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來不及去想這位“大少爺”為什么要幫助自己,拿起資料就往外跑,。爬到一半,,便聽見那個中年的聲音在離她不遠(yuǎn)處的拐角嚷嚷起來:“什么?,!她去自首了?,!誰把那個瘋子放出來的,!”
嚇得姜姜又退回了辦公室,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去!把那個瘋子抓回來,!給我把她抓回來,!”那聲音留下這么一句話之后便罵罵咧咧地走遠(yuǎn)了。
姜姜松了口氣,,剛要出去,,口袋里的手機(jī)震了一下。
她將手機(jī)掏了出來,。
是宋栩,。
“孟迪去自首了?!绷粝铝诉@么一條消息,。
……
“你站住,!”
在許言修即將踏出許家大門口的時候,,許董事長追了上來。
許言修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逆……逆逆子,!”許董事長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許言修皺了皺眉,,抬腳就又要走。
“你現(xiàn)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做你老子的主了!我這些年教你的修養(yǎng),,教你遇事要沉著冷靜,,你全都忘了,,是吧?,!”許董事長見他要走,,立馬又冒出了這么一句。
許言修回過頭來,,怒視著許董事長:“是您忘了吧,!孟家是什么人?您與他們做交易,,您覺得他們能把您的那些黑底瞞多久?,!”
“你……你……你這個逆子,!”許董事長氣得滿臉通紅,積壓了許久的羞愧如火山一樣爆發(fā)了,。
如果說被別人指責(zé)的感覺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那么被自己兒子指責(zé)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之后,又被人將刀子拔了出來,。
“父親,,”許言修冷靜下來,淡淡說了這么一句話,,“做錯了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以前的許言修從來沒有反駁過您的話,,因?yàn)槟f的都是正確的,現(xiàn)在的許言修終于有勇氣也反駁您一次了,?!?p> “你!我看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不需要我這個父親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許董事長眼看許言修根本吃不進(jìn)硬的那一套,只好開始打感情牌,。
許言修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許董事長自導(dǎo)自演開始哭訴自己這些年的委屈,淡淡地看著他抱著門框左右晃悠著僵硬的身軀,,卻始終不敢一頭撞上去一了百了,。
“許言修!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女人尖銳的聲音,。
許言修回過頭去,一個身材瘦小,,穿著黑色封印,,戴著鑲著鉆石的首飾,畫著看不清本來面貌的濃妝,,噴著隔著千里之外都能聞到的刺鼻香水的中年婦女,,正踩著一雙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紅色高跟鞋快步往他這邊走來。
許言修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個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所有財(cái)富都戴在身上的中年婦女是誰。
“喲,,有的人哦,,自己有點(diǎn)小錢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了哦,全然不顧家里人死活了是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姓‘許’,不照樣什么都不是,?,!”那中年婦女剛走到許言修面前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許言修還在思考這個女人是誰的空兒,,許董事長已經(jīng)走到女人面前,,獻(xiàn)起了殷勤:“是是是,您消消氣,?!?p> 許董事長的殷勤似乎讓那個女人十分受用,她叉著腰,,更加趾高氣昂了,,挑著眉,挑釁一般地看著許言修,。
許言修不怒反笑道:“您姓‘許’嗎,?”
女人不明白他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許言修:“廢話,,我當(dāng)然不姓‘許’了,。”
“看來你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痹S言修輕笑起來。
許言修的確是個修養(yǎng)很高的人,,卻也并不是一點(diǎn)缺點(diǎn)都沒有的人,,就比如此刻,,他所有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惡劣,宛若洪水猛獸般翻涌而來,,女人諷刺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螞蟻一般,,兩根手指就能將她捏死。
“你什么意思,?,!”女人猛地反應(yīng)過來,許言修是變著花樣的諷刺自己,,甚至還用了自己的定義,。
“你放肆!”許董事長見狀瞪了許言修一眼,,“這是你二嬸嬸,!”
許言修恍然大悟一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原來是二嬸嬸?。 ?p> 女人冷笑一聲,,又仰起頭,,一副耀武揚(yáng)威的模樣。
“那就更加沒用了,?!痹S言修笑著冒出這么一句話。
“你說什么,?,!”
女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張白得嚇人的臉更加猙獰了,,面目扭曲在一起,,活似一副抽象派作品。
“沒事,,只是像二嬸嬸這樣能將一整套名牌穿在身上的人實(shí)在不多了,。這令我想起了什么……博物館里放置展品的架子,珠寶店里裝飾寶物的花瓶……似乎這些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二嬸嬸來得更加活靈活現(xiàn),?!痹S言修側(cè)著腦袋,似乎真的在認(rèn)真地思考“二嬸嬸”像什么東西,。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女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許董事長卻反應(yīng)過來了,,惡狠狠地斥責(zé)道,。
許言修滿不在意地看了許董事長一眼,慢慢地,,目光不再溫和,,多了一絲陰森,多了一絲篤定:“之前錯怪了父親,,是兒子的不是?,F(xiàn)在我終于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了。父親的清白,,兒子一定會還給父親的,,請父親放心?!?p> 許董事長還沒說話,,女人便搶先開口了:“你知道就好?!?p>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啊……許董事長只能尷尬地在心里吶喊,。
中年女人與許言修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對付起來不要太容易,。不過看自己父親的神情,,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與孟家做協(xié)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那個好事不成,,壞事做盡的二叔,。
既然不是與自己血脈最為親近的人,那么對付起來就不必顧慮到躡手躡腳了,。
“言修啊……”許董事長還要說什么,,一陣手機(jī)鈴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煩躁地接起了電話,,“誰?。?!”等聽完對方的闡述之后,,他顯現(xiàn)在臉上的只有震驚,“什么,?,!”
“孟迪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