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你閉嘴!我沒問你,你就少吱聲,!”
溫苒將手里的杯子砸向安海。
安海也不敢躲,,主子揍奴才,,奴才就得受著。
眼見杯子要砸中安海的額頭,,一雙大手突然攔住了氣勢洶洶的杯子,。
杯子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令安海松了一口氣,。
君烈見溫苒這么在意這個問題,,以為是她開始在意自己了。
“朕相信眼見為實,?!?p> 溫苒冷哼一聲,將扇子扔在桌子上,,來到幾人面前,。
“我若不讓你們搜,是不是就坐實了我藏男人的罪名,?”
君烈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溫苒會配合,沒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兒,,會令他后悔好幾月,。
“那我偏生就不讓你們搜!”溫苒怒聲喝道,。
“你說我藏人了,你怎么知道,?你派人監(jiān)視我是嗎,?”溫苒怒視李英問道。
李英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溫苒會問出這種問題,。
君烈像他投去危險的目光。
李英連忙說道:“此事是送膳食的宮女議論時,,奴才碰巧聽到的,。”
溫苒微微瞇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李英,。
“好一個湊巧,難道不是蓄謀已久,?”
李英感受到溫苒渾身張牙舞爪的殺氣,,立刻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奴才真是湊巧,,不過奴才倒有個問題要問皇后娘娘,,不知道您宮中為何滅燈,,只余那一盞,奴才又問皇后娘娘,,為何不愿搬出冷宮,,是否有不為人知的事情?!?p> 面對李英的質(zhì)問,,溫苒發(fā)出一連串怪笑。
李英皺眉疑惑抬起頭,,迎面一支秀氣的手掌逐漸放大,。
“啪!”
李英一個踉蹌,,被溫苒一巴掌打懵了似的,,許久才緩過神來,目光癡傻的看著她,。
他難以想象,,一個女子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道。
“溫苒,,當(dāng)著朕的面打人,,你是不是太不把朕放眼里了?”君烈喝道,,卻并不嚴(yán)厲,,反倒有些猶豫在其中。
溫苒滿眼諷刺的看向君烈,。
“若今天搜不出人來,,我要他每天晚早上,連續(xù)一個月,,一步一拜,,三步一跪,從宮門口跪到冷宮,,并且高喊,,奴才知錯了,請皇后娘娘饒命,!”
溫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倒令李英有些懷疑了。
難不成安排進(jìn)來的人,,被發(fā)現(xiàn)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可能,,安排進(jìn)來的是青年漢子,,哪是溫苒一個小女子對付得了的,,就算被她發(fā)現(xiàn),也只是讓她提前失去清白罷了,。
君烈看了一眼李英,,將他神色異樣的樣子盡收眼底。
“朕允了,?!?p> 因此事并未過度聲張,所以搜查的事,,落在了李英與安海的頭上,。
安海直奔后院,偏房等地,。
而李英則是毫不猶豫走向溫苒睡覺的房間,,拿出火折子找到燭臺,將蠟燭點燃,。
房中黑暗逐漸被火光驅(qū)散,。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李英先是將門口一圈檢查了一遍,,隨后直奔垂下白色紗幔的大床,。
君烈看向溫苒,見她氣定神閑,,沒有一絲慌張,,本來心中擁堵,這會兒卻明亮了不少,。
“我們跟上去看看吧,,萬一李英這奴才笨手笨腳的把東西弄壞了,咱也能計算損失,,扣他幾月的月銀?!?p> 聽著討好的話,,溫苒沒搭理君烈,她抬起腳走向房間,。
二人剛進(jìn)入房中,,便看到安海蹲在床邊,手在床上換著位置的敲擊,。
溫苒皺起眉頭,。
這張床是那一次她去內(nèi)務(wù)府讓人換的,難不成床有問題,?
果不其然,,李英面露喜色站了起來,,扭頭道:“君上,這床有暗格,?!?p> 此時,安海檢查完其它地方返回,。
不是他偷懶檢查得快,,而是冷宮里的環(huán)境一目了然,哪兒能藏人,,哪兒藏不了人,,一眼就能分辨。
值錢的東西也都在溫苒睡覺的房里,,包括那幾個裝著賞賜之物的大箱子,,整整齊齊放在側(cè)臥。
君烈皺起眉頭,,他剛相信溫苒并沒藏人,,沒想到轉(zhuǎn)瞬之間,李英就找到了有隔層的床,,他眼角余光掃了一眼溫苒,。
她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此事與她無關(guān),。
見君烈沉默,,李英諂笑道:“君上,您……”
“打開吧,?!?p> 不等李英說完,君烈便不耐煩的打斷,,剛才李英欣喜的笑臉,,扎得他眼睛疼。
李英低著頭,,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溫苒,,然后轉(zhuǎn)身將床上的被子掀開,像模像樣的尋找機(jī)關(guān),。
“啪塔”一聲,,是鎖扣打開的聲音,隨著這一聲,,君烈的心也是咯噔一下,,他想看卻又不敢看,他害怕那里面真的藏了一個男人,到那時他又該怎么辦,?
李英打開床板,,卻愣住了,里面什么也沒有,。
這不可能,?說好了藏在這里面的,人呢,?
君烈內(nèi)心糾結(jié),,不作出任何反應(yīng),安海作為他身邊的老奴才,,立刻就懂了君烈此刻的猶豫,,便抬起腳走到床邊,伸長脖子往里一看,,大笑了起來,。
“這里面空無一物?!?p> 君烈猛的抬頭跑了過去,,看到空空如也的隔層也笑了。
“看來宮中應(yīng)該好好管一管了,,奴才在背后議論主子成何體統(tǒng),,還有你啊,見風(fēng)就是雨,,皇后給的罰,,你自己去做!若是有一處沒做好,,朕砍了你的狗頭,!”
李英心知此事他輸了,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也不求饒,,溫苒是不會放過他的。
君烈對他一頓責(zé)罵后,,也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
轉(zhuǎn)身再看溫苒,她依舊面無表情,,君烈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愧疚感。
他走過去試圖抓住溫苒的手,,卻被躲開了,,隨之而來的是溫苒冷若寒霜的聲音。
“既然事情真相明了,就請各位離開吧,?!?p> “溫苒,朕……”
“不用多說什么,,請離開,,順便把這床給我換了?!睖剀鄞驍嗑?,目光毫無波動的看著他。
君烈心一沉,,但他知道現(xiàn)在離開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一行人離開,安海小聲的嘲諷李英,。
李英沉默著聽,,心中卻對隔層無人久久無法釋懷。
等幾人走遠(yuǎn),,溫苒站在宮門口,,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關(guān)上宮門,,溫苒走向后院,,雖冷宮一目了然,簡約樸素,,但能藏人的地方還是有的,。
走進(jìn)后院的廚房,林夙言正坐在灶臺上等她,,見她過來,,便抬手敲了敲落灰的鍋蓋。
被揪出來的人正藏在灶中,,不得不說林夙言很聰明,。
落了灰的鍋蓋,鍋中渾濁散發(fā)著淡淡泥肉腐爛味的水,。
這都能令人為之避恐不及,。
溫苒捂著鼻子,打心眼里佩服林夙言神速,。
被安排陷害她的人,,長得還算耐看,一對強(qiáng)而有力的臂膀,,被粗大的麻繩勒出了不淺的印子,。
看來林夙言下手還挺重的,事情過去了這么久,這男人還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