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暴躁的女人(中)
北條誠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引來了柳生琉璃的蔑視。
“論光明正大地決斗,,他們魔法師就是弟中弟,;論起偷奸耍滑,,他們魔法師就是典中典,。”
說白了就是柳生家集體被智商壓制了,。
“都是魔法師造的孽,,你們應該找他們啊,憑啥讓我背鍋,?”北條誠頓時覺得無辜得像個被冤枉偷糖吃的小孩,,欲哭無淚。
“跟魔法師有牽連的都得死,,沒有例外,。”說完,,她臉色一沉,,指肚一推。
轟,。
劍氣如吞天的海嘯般席卷而來,,這次,目標不再是北條誠身后的電線桿,,而是他本人,。
劍氣掠過的地方,柏油馬路,、欄桿如同被水刀切割過一般,,翻卷了起來,瀝青的碎塊夾雜著水泥灰揚起一股沙塵暴,,直擊北條誠,。
兩人的距離只有不到10米遠,,要想在這么近的距離,這么迅猛的攻擊下跳脫開來,,反應和動作要足夠的快,,很顯然,北條誠目前還沒有那么快的反應和動作足以避開,。
橫刀立馬,,不動如山,試圖泰然處之,。
這是北條誠首先想到能做,,足夠穩(wěn)的辦法。
沙暴如槍林彈雨般襲來,,細微的瀝青碎塊,,銹蝕的欄桿鐵塊,重重地朝他身上打來,。
他硬扛著身軀,,愣是把這沙暴的攻擊擋了下來,同時,,身上的火鼠裘也裂開了許多細微的口子,,被碎石片刮開的位置,,微微有鮮血溢出,。
這樣的攻擊,出乎了北條誠的預料之外,。
在理論上,,攻擊快,就意味著吃準了速度屬性,,力道方面自然會減弱,,而面對柳生琉璃,她的攻擊近乎是全方位的,,力道與速度兼具,,絲毫沒有破綻。
出刀無影,,收刀無痕,,快如閃電,讓敵人根本找不到進攻的空檔,,若不是自己選擇防守,,恐怕就被沙暴活埋了。
這樣的對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純粹就像是被戰(zhàn)力碾壓,。
“吃了我一記居合斬,還能安穩(wěn)地站著,,我不得不夸獎你一句,。”柳生琉璃冷冷地說,。
“我印象里的居合斬是利用拔刀的動作來斬擊敵人,,可你根本就沒出刀的動作?!北睏l誠從剛才對話開始就一直在盯著她皮帶上的長刀,。
沙暴卷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她的拇指指肚輕輕推了一下刀柄,,她的右手根本就沒有觸碰過刀柄,。
再者說,她那把長刀足足都快有2米長,,光是完全拔出刀,,再揮刀,收刀,,不可能不留一絲痕跡,。
因此,北條誠斷定,,她的長刀根本就沒有出鞘過,,只是為了給敵人造成一個拔刀的假象,用來掩蓋她真正殺招的東西,。
“即使你猜對了,,又能怎樣?你還是無法進攻,,只能被迫防守到體力不支而倒下,。”柳生琉璃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聽她的語氣,,像是在講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根本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
北條誠暗自思忖,,10米的距離,有沒有辦法封住對方的劍氣,,就在一瞬間的機會,,封死對手的動作。
幾乎很難,柳生琉璃的左手一直就放在刀鞘上,,紋絲不動,。
“戰(zhàn)斗中,有很多種情況,,比如對手的速度很快,,而你又跟不上對手的速度,那你就只能被動的防守,。反過來講,,對方也可能會因速度過快而露出很多破綻……”
浦原喜助的話,給了北條誠一點提醒,。
可現(xiàn)實的情況是,,對手根本就不接近他,只是遠程地對他發(fā)起進攻,,他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轟……”
劍氣振起了沙暴,再次席卷而來,。
他繼續(xù)用身體硬抗了下來,。
不過這次的代價相當大,沙暴的威力沒有減低,,他身上細碎的傷口裂得更大了,,重擊讓他變得有些氣喘不勻了。
“別抵抗了,,乖乖受死吧,,少受點苦……”柳生琉璃冷冷地說。
“轟……”
在柳生琉璃說話的空檔,,北條誠沖了上去,,如果沙暴的攻擊有間隔性,,那么對話就是一個反擊的機會,。
這也有點想當然了,這回的北條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吃到了滿額的傷害,,整個人飛到了20米遠的斜坡草坪。
“再來幾次都是一樣的,?!绷鹆е还缮哪抗饪粗h處匍匐站起來的北條誠。
“我還以為,,你的攻擊會有間隔呢,?遺憾的是……是我想錯了。”北條誠氣喘吁吁地站起來,。
“一點也不遺憾,,實力的差距?!绷鹆Ь従彽刈吡诉^來,,拇指一推。
繼續(xù)攻擊,。
北條誠往草坪的斜坡上跑,,沙暴如同鐳射光炮向他奔跑的方向不斷襲來。
在片刻之間,,至少射出了七發(fā),。
他站在了斜坡的花盆上,假裝沉著地說:“你好像在刻意和我拉近距離,,你好像很在意和我的距離,,你的攻擊最有效的距離好像是10米遠?!?p> “你似乎很擅長逃跑,。”
“沒辦法,,活著才能??幔访紱]了還講什么紳士,?”北條誠理所當然地回答她,。
“就算你說的有理,可你也別忘了,,我剛才是怎么追上你們的,?”
北條誠臉色一沉,差點忘了這茬了,。
“我當然清楚我的攻擊距離,,可我也知道獵物要是逃得無影無蹤的話,也是很令人困擾的,?!?p> 說話間的功夫,她就拉近了距離,,推動了刀身,。
沙暴席卷而來。
北條誠將妖刀丟向了沙暴,,縱身一躍,,往旁邊跳開,,借著斜坡助力,亮起了爪刺朝柳生琉璃劈了過去,。
妖刀沒入沙暴,,滋生出結界與沙暴碰撞產(chǎn)生的白色電芒,將中心的一部分沙暴吹向兩翼,,沙暴的漩渦將妖刀卷到一旁,,砸向了路邊的行道樹。
就在這個時候北條誠以沙暴為掩體,,逼近柳生琉璃,,在她要用拇指推刀的一瞬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溫潤的小手腕,,如鮮藕一般纖細,卻被北條誠銳利的爪刺卡得無法動彈,。
右手的虎口扣住她頎長的脖頸,,成功地束縛住了對手的行動。
“大小姐,,我只是想活命,,給條活路吧,不要斬盡殺絕,?!北睏l誠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在威脅對方。
“你以為柳生家會放過你嗎,?”柳生琉璃絲毫不退卻,,態(tài)度依然冰冷如雪。
“此話怎講,?”
“你拿了魔法牌,,就代表你是柳生家的敵人?!?p> “這就扯淡了,,我吃了一碗甜豆腐,世界上吃咸豆腐的,,就要跟我拼命嗎,?”北條誠跟她討價還價。
“魔法牌代表信物,,對柳生家而言,你就是對方的走狗,?!?p> 好家伙,白嫖一張牌,又成敵人,,又成狗了,。
“這是否也意味著,半獸族人也會與我為敵,?”北條誠忍不住向她求證,。
“半獸人那邊我不清楚,我們跟他們素無瓜葛,?!?p> 真是個耿直的孩子,問什么答什么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下手的?!北睏l誠漸漸地松開她的手腕,,將長刀從她的皮帶抽了出來,“這個東西,,我先保管著,,明天我會派人送到府上給你?!?p> “呵哈……”北條誠將妖刀收起來,,沖躺在地板上酣然而睡的三個流氓喊了下,當即將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地迅速逃竄,。
“魔法師跟你們是怎么結仇的,?”北條誠饒有意味地問她。
“我們的祖先在百年前獲得了操縱靈力的能力,,差點遭受到了滅族的危機,,幸得祖?zhèn)鞯奶煨莿ψo佑祖先,方逃過一劫,?!?p> “你說的這個故事,跟魔法師給的版本很像,?!?p> “魔法師、柳生家,、半獸人是悲劇的存在,,都是依靠神器的庇佑,才得以幸存,。本來各族之間,,相安無事,,但是魔法師卻覬覦柳生家傳的天星劍,妄圖據(jù)為己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