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斯年的父母大學期間在瑞士求學,,而他父親的博士生導師正是我的合作人?!?p> 「我的合作人邀請了駱斯年的父親一起研發(fā)《魔空》,,所以駱斯年獲得了測試資格,。」
「但他父親和他本人都很勇敢,,因為處于開發(fā)測試中的游戲,,誰也不能保證意外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p> 「最后,,重點來了?!?p> 歸路看了房東一眼,,繼續(xù)說道。
「在國服正式運營時,,駱斯年也第一時間創(chuàng)建了賬號,,據他回憶,他在進入游戲中受到了一些阻攔,,甚至不能下線,,后來他憑借經驗逃離了困境?!?p> 「雖然在此一段時間后,,由于進入游戲需要掃描,所有信息被上傳至云端的罪犯都會被系統(tǒng)禁止進入《魔空》世界,,可在當時并沒有這個設定,。」
「所以在當時,,任何玩家都不會被阻止進入游戲,,而駱斯年本人也確認了,他并不是直接被阻斷了數據連接,,而是在完成掃描后的進入過程中受到了阻擊,。」
“這確實有點可疑,,如果這是加害者所為,,那為什么加害者會襲擊他呢,?”
「我們后來判斷,如果駱斯年沒有逃脫那次阻擊,,其意識會永遠留在游戲世界,,更準確的來說,是留在進入游戲世界的地方,,他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
「而我的合作人也曾遭受過一次襲擊,,并因此喪失了右手兩根手指的的觸覺,,同時無法再抬起左手,檢查的醫(yī)生判定此為神經壞死,。但當回到游戲世界后,,他的知覺是完整的?!?p> 歸路一改臉上的淡漠,,表情十分嚴肅。
“游戲……扣留了他的部分感覺,?”
房東曾想象過自己喪失五感之中的任意一種會如何,,也能想象左手完全不能動后的自己會怎樣。
因為不少人小時候都玩過瞎子摸象,、閉眼放東西等游戲,,房東也一樣,而且他的左手曾經骨折,,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過,。
但房東不能想象自己的意識永遠飄蕩在一個進入游戲世界的過程中,無法進入,,也無法退出,,甚至難以感受時間的流逝。
房東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極度的恐懼,,這令他寒毛直立,。
「是的,前不久駱斯年又出事情了,,他在做隱藏任務的環(huán)節(jié)中對話的NPC突然失控,,向他發(fā)動了攻擊?!?p> 「而在設計上,該NPC原先是沒有任何屬性點的,,也不該有HP值和PP值,?!?p> 「而駱斯年在被迫反擊NPC時,卻發(fā)現了他狀態(tài)欄里擁有確切的血條和藍條,?!?p> 「當在NPC給他施加某種狀態(tài)時,他眼前屏幕上的一切標識都黑了下去,,包括下線標識,,雖然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p> “有沒有可能,,加害者對你的合作人造成的損害只是一個不完美的測試,真正想要傷害的目標其實是駱斯年,?”
房東提出了這樣一個思路,,因為他認為駱斯年受到襲擊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而且加害者的意圖似乎是在游戲世界中留下他完整的意識,,并且讓他無法返回現實生活,。
然后……房東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加驚悚的可能性。
“目前受到襲擊的只有駱斯年一個人,,而且大家都認為,,加害者攔截駱斯年的結果是為了讓他成為植物人?!?p> “但如果,,我是說如果,人的意識可以進入游戲世界,,那游戲里的意識能不能反過來進入現實呢,?”
歸路聽了房東的話若有所思,沉默著一言不發(fā),,良久后才消失在了空中,。
此時的房東才發(fā)現,歸路并沒有在坐過的地方留下痕跡,,他伸手摸了摸,,也沒有感受到溫度。
歸路沒有實體,。
......
競賽請外援是個常見的現象,。
無論是為了提高隊伍的競爭力、增加比賽的觀賞性,,還是刺激提高本土隊員的水平,,都彰示了聘請外援的重要性。
現在是全球化的時代,,有人才流入,,也有人才流出,。處處都充滿著旅游者、留學生,。
而伯頓不僅是外援,,還是留學生。
《魔空》在國服開放僅有半年,,在國際服也才開設一年時間,,所以競賽水平并沒有很大的出入。
加之華夏已不再是弱國,,無論是裝備還是人數都不懼怕任何國家,。
伯頓今年20歲,是UCL大學派遣的交換生,,雖然剛到華夏一年,,但漢語早已經通過HSK6級的測試。
與此同時,,他還是一名資深的游戲玩家,,參與了《魔空》在華夏的第一次內測,并且沖進了天梯榜前十,。
不為人知的是,,他進入了駱斯年所在的無燼戰(zhàn)隊的青訓社,并且將在今年夏天成為正式成員,。
現在是早上九點,,他帶著行李,參照駱斯年給他共享的位置,,走入了一家酒店,。
他乘電梯來到5樓,敲了敲503的房門,。
“誰?。俊币粋€不太熟悉的男聲響起,,隨后伯頓面前的門被打開,。
面前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滿臉不耐煩,,當他看到門外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的時候,,他有些蔫了,“你......你......你找誰,?”
伯頓也疑惑不解,,他從未想過駱斯年會有這種癖好,但作為外國友人,他并不歧視這種癖好,。
于是他說:“是駱斯年讓我來這里找他的,,請問他現在起了嗎?”
“誰,?”男人似乎是沒聽清,于是伯頓又重復了一遍,。
“你找錯人了,。”男人直接關上了房門,。
伯頓打開手機給駱斯年發(fā)了消息,,“小駱,你是住在xx路xx號的酒店嗎,?”
駱斯年迅速回復了他,,“對啊?!?p> 伯頓又抬頭望了一眼房門數字,。
“503?”
“對啊,?!瘪標鼓昊貜汀?p> “你和別人住在一起嗎,?”可這里確實是503啊,,于是伯頓又問。
“沒有啊,,我一個人住這里,。”駱斯年答,。
“我現在就在酒店里,,可是503里住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p> 伯頓并沒有說出他留著分頭,,赤裸著上身,還大腹便便,。
“那你可能走錯了,,你現在去酒店門外,我下來接你,?!?p> 于是伯頓匆匆下了樓,走到酒店門外,。
當伯頓看見駱斯年從自己剛剛走出的酒店門口走出來時,,伯頓一臉疑惑,,他尋思自己就是從這里出來的啊。
駱斯年沒有管伯頓的滿臉疑惑,,笑著問他,,“你吃飯了嗎?”
“吃了,?!辈D回答。
“那可惜了,,酒店的早飯還挺好吃的,。”
駱斯年露出了可惜的神情,,好似酒店的早飯是什么玉盤珍羞一般,。
伯頓和駱斯年步入酒店,前者的表情如同見鬼了一般,,這里的裝潢和自己之前進入的酒店完全不同,。
這里的酒店前臺是一名男子,此時正坐在輪椅上時不時地敲擊面前筆記本的鍵盤,,百無聊賴,。
伯頓在看到他坐著輪椅時,瞬間對他肅然起敬,。
沒想到連坐在輪椅上的人都勤奮地工作,,真是身殘志堅。
此時輪椅上的男人余光似乎是看到了兩人,,也抬起頭來,,隨后和伯頓面面相覷。
有點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