大廳安靜無聲,當(dāng)路明非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大廳內(nèi)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此時,他聽到了遙遠(yuǎn)的鐘聲,,教堂在敲鐘,,帶來陣陣禪意,疏落的人影奔跑在曠野上,,奔向遠(yuǎn)處的大的嚇人的圓月,,漆黑的影子頂禮膜拜。
他晃了晃腦子,,自己怎么會幻視幻聽了,,難道是疾病的前兆嗎,?
他的目光在候車廳內(nèi)急切地尋找兩個同伴,可身后的圓月將刺眼的光芒從路明非的背后射出,,仿佛是臨岸漲潮的潮水,,在地上投射出了兩道影子。
路明非回頭,,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孩站在月光下,,稚嫩的臉上流轉(zhuǎn)著微光。
路明非不知道那個半大的孩子怎么能擠出一種“我飽經(jīng)人間滄桑疾苦”表情,,好像他是個長不大的小子,,而實(shí)際上卻活了千年。
“哥哥,,交換嗎?”男孩問,。
“交換什么,,我很窮的!”路明非不懂他的意思,。
男孩揮手,,芬格爾和源稚女的臉再一次出現(xiàn)在座位上。
“四分之一的靈魂,,你和他的模樣將相互轉(zhuǎn)換,。”
男孩走到源稚女的身旁,,像是介紹自己的商品似的將手引向路明非,。
“什么靈魂?”
“四分之一的靈魂,,把你的靈魂交給我...”
男孩面對路明非的質(zhì)問,,顯得有些膽怯,這是他第一次和路明非做交易,,謹(jǐn)慎又小心,。
“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如果你要是阿拉丁神燈,,免費(fèi)滿足我三個愿望我還能考慮一下,。”
路明非老白嫖了,,連忙擺擺手,,他看的許多小說漫畫都是網(wǎng)上的盜版貨。
用自己四分之一的性命去換一張臉,,路明非還不如打工二十年,,然后去韓國整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爆胎的帥哥,。
“好吧,,看來你是拒絕了...”
男孩迎著月光慘笑了一聲,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消散,,像是見光分解的高錳酸鉀,。
路明非歪歪頭,一旁傳來了芬格爾和源稚女小聲地說話,,而他還站在火車站的窗邊,。
剛才的一幕讓路明非無法理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那個...你們兩人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
芬格爾不知道路明非在說什么,,剛才他一直坐在這里,,這個候車廳也沒什么人進(jìn)來,哪來的男孩,。
源稚女也搖搖頭,。
路明非撓頭,遠(yuǎn)處傳來了轟鳴的汽笛聲,。
三人轉(zhuǎn)過頭,,那是一輛綠皮火車,它破開了迷霧,,從黑暗中無聲無息的使出,,仿佛是到了站后才象征性地響了響汽笛。
“哈,,我們的車終于到了,!”芬格爾興奮地拎好行李,招呼著源稚女和路明非上車,。
源稚女站在車站前愣了愣,,那輛幽靈似的車是什么時候抵達(dá)的,連他這種混血種都無法察覺到,。
“別害怕,,那只是言靈效果,包括那個人也一樣,,只是看起來有點(diǎn)詭異罷了,。”
“原來如此...”源稚女點(diǎn)頭,。
“哦,,原來是言靈啊,。”
路明非不懂裝懂,,其實(shí)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言靈,,只是看源稚女明白地點(diǎn)頭,他也裝模作樣地附和,。
這好像學(xué)會時代請教問題的時候,,對方很隨意地說了一個理論方法,然而你壓根不懂那個理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對方卻表現(xiàn)出一副“這難道不是基礎(chǔ)知識嗎”的模樣,。
面對這種情況,很多人都會不懂裝懂地點(diǎn)頭,,生怕多問一句會有損面子,,接下來基于這個理論解答問題時,他們依然不懂,,但還是會說“明白了”,,并感謝對方的解答。
三人挎著大包小包地來到列車的檢票口,,總算是看清了列車員的臉。
此時他正嚼著口香糖,,也的確不像是什么鬼魂,。
“芬格爾你還沒被退學(xué)嗎?”
“哈,,我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元老,,怎么可能拋棄學(xué)院,這就像對待感情,,不能始亂終棄是吧,。”芬格爾上車笑道,。
“你的等級降了,,現(xiàn)在你是獨(dú)一無二的F級?!绷熊噯T說,。
“之前也是獨(dú)一無二的!”
列車員腮幫停住,,想了想,,好像的確也是的。
“你又降級了,?”
源稚女之前就聽說芬格爾等級低,,地位低下和農(nóng)奴似的,,不禁道:“再被降級,那不是農(nóng)奴變畜生嗎,?”
“嗨,!說得好像畢了業(yè)就是畜生似的,社畜不也是畜生嗎,?”芬格爾坐在位置上毫不害臊地扣扣鼻子,。
“你是路明非?”
“??!你也認(rèn)識我?”
路明非真是見了鬼了,,今天居然有兩個人能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在仕蘭中學(xué),熟人見了路明非都從來不會打招呼的,,可在這異國他鄉(xiāng),,路明非卻感受到了特別的溫暖。
“S級學(xué)生啊,,奇怪了,,難道是調(diào)度出了問題,像你這么高等級的人,,應(yīng)該有專車接送才對,。”
“他是S,!”芬格爾不相信地扒著座位上的靠椅,。
“你以為!現(xiàn)在是高貴的國王和乞丐坐在同一輛列車上,,你應(yīng)該感到不勝殊榮并親吻他的腳尖,。”列車員拍拍芬格爾的肩膀,。
芬格爾第一次覺得自己火星了,,這么重磅的消息居然沒有提早得知。
“那他呢,?”芬格爾指著源稚女,。
“他...好像是特招生,還要去學(xué)院接受校長的面試和3E考試才能評級,?!绷熊噯T想了想,好像招生辦是這么傳達(dá)下來的。
“校長面試...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嗎,?”源稚女暗暗嘆息,。

雪本柚子
新人作者卑微求票,求投資,,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