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里,,周組長的眼睛都熬得紅紅的,,卻依舊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資料。
“你們的解剖室在哪里?”顧巖站在旁邊看了一眼周組長手中正看著的文件,瞇了瞇眼,開口問道。
周組長手上拿著的是一份解剖報告,,剛剛出來的,。
“?。俊蓖蝗缙鋪淼穆曇糇屩芙M長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看著顧巖笑著說到:“您不先休息一下嗎?”
很顯然,,這句話只是周組長的客套,,因為他沒打算等顧巖的答案,而是立刻就十分愉快的指明了方向:“在旁邊的檢驗樓二樓,,我們的法醫(yī)都在里面,,辛苦您了!”
顧巖沖著周組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zhuǎn)身便往解剖室過去,。
“您先忙,我也過去看看,?!眴棠疽矝]糾結(jié),跟周組長打了招呼后徑直跟上了顧巖,。
“唉?你不是病毒專家么,,怎么也跟著去……”
解剖室呢,?
后面幾個字,被周組長直接吞進肚子里去了,。
因為那個長得跟個花瓶一樣的小姑娘,,已經(jīng)跑得不見人影了。
這么個小花瓶,,也不知道到了解剖室會不會被嚇哭呢,?
這要是被嚇出個好歹來了,還能工作么,?
嗯……
周組長覺得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喜歡操心了。
于是,,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的周組長喊了個人過來,,去解剖室那邊候著,要是人被嚇到了,,能立刻帶回來,,這里正好還有心理學的專家,給開導開導也是現(xiàn)成的,。
顧巖沒想到喬木也會跟著到解剖室來,,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多說什么。
金戈的成員,,不是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朵,。
解剖室里,幾具尸體看上去是已經(jīng)解剖完了,,幾名法醫(yī)正在爭論著什么,。
一名法醫(yī)在見到進來的顧巖和喬木后,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來:“你們好,,請問兩位是……”
顧巖朝著他點了點頭,,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京城警務總局的法醫(yī)顧巖,這位是病毒專家喬木,?!?p> “您好您好,我是這里的法醫(yī),,我叫郝年,,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事。您能來我們這里指導工作,,讓我們簡直是如虎添翼?。 ?p> 這名法醫(yī)在聽完顧巖的介紹后,,立刻熱情的將人迎了進來,,“來來來,您這邊坐,,您來的正好,,我們遇到了點兒問題,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p> 總局的人啊,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顧巖沒有客氣,,隨著這名法醫(yī)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幾人爭論的解剖結(jié)果,,皺了皺眉:“狂犬病毒,?”
一旁被當成了空氣的喬木,聽到這幾個字后頓時就來神了,,還真的和病毒有關(guān)?。?p> “狂犬病毒想要致死,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眴棠咀叩筋檸r旁邊,帶著沉木香的清冽氣息瞬間就侵襲了她的鼻尖,,她頓了頓,,才用食指在“狂犬病毒”這幾個字上點了點,“除非是超高濃度的含量,?!?p>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這超高濃度劑量的狂犬病毒,,只能是被注射進體內(nèi)的,,但這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她怕說出來影響了法醫(yī)的判斷,。
“但是從這幾具尸體的解剖情況來看,,雖然狂犬病毒的含量確實是有些高,但遠沒有達到超高濃度的標準啊,?!焙履臧欀迹@點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從我們解剖出來的情況來看,這人的的確確是死于狂犬病毒,,且被咬了沒有多久,,便死了?!?p> 喬木微微的側(cè)身靠在了旁邊的門框上:“還有,,一般情況來說,,狂犬病毒是有窗口期的,,既不可能馬上發(fā)病見人就咬,更不可能被咬了后馬上就死亡,?!?p> 顧巖起身,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一雙手套戴上,,淡淡的說道,“在全身沒有其他的基礎疾病的情況下,,這么正常健康的一個人,,想要因為狂犬病毒而死確實是不太現(xiàn)實,所以這其中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實?!?p> 喬木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是抽風了還是突然進水了,,反正就十分自覺的從旁邊的更衣柜中取出來一件手術(shù)衣,替顧巖穿了上去,。
直到系好帶子,,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
什么鬼,?,!
“這三名死者是我們偷偷帶回來解剖的?!焙履暌贿呉檸r到解剖臺,,一邊解釋道,“當時我們覺得太過蹊蹺,,就想向上面申請解剖幾名死者,,查看情況。但周組長說這事兒太邪門,,怕會走漏消息,,所以就讓我們偷偷的將人給帶回來了?!?p> “死者家屬呢,?”喬木覺得,要將人帶回來怎么可能會不驚動家屬,?
還沒等郝年開口呢,,顧巖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喬木一眼:“自己家的人中了僵尸病毒,不趕緊的有多遠躲多遠,,還湊過來是想要找死,?”
喬木愣了一下,便知道顧巖是在諷刺她連基本常識都不曉得了,。
確實,,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這種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恐怖得就跟末日來臨的僵尸殺人,,一旦被沾染上了,,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管人的死活呢?
喬木也明白是自己的問題,,所以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來平復自己郁結(jié)于心的情緒,。
顧巖很仔細的將三具尸體都再次的查看了一遍,甚至有些地方還涌上了放大鏡,。
好一會兒后,,他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將口罩摘了下來,一邊把手套脫下來往垃圾桶扔,,一邊說到:“這三具尸體有一個共同的地方,,三人都是脖頸的動脈被咬傷,但并沒有造成出血的程度,,而在此基礎上,,又被人在咬傷處再次的注射了高濃度狂犬病毒?!?p> 在這三具尸體被咬傷的傷口中,,他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壓根兒就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非常細的孔,那是注射器才會留下來的痕跡,。
饒是郝年和另外兩名法醫(yī)有了心理準備,,卻依舊被顧巖的說法給震驚了:“人為的注射狂犬病毒到人體內(nèi)?這……太喪心病狂了吧,?”
喬木卻又一種果然如此的淡定:“也許,,這次所謂的僵尸病毒,就是這狂犬病毒了,?!?p> 顧巖有點詫異喬木對于他結(jié)論的淡定,看了喬木一眼,,看來這姑娘之前便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五月初拾
現(xiàn)在疫情又緊張了,請各位寶都要保護好自己喲,,武漢又一次的全員核酸檢測,,我希望能保住我的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