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這就是命
“師兄,,你有沒有聽過我們?nèi)A夏的一句話?!?p> 學(xué)生宿舍里,,王恪躺坐在床榻,,筆記本放在大腿上,查閱著一些信息,,頭也不抬地對著躡手躡腳似小偷般走進宿舍的芬格爾,。
“啊這,師弟還沒睡??!真是的,沒睡覺咋還把燈關(guān)上了呢,!”芬格爾做賊心虛似的笑了幾下,,索性挺起胸膛,一手開燈,,然后大搖大擺地‘撲通’一聲飛倒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哦,對,師弟你剛剛說什么來著,?”芬格爾放肆地伸了個懶腰問道,。
王恪瞥了眼芬格爾,緩緩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哎呀,,哎呀,,沒想到師弟這么想念我!”芬格爾無比感動道,。
“華夏還有一句話,,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蓖蹉〉卣f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兄一天都不在宿舍的,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哪里哪里,!”芬格爾嘿嘿直笑地大聲道,“師弟,,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說人話!”
“啊,,這個...”
芬格爾猶豫了一下,,抬起頭賊眉鼠眼地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是一輪皎潔的明月,,似在偷窺他們的談話,,“事情是這樣的,學(xué)院的副校長想要舉辦一個大型活動,,就讓我集思廣益,,出謀劃策?!?p> “讓你,?”
王恪眉頭一挑,無比詫異地說道:“師兄,,不是我看不起你,,副校長能叫這么不著調(diào)的你幫忙出謀劃策?”
“......”
芬格爾大聲抗議道:“什么叫不著調(diào)的我,!人家可是新聞部的部長,什么精明的鬼點子想不到!我告訴你,,副校長那找我還真是找對了,,就這一天都時間,我就已經(jīng)敲定出了學(xué)院活動的大框架,!”
說到這里,,芬格爾眼珠一轉(zhuǎn),又嘿嘿地笑了起來:“師弟,,我策劃出來的活動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給我爭點氣,弄出點勁爆的新聞來,!”
王恪看向芬格爾,,疑惑道:“師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好像一點都聽不明白,?!?p> “就是活動啊,!活動,!學(xué)院的大型活動!”芬格爾語氣無比夸張,揮舞著雙手比劃道:“我給你舉個栗子,,比如劍道大賽,,最強之人將會獲得劍帝的稱號,而第二人則是劍皇,,第三人劍王...”
“等等,!等等!”
王恪叫停了芬格爾的活動介紹,,什么鬼劍帝,、劍皇、劍王的,,不僅中二得要死,,而且帝皇王怎么感覺怪怪的...
“你這稱號什么的,不會是跟愷撒學(xué)來的吧,?”王恪懷疑地說道,,他倒是沒有想副校長為什么要舉辦大型活動,而且又是不靠譜的芬格爾操刀設(shè)計,,那他更不會想到大型活動有什么問題,。
“師兄,你的策劃不會就是什么劍道比賽,,格斗比賽,,槍術(shù)比賽,,然后再安上幾個沙雕一樣的稱號吧?”王恪想了想,,感覺以芬格爾的調(diào)性,,差不多就只能想出這種類型的活動了。
“嘿嘿,,我厲害吧,!”芬格爾好像沒有聽到王恪的嘲諷,而是蜜汁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只希望副校長能夠滿意?!蓖蹉÷柫寺柤?,被芬格爾的厚臉皮打敗。
“哎呀,,師弟,,你這就不對了,不要用成年人的目光去看那些十五六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們,,誰的青春不中二呢,,只是缺少一點光明正大的場合罷了!”芬格爾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王恪苦笑了一下,對芬格爾策劃的活動提不起絲毫興趣,,這種贏了但比輸了還慘的比賽,,他說什么都不想?yún)⒓印?p> “誒,對了,,師兄,,你策劃的這個什么活動...”
“武道大會!龍珠里的武道大會,,看過沒有,!”
“行吧...武道大會就武道大會,你的這個活動什么時候舉辦,?”
“嗯~~大概一個月左右吧,,畢竟還要做些具體的規(guī)劃,走一些必要的流程,,然后預(yù)熱,,布置會場之類的?!?p> 王恪一聽到一個月,,暗自松了一口氣,,一個月后,他估計都已經(jīng)上了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了,,所以應(yīng)該能夠避開這個見了鬼的武道大會,!
還好,還好,!
王恪合上了筆記本,一想到以后學(xué)院里冒出來什么劍帝楚子航,,劍皇愷撒之類的名稱,,心情頓時無比舒暢:“師兄,早些睡覺吧,,明早還有課呢,。”
芬格爾撇了撇嘴,,嘟囔著你哪天沒課,,不過他也沒有再打擾王恪,而是自然地關(guān)了燈,,在黑暗中自顧自地玩弄著手機,。
......
翌日,天晴海闊,,山高鳥鳴,。
“你看,書中所講的華夏古代道士煉制的丹藥,,其實就是煉金術(shù)的一種,,傳言統(tǒng)一華夏的秦始皇就是受到了煉金術(shù)士徐福的蠱惑,讓他出海尋找仙人,,求取長生不死的仙丹,,然而秦朝時的煉金術(shù)發(fā)展十分駁雜,體系混亂,,根本不可能煉制出長生不死的仙丹,,直到后來的小仙翁葛洪出世,才將華夏煉金術(shù)的脈絡(luò)理順......”
圖書館內(nèi)的一角,,諾諾坐在王恪身旁,,輕聲細(xì)語地為王恪理順華夏煉金術(shù)發(fā)展的脈絡(luò),柔和的陽光透過窗臺,,灑在她那瀑布般的暗紅發(fā)梢上,,使得她整個人好似沐浴在金燦的陽光中,像極了一位散發(fā)著致命華彩的文藝女神,。
四周的男生們?nèi)纪秮砹w慕嫉妒恨的目光,,S級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學(xué)院女神榜排名第一的‘紅發(fā)巫女’陳墨瞳的青睞!
難道就因為他是S級嗎,!
男生們在心中憤恨地想著,,不就是實力比他們強一點而已,除此之外呢,,S級要錢沒錢,,要顏值沒顏值,他怎么能的呀,!
如若卡塞爾學(xué)院有此獠當(dāng)誅榜,,王恪的排名毫無疑問,一定會是第一位,!
從昨天晚上,,守夜人的論壇上就出現(xiàn)了數(shù)個排行版,比如什么英雄榜,,女神榜,,土豪榜這種老土得不行的排行榜,還有一些雖新但二,,類似于‘鳳求凰榜’之類的榜單,。
而陳墨瞳,沒有任何懸念地被一眾男生們給抬上了女神榜的榜首,。
王恪無視了四周無數(shù)火辣辣的目光,,他相信要是人們的目光能夠具現(xiàn)化成利劍的話,他恐怕早已經(jīng)被萬箭穿心,,釘在卡塞爾學(xué)院的大門上了,。
但很可惜,目光終究只是目光,,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反而還會讓他的內(nèi)心暗爽不已。
酸吧,,酸吧,,酸死你們,反正陳墨瞳也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得到的,!
“專心點,!”諾諾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王恪,“你要是想在一個月之內(nèi)學(xué)完這學(xué)期的課程,,這種狀態(tài)可不行的哦,!”
王恪瞪大雙眼,振作精神道:“我有在認(rèn)真聽講的...只是大腦總是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去了,?!?p> 諾諾翻了個白眼,,把有三萬塊錢那么厚的課外書《煉金術(shù):上下五千年》推到了王恪的面前,沒好氣道:“你自己預(yù)習(xí)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自己先記下來,等晚飯后統(tǒng)一解答,?!?p> 王恪連連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好的,,好的,,麻煩諾諾老師了!”
諾諾嘟噥抱怨著把自己借閱來的書籍立起來,,雙手枕在桌子上,看著《魔動力機械的幾何運作》,,神情緩緩專注了起來,。
這就是學(xué)霸嗎?
學(xué)渣王恪在一旁看著陳墨瞳的神情變化,,心里那叫一個羨慕,,他曾不止一次的強制著自己專注于書本知識,但很遺憾,,他每一次都差點溺死在知識的海洋里,。
這,也許就是天賦吧,!
王恪在內(nèi)心里長嘆了一口氣,,他的前身明明患有‘高功能自閉癥’,智商應(yīng)該是高于其他自閉癥患者,,甚至是遠(yuǎn)超正常人的,,不應(yīng)該是這種莽夫型的選手啊,!
難道這就是圣經(jīng)里說的當(dāng)上帝關(guān)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
所以我的英靈召喚系統(tǒng)是用智商換來的,?王恪晃了晃記憶深處的計算機編程知識,,除了這方面的知識如老樹盤根般扎在他的腦海意外,其他方面,,他似乎真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技能,!
陽光灑在長桌上,男孩和女孩坐在陽光下,,女孩神情專注地沉浸在書本的知識里,,男孩好似和書本有著血海深仇般眉頭緊鎖,,苦不堪言。
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鐘聲和鳥鳴,,天空藍(lán)得像新洗好的床單,,幾片純白的云朵飄過窗臺,幾只色彩斑斕的燕雀劃過天穹,,留下了數(shù)道痕跡,。。
夕陽西下,,諾諾依然專注的看著書,,桌上已經(jīng)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書本。
平日里古靈精怪,,情緒變化多端的陳墨瞳,,卻又能沉下心,坐在圖書館里專心致志地攫取書中的知識,。
而老實本分,,被教授們認(rèn)為是好學(xué)生的王恪,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或許,,這就是命?。?p> 王恪感慨著,,心情就像夕陽下的滾滾紅云一般,,在陽光的炙烤下反復(fù)翻滾,煎熬,。
“呃~~終于看完啦,!”
諾諾突然伸了個懶腰,從鼻腔中哼唧唧地呻吟了起來,,婀娜多姿的腰身在火紅的光芒下舒展開來,,不少關(guān)注著陳墨瞳的男生們不由得神情一滯,眼睛好似釘死了一般挪不動地方,,有些血氣方剛的少年,,鼻孔之下,甚至緩緩流淌出了兩道血條,。
諾諾輕輕擺動驕艷似火的紅發(fā),,幾根頑皮的發(fā)絲撩撥著坐在一旁的王恪,近在咫尺的王恪又怎么可能沒有看到這般美麗的風(fēng)景,,只是王恪卻好似非禮勿視般撇過了雙眼,,柔聲道:“諾諾老師,我可有很多問題要向您請教!”
“嗯哼,?”
諾諾抿了抿嘴,,好似大姐頭般地拍了拍王恪的肩膀,“放馬過來吧,,S級,!沒想到你的弱點竟然是在學(xué)習(xí)這么簡單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