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金毛兩腿一軟,,朝著李明跪了下來,,使勁兒磕著頭,,“我們錯了,,是我們不對,!我發(fā)誓,,從現(xiàn)在開始,,你說什么我們就聽什么,,絕對沒有二話,!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敢往西,,你讓我們打狗,,我們絕不敢殺雞,求你快把佑哥放下來吧,!”
看著佑哥那張因為卡住喉嚨呼吸不暢而別的發(fā)紫的臉,,金毛一陣后,。如果剛才他沒忍住和佑哥一塊兒開口,只怕自己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下場,。
面對金毛不住的哀求,,李明卻不為所動,直到佑哥兩眼翻白,,褲腿有淡黃色的液體滴落,,才將他放下來。
跌落在地上,,大量空氣從口鼻涌入,,沖擊著氣管和肺部,佑哥捂著喉嚨大聲咳嗽,,鼻涕眼淚毫無形象可言的噴了一地,,許久之后,他才平靜下來,。
巨大的恐懼過后是隨之而來的羞辱感和挫敗感,,這讓佑哥完全無法接受,尤其是自己的丑態(tài)被金毛全部看到之后,,他更是對李明起了殺心,。
佑哥承認自己是個小氣貪財又好面子的人,但他自認在和李明及其背后勢力合作時,,給足了對方面子,,并且信守承諾,從未生出歹心,,做出黑吃黑的事情來,。他這么做并非完全因為懼怕對方,還有一絲人性的底限在里面,。
但讓佑哥心寒的是,,他做到了這一點,對方非但沒領(lǐng)情,,反而擺出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態(tài),,對他極盡羞辱。佑哥知道對方的勢力,,也心存忌憚,,但這不代表他會心甘情愿的妥協(xié)。
“怎么樣,,可以打電話了嗎,?”李明依舊坐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如果不是佑哥的褲子還沒干透,,一片凌亂的房間和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次不等佑哥開口,金毛已經(jīng)撥通了那個號碼,,很快,,他就聽到了沈迪的聲音。不等對方開口,,金毛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大聲說道,“交易改在明天,,不用現(xiàn)金,,換成支票,地點我會再通知你的,!”
“喂,,你,你說什么,?”沈迪還沒來得及反應,,金毛就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做的很好,!”李明毫無感情的拍了拍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他轉(zhuǎn)身離開,,只剩下面無表情的佑哥和咬牙切齒的金毛,。
房門緊閉,許久之后,,佑哥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金毛手腳并用,半拉半扶的把佑哥弄到沙發(fā)上坐下,。兩人靜靜的坐了許久,,佑哥臉上逐漸浮起怒意,他高高的揚起手,,卻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砸了,。
“大哥,我們怎么辦,?”盡管金毛沒有軍師那樣的心智,,也明白這次碰到了硬茬。賺不賺錢的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怎么在喜怒不形于色且手段毒辣的李明手里活下去,,才是他們現(xiàn)在該想的。
“還能怎么辦,?”佑哥的垂頭喪氣讓金毛心里沒底了,,佑哥說,,“現(xiàn)在看來,這樁買賣咱們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金毛你說,人要是沒了退路,,會怎么辦,?”
生死攸關(guān),金毛的智商隨著冷汗水漲船高,,他眼中有一抹狠辣閃過,,“狗急了咬人,兔子急了跳墻,,這人要是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佑哥放低聲音,,對金毛說,,“去將軍師請來,這斬草就要除根,,我不能給自己留下后患,,讓他們有反咬一口的機會?!?p> 酒店房間里,,再次接到金毛電話的沈迪一臉不可置信,“他,,他就是這么說的,,交易改在明天,而且,,不要現(xiàn)金,,只要支票?!笨导窝院吞K慕青輪番向他再三確認,,沈迪被問的急了,高舉雙手大聲道,,“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p> “不可能,,絕不可能,!”蘇慕青堅持說,“昨天他們打電話時還有些猶豫不決,聲稱只要現(xiàn)金,,讓咱們頭疼不已,,怎么會一轉(zhuǎn)眼就改了主意?朝令夕改,,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起疑心,,放棄交易嗎?”
“也許,,他們是因為數(shù)目太大,,即便咱們有辦法弄來那么多的現(xiàn)金,他們也不好運走,?!比~白說,“正好,,咱們不是也為了這件事發(fā)愁嗎,正好,,一張假支票,,應該難不住老康!”
他笑模笑樣的看向康嘉言,,康嘉言為難的說,,“你你你,你這人,,這不是故意要我難堪嗎,?我可以發(fā)過誓的,除非萬不得已,,絕不重操 舊業(yè),!”
“老康還有這個本事?”沈迪立刻來了興趣,,“快說說,!”康嘉言羞的滿面通紅,扭過頭去一手遮臉,,一言不發(fā),。葉白替他說道,“那都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老康天分很高,,經(jīng)他手制作出的東西,比如支票合同等,,足以以假亂真,,很難被看出破綻。只是后來,,老康覺得這種事終究不光彩,,就不再做了,,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p> “慚愧慚愧,!”康嘉言擺著手說,“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不過這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并非出于我的本意,,勉強為之,,勉強為之!”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真做起事來的時候,,卻是極其嚴苛的。從紙張到顏料,,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能疏忽,。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康嘉言才拿著一張數(shù)目龐大的“支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來,,大家都看看!”他略帶得意的將東西遞過去,,葉白拿出一張一萬元的真支票,,將二者擺在一起。沈迪迫不及待的拿出放大鏡,,而蘇慕青則在兩張支票上摸索了許久,。
“你是怎么做到的?”在一番仔細的確認之后,,蘇慕青驚訝的看向康嘉言,,“老康,你太厲害了,!”沈迪則一臉羨慕的咂著嘴說,,“嘖嘖嘖,老康啊老康,,就憑這一手,,你這些年發(fā)了不少財吧?”
“胡說,!”康嘉言一本正經(jīng)的對沈迪說,,“我承認做過不少這事兒,但每一次都是有萬不得已的理由的,可從來沒用這個獲取不義之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們就別拿老康開玩笑了,,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葉白說,,“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大家做好準備,,暴風雨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