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步結(jié)盟
唐鳶面色一白,,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露了馬腳,,更沒想到,第一個察覺到的居然不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香兒,,而是僅打了幾次交道的方世爻,。
方世爻并未想傷她,試探過后,,便將匕首放下,,但手指依舊鉗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王妃為何不躲開,,你的武功呢?”
唐鳶不怒反笑,,輕嗤道:“我為何要躲開,,難不成殿下真要殺我,?”
方世爻用眼神回應(yīng),,不置可否。
唐鳶抬手拂開他托著自己下巴的手指,,下一秒,,一柄精致的匕首便握在了手中。
“這刀不錯,,送我了,。”
方世爻低頭,,啞然失笑,,果然,方才放在身旁的匕首不見了蹤影,。
唐鳶提著一口氣,,不由感謝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身手夠敏捷,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匕首,。
方才,,她差點就想要開口告訴他實情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若她解釋道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出自她的筆下,,方世爻一準拿她當瘋子,亦或是以為,,自己拿他當傻子,。
如此一來,本不富裕的信任雪上加霜,。
方世爻揮了揮手,,算是默許了她的要求。
唐鳶故意道:“怎么,,懷疑我是個冒牌貨,?”
對面的人意外她會如此直接,同樣坦然道:“你與從前的變化甚大,,很難不令人懷疑,。”
“看吧,,你還是不相信我,。”唐鳶擺弄著匕首:“你我只有過幾面之緣,,怎會了解我的為人,?”
方世爻但笑不語。
“不過也對,,我們既不了解對方,,何來信任一說?!?p> “你又如何得知,,我不了解你?”
唐鳶再次噎住了,。
是有什么她這個作者不知道的內(nèi)情嗎,?
按照原文的設(shè)定,寧王方世爻久居都城,,而邕王的封地在西北,,久不上京,唐鳶更是一年半載來不了一次,,只有大型節(jié)假日,,抑或是皇帝設(shè)宴時才會跟隨父親一同來京城。
如此一來,,方世爻壓根就沒機會接觸唐鳶,。
雖然她這個郡主名頭叫得響,但對于方世爻來說,斷算不上了解,。
這小子,,唬我呢。
看她的表情,,方世爻知她不信,,也無心同她理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床鋪,,仿佛剛才的插曲從未發(fā)生,。
唐鳶:你的行為一直都是這么跳脫的嗎?
她摸不著頭腦:“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合作,?”
方世爻:“有何不可?”
唐鳶:“沒有誠意,?!?p> 方世爻:“我仔細想了想,本王的這位皇弟,,登基不久,,皇位坐的不安穩(wěn),此時讓兩位勢力龐大的臣子聯(lián)姻,,必然不會是親上加親這么簡單,。以他多疑的性子,本王和邕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只是,,你以為他猜不到我們在想什么,?”
唐鳶倒是從未想過這一點,一直以來她僅僅在原劇情的框架里打轉(zhuǎn),,從未想過在書中的空白處,她筆下的人物都在做什么,,想什么,。
他們足夠了解皇帝,皇帝也定是足夠了解他們,。
她有些失了方向:“你怎么想,,有什么好辦法嗎?”
方世爻:“沒有,,不過我們剛成親,,時機尚早,可從長計議?!?p> “也罷,,才剛成親,諒我們也翻不出什么風浪,?!碧气S表示同意,“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方世爻:“目的?”
“現(xiàn)在看我們不順眼的可是皇帝,,雖說他不一定會要我們的性命,,但是少不了得掉層皮,我們要做到哪種程度才算結(jié)束,?總不能跟他周旋一輩子吧,?”畢竟在原文里,她間接死于皇帝之手,,而方世爻與也皇帝斗了將近半本書……
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取而代之?”
“這話可不是本王說的,?!?p> “……”
唐鳶:“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皇室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
方世爻不說話,。
“除非,,你自己主動把權(quán)力上交,表明心志只想做個閑散王爺,,快活余生,。”
方世爻笑道:“你覺得他會信嗎,?”
唐鳶:“不會,,他會覺得你在密謀什么大事?!?p> 方世譽此人,,登基不久,屁股還沒坐熱,,每天看著一眾兄弟大臣,,總覺得旁人不懷好意,覬覦自己的位置,這份敏感多疑真是與方世爻一脈相承,。
而方世爻雖非嫡皇子,,文韜武略卻樣樣不輸,加之年長幾歲,,小皇帝在還是太子時便對他嚴防死守,,久而久之,這位皇兄就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說方世爻沒有肖想皇位他都不信,。
唐鳶:“我覺得,要想讓皇帝放下戒心困難有點大,,他防你比防我爹還緊,,盼不得你倆斗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利……對了,,我爹呢,?”
方世爻露出禮貌的微笑:“回鄞都了?!?p> “……”
也是夠著急的,。
耳房傳來香兒的聲音:“郡主,還沒歇息嗎,?”
唐鳶猛地跳起來,,推著方世爻往門外走:“快回去快回去,大半夜的被人看到不好,?!闭f罷反應(yīng)過來兩人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夫妻,推人的動作一僵
方世爻也不掙扎,,任由她將自己推出門,,房門“碰”的一聲在眼前閉上。
唐鳶伸著懶腰往回走:“昂,,起來透透氣,。”
香兒一顆小腦袋探出來:“亥時了,,起來透氣,?”
“嗯,有點悶,。”唐鳶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
香兒一臉不信,,但還是進來給她把窗戶開了一條縫,又嘟嘟囔囔地回去:“風這么重,也不怕著涼……”
躺了一會兒,,估摸著人已經(jīng)走遠了,,唐鳶這才放下心來,取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現(xiàn)在還不知自己穿來的機制是什么,,不清楚要想回去,是需要觸發(fā)什么條件,,還是得老老實實走到結(jié)局,。
以方世爻的尿性,想順其自然地取得他的信任,,得等到猴年馬月,,到時候她連骨頭渣子都涼透了。
唐鳶提起筆,,將自己到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與原劇情一一對比,,試圖找出一絲規(guī)律。
理順了半天,,除了開頭自己被抓還走那一段還在原劇情線上之外,,后面的發(fā)展完全偏離了軌跡。
雖說這正是她希望做出的改變,,可同時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她的上帝視角不管用了,。
唯一可以抱的大腿仍對自己心懷戒備,這手握劇本可是她唯一的優(yōu)勢,,若是連這個也沒了,,自己豈不是一只小雞被扔進了非洲草原,不是被生吞,,就是被撕碎,。
等等!
唐鳶驀然想到,,還有一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