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翼龍問道:“你們縣令,,竟然是器修煉氣期三層的修為?不是說,,縣令這種文官,,一般都是靠科舉錄取的修仙無望的道友,都是器修煉氣期一層的人么,?”
關(guān)翼龍刻意用道友稱呼,,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衙役們以為,,他們?nèi)苏娴挠须[藏道門和修為的寶物,。
果不其然,聽到“道友”二字后,,幾名衙役臉上的神色都輕松了許多,。
李衙役道:“幾位道友不知。自從幾年前,,縣令就是靠捐得,,而非科舉錄取的了?!?p> “何謂捐得,?”劉賢德問道。
李衙役嘖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
一旁心直口快的王衙役道:“就是誰給的錢多,這個縣官就讓誰來當,?!?p> “啊,?”三個少年大吃一驚,。
李衙役點了點頭:“現(xiàn)在我們山桃鎮(zhèn)的縣官,就是由山桃縣最強大的修仙家族楊家的家主,,楊隋廣擔任的,?!?p> 劉賢德問道:“這個楊隋廣縣令,是器修煉氣期三層,?”
衙役們點了點頭,。
王衙役又道:“這個縣令,拿我們不當人,,隨意殺伐,!而且,他征壯丁,,說是保家衛(wèi)國,,其實全是派去給他們家挖靈石礦了!”
“王德,!”李衙役呵斥了他一聲,。
王衙役罵罵咧咧地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雖然三兄弟還有問題,但是看情況,,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他們也不敢問詢有關(guān)桃園城修仙弟子選拔的情況,因為這樣可能會露餡,,讓衙役們知道他們還是農(nóng)修身份,,丟下他們回頭綁人。
接下來,,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山桃鎮(zhèn)的情況,。
一行人星夜兼程,走了一天一夜,,越過了一座高山,,一個巨大的城鎮(zhèn)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兄弟三人極力壓抑住自己吃驚的樣子,,免得被旁人看出破綻,。
當初那老漢所言非虛,桃花村也就山桃鎮(zhèn)的百分之一大小,。
只見山桃鎮(zhèn)中,,街巷井然,屋舍林立,,鎮(zhèn)中還有幾座高達五層的小樓,,一看就是富庶人家的宅院。
“居然有那么高的樓,!”三人在心底感嘆著,。
李衙役帶著他們?nèi)肓随?zhèn)子,,道:“馬上就到縣衙了,你們不要多說什么,,直接抬出自家大人的名號即可,。否則,我擔心縣令一怒,,順手殺了你們幾個,。”
三人道:“多謝李大哥提醒,!”
到了縣衙的大院內(nèi),,只見幾十個農(nóng)家漢子被綁著席地而坐,面容或憤怒或悲戚,。
“不知這縣令,,害了多少人家!”劉賢德感嘆道,。
“還不是漢皇老賊的問題,!”關(guān)翼龍暗聲恨道。
張拙圣勸道:“二哥,,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是非的時候,。”
“放心,,三弟,,我拿的清輕重?!?p> 幾人又跟著李衙役向里面走去,。
過了一條廊道,又是一個大院,。
只見一個斜眼老漢正敞著懷,,躺在涼椅上曬太陽。旁邊兩名衣著懶散,、凹凸有致的女侍正在輕搖小扇,。
穿著獸皮的三兄弟本來不算熱??粗鴥蓚€白嫩的侍女,,也不覺燥熱了起來。
斜眼老漢抬起眼角一看,,問道:“李頔,,怎么帶三個小毛孩來見我啊,?”
李衙役躬身道:“回縣令,。小的去桃花村征壯丁時,,被這三位道友阻攔,說是不忍看到村民被帶走,。小的修為不如這三位道友,,沒有辦法,只好邀他們?nèi)?,代表家里的大人,,和縣令大人見上一見,來當面賠罪,?!?p> 斜眼老漢一聽,坐了起來,,仔細端詳著劉賢德三人,,皺起了眉:“李頔,你莫不是在誑我吧,?這三人,,明明是農(nóng)修煉氣期一層,怎么叫道友,?你是不是想和你堂弟一樣,,受剝皮之刑?”
李頔聽后慌忙跪下:“大人饒命,,小的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誆騙大人??!小的確實打不過這三位道友。他們定是有高人賜予的隱藏道門和修為的寶物,?!?p> “哦?”縣令站起來,,又看了看三人,。
“那我來試試看吧?!?p> 只見他虛招一掌,,攬向三人。
這一掌看起來速度極慢,,離他們也有三五步遠,。但是,帶出來的掌風卻后發(fā)先至,,卷起了一層風刃,,向他們?nèi)斯蝸怼?p> 雖然看不到掌風在何處,,但是以以往的訓練經(jīng)驗,他們深知如果被這風刃剮蹭到,,免不了斷胳膊斷腿,。如果被擊中,定然一命嗚呼,。
雖然這縣令只是隨手一招,,卻運足了靈力,可以說是奮力一擊,。
他們?nèi)诵闹幸痪o,,不禁感嘆,這縣令果然兇狠,,一出手就是殺招,。
三人運起氣力,全力向后飛快地撤了幾步,,勉強避開了風刃,。
而他們的獸皮衣,也都被刮開了幾個口子,。
旁邊被掌風掃過的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咔嚓”一聲斷裂開來,倒在了庭院中,。
縣令眉頭一皺:“器修煉器期二層,?”
三人沒有說話,只是拱了拱手,。
斜眼縣令眼珠一轉(zhuǎn),,心中想到:既然這三個少年都是入了仙門的,那背后定然有修為更高的長輩,,起碼和自己一個修為,,看來是不能交惡了。
他轉(zhuǎn)而笑道:“不知三位道友,,出自哪個家族?。刻覉@城附近的幾個大族,,楊某都有所交涉,。說不定,和你們的長輩,,也有幾面緣分,。”
劉賢德?lián)u了搖頭,,笑道:“沒有家族,,我們師兄弟三人,,都出身低微,不值一提,?!?p> “師兄弟?”楊隋廣一聽,,慌了神,,趕忙問道:“那么,三位小友,,來自何門何派,?”
一個門派弟子的背景,遠比一個修真家族弟子背景,,要強大得多,。
門派弟子的師父,通常都是筑基期的修士,。這可大大超出了隋文廣的預(yù)料,。
“飛丹閣?!眲①t德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楊隋廣和一旁的李頔都抖了一下,。
飛丹閣,,正是涿郡兩大丹修門派之一。在整個涿郡,,飛丹閣的弟子,,幾乎可以橫著走。
楊隋廣道:“正巧我今晚在望仙居定了一桌酒席,。不知三位小友,可否賞臉一聚,?”
劉賢德道:“多謝楊縣令好意,。我們?nèi)朔盍藥熋鰜須v練,已然為此時耽誤了時日,,不可久留,。希望楊縣令念在道祖有好生之德,放了院中以及之前帶來的農(nóng)家漢,。我等定會回稟師門,,為楊縣令多多美言幾句?!?p> 楊隋廣聽后,,雙眉一沉,,兩只斜眼又轉(zhuǎn)了幾下。
雖然交好飛丹閣的弟子,,遠比挖幾塊靈石的好處要多得多,。不過,老辣的他認為,,這件事肯定不是如劉賢德所說得這般簡單,。
但是,得罪一個丹修門派的弟子,,他是遠遠不敢的,。
他咬了咬牙,道:“既然三位小友開了口,,那我也不得不賣出這張老臉了,。這樣吧,還請三位小友去除隱藏修為和道門的障眼法,,展露一下丹修的道門,,讓我見識一下?!?p> 楊隋廣已經(jīng)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只要這三人展現(xiàn)丹修的道門,他就說什么也不敢觸這個霉頭了,。
沒準,,還會因為給這三個少年面子,得到幾瓶靈丹妙藥,。
劉賢德冷聲道:“楊縣令這是不信我們幾個了,?”
楊隋廣一聽,感覺其中有鬼,,道:“不敢,。不過,要讓我扔了這月入七八塊靈石的營生,,幾位總要給我點安心的保證吧,?”
此時,楊隋廣的心中,,已經(jīng)暗暗有了判斷,。這幾個小子,很有可能是沒什么靠山的愣頭青,,說不定只是想替人出頭罷了,。
不過,對于此情此景,三人也在暗地里謀劃過了,。
只見關(guān)翼龍和張拙圣面露輕蔑之色,,劉賢德咬牙道:“好。人你不用放了,。我們兄弟三人很快再來拜訪閣下,。”
說完,,三人就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下,讓楊隋廣又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