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意味深長地看看他們,，慢悠悠地說：“我的意見就是養(yǎng)鴨是找罵,，養(yǎng)魚是找抽,，鴨子和魚都養(yǎng),，那就是找死,！”

　　“哎哎,！小五隊長你不能看不起我們呀,！你能養(yǎng)得成,，同樣的一個周家湖，我們咋就養(yǎng)不得了呢,？”

　　“我言以至此,，聽不聽由你們！我養(yǎng)的魚不長,，咱這水太貧瘠,，和土地一樣！我養(yǎng)的鴨子,、鵝雖然長,，但生病。人家南方湖里養(yǎng)鴨,，幾萬只的群養(yǎng)都不生?。∥覀兊镍喿?、鵝剛剛度過一場災(zāi)難,，‘禽痢疾’瘟疫！

　　如果沒有我從省城帶來的家用藥箱里的藥,，說不定現(xiàn)在兩個小島又是空的了,！你們要是遇到我這樣的情況怎么辦？我藥箱里的藥可是有限的,，又特別的貴,！養(yǎng)鴨養(yǎng)鵝能不能賺錢，現(xiàn)在說還是個問題呢,！

　　我連小山神的名頭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調(diào)來的天狗們能不能替我守得住守不住鴨群和鵝群呢！我都開始夜里愁得睡不著覺了,！復(fù)習(xí)考大學(xué)也沒心思了,，靠！這個小隊長當?shù)梦铱墒莵G個大西瓜撿了個芝麻粒,！”

　　聽了小五的一番話,，三個隊長半天都沒有人再言語了，他們在思考著,、分析著,。小五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親眼目睹的實情,！小五能依仗的,，他們誰有？沒有這本事,，就別想著去吃“鬼食兒”了,！

　　“小五隊長,！我們把屬于我們生產(chǎn)隊里的湖面借給你們用行不？價錢咱們好商量,，給我們隊里的社員一點好處就行了,，反正湖和河在那兒閑著也是閑著，就是一大片水,，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

　　這還真是實情,！周家湖和大周水,、小周水兩條河在這里的面積的確很大，但是,，對三家村大隊來說,，除了干旱的時候灌溉方便以外，真沒有啥鳥用,！不能建水庫,，水里不能養(yǎng)魚，捕撈吧,，收獲沒有付出的多,！

　　兩個隊長都有這個意思，自己不能養(yǎng),，就借給小五的一隊用,，又有大隊長在一旁勸說，小五一時間真動了心,。拓寬鴨群和鵝群的活動場所,，不僅有利于覓食，還有益于成長,，減少生病的概率,！

　　“河就不借了，用不著,！”王鐵和春花嬸首先提出來,，要借用湖就必須連水邊蒲葦叢和湖岸土地一塊兒借過來了。

　　也就是說在一隊的鴨子和鵝沒有處理之前,，二隊三隊所屬的湖岸湖水都不再屬于二隊三隊,，都是一隊的地方，一隊的鴨子與鵝都可以大搖大擺地在那水里游弋,、岸邊啄草,！

　　“那當然！你們借走了,，就暫時是你們的地方,！不過,，等到冬天蒲葦成熟了,，那蒲葦還得是我們隊的,！”

　　“這也是自然的！我們的鴨子,、鵝到不了冬天就會處理掉的,！我們只借用湖面，用來給鴨子,、鵝提供更大,、更寬敞的活動場所，等鴨子,、鵝沒了,，自然借用的湖面也就該歸還了！好,！說說你們借出去的條件吧,！”

　　小五干脆利落地這么一說，兩位隊長反倒為難了,。不過,，兩個隊長可都是人中龍，聰明透頂?shù)娜宋?，猴精猴精的,！特別是馬軍，那家伙,，據(jù)說他的每一根眼睫毛拔下來都能吹響,，是知名度很高的“精死鬼兒”！

　　只見馬軍看看小五,，看看一對的其他隊委會成員,，又看看大隊長，說：

　　“咱們都是為了社員同志們能吃飽肚子,，生活好一些,！都不是為了自己！小五隊長有本事,，對咱們整個大隊的社員同志們的溫飽都關(guān)照著,，我馬軍就非常非常地信服和敬佩他！

　　你小五隊長根據(jù)咱們兩隊的湖面能夠給你的養(yǎng)鴨起到的作用,，估個價,，看著給吧！”

　　“對對,！小五隊長你看著給,，看著給,！”李小虎也醒悟過來，馬上附和著說,。

　　“這兩個老狐貍,！拿準了的，小五隊長是‘吃軟不吃硬’,！小五雖然當?shù)氖且魂牭年犻L,，但卻一心‘關(guān)注著整個大隊的社員’！他們心知肚明,，小五給出的保證比自己要的還要多,，這樣多順利呀！”

　　了解小五的王鐵,、春花嬸,、曉晴、金娃等人都在心里這樣嘀咕著,。

　　“大隊長,！你先給我一個意見怎么樣？明說,，我不借他們兩隊里的湖面也行,，我們自己的地方也夠用！借過來也不過是使鴨群,、鵝群的活動場所擴大一些罷了,！

　　我之所以答應(yīng)這樣做，還是為了全大隊的社員同志們的生活著想,，能提高一點社員同志們的生活質(zhì)量與水平,，那咱們就去努力爭取,！你們說對吧,？”

　　“那是那是！小五隊長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是三家村大隊人人盡知的,！”馬軍不失時機地拍出一馬屁,！

　　大隊長想想說：“咱們這周家湖的確水不肥、土不肥的,，養(yǎng)什么都白搭,！所以，我說如果一隊小五隊長成功了,，就每個生產(chǎn)隊給他們?nèi)賶K錢,。

　　如果不成功，賠錢又賠工夫，那就不給錢了,，白使用湖面一段時間,。反正又少不了水，也小不了湖岸,。你們看怎么樣,？”

　　三個生產(chǎn)隊長，還有一隊的隊委會成員都自覺地鼓起掌來,！

　　小五停了停說：“謝謝大隊長的公正無私,！也謝謝兩位隊長的信任與協(xié)作,！這樣,，今年如果我的實驗成功了，我每個生產(chǎn)隊給你們500元錢,。

　　下一年與你們合作,，三個生產(chǎn)隊聯(lián)合起來搞周家湖的養(yǎng)殖，共同把咱們?nèi)掖宕箨犓猩鐔T同志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一大截,！

　　怎么樣,？由大隊長作證，我可以立字為據(jù),！”

　　“哈哈哈……立什么字據(jù),？由我作證，就這么定了,！回去就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二隊三隊的社員們,，告訴他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對得起小五隊長對他們的關(guān)照？別再去企圖偷獵野鴨與天鵝,，給自己招禍,，也為生產(chǎn)隊集體弄丟飯碗子！”

　　三個隊長點了小五遞過來的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都走出去十多米了，大隊長又回來拉住小五小聲說：“那一槍你就甭深究了,！我已經(jīng)追查了下去,，就打傷了兩只野鴨和一只天鵝，結(jié)果連根鴨毛和一個天鵝屁都沒撈到,。

　　你說也真神了,！野鴨子上下三層地護著上面飛的天鵝，從下面開槍,，必定要先打中鴨子,，天鵝可不就脫離了危險了？”

　　說完，大隊長搖著頭走了,。小五心想：“奇怪個屁,！野鴨本來就飛得低，天鵝飛得高,，兩群一塊飛,，你從下面打，可不就是野鴨在護著天鵝嗎,？”

　　“老大,！活動場地大了，鴨子,、鵝是不是就更不容易得病了,？”金娃問。

　　“這不廢話嗎,？就相當于把你關(guān)到豬圈里,，也給你吃，也給你喝,，你能不生病嗎,？”曉晴語速很快地嘲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