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盡三步并作兩步,，推開辯論天使,，來到那陶瓶堆面前,。
還好,，其中的紫色液體并沒有灑出,。只是陶瓶順序已經(jīng)完全打亂,，無法再辨認(rèn)出無毒的那瓶。
他把九個陶瓶排成一列,，打量著它們,。
外表上看是完全一模一樣的……他聞了聞每個瓶子的內(nèi)部，沒有發(fā)現(xiàn)區(qū)別,，又摸了摸,，溫度也同樣相等。
他又起身抓了九個蠟燭吹滅,，放入九個陶瓶中,。
九支蠟燭在瓶口處露出整齊的一截。
密度也完全一樣……他用蠟燭蘸著九個瓶子里的液體,，在各種表面上嘗試……最終得出結(jié)論,，這些玩意在任何外在表現(xiàn)上都是一樣。
要不讓辯論天使隨便喝一瓶算了……不理智的想法冒出,，他搖了搖頭把它甩掉,。
辯論天使不見了。
余盡繞回前廳,，發(fā)現(xiàn)他正在那研究大門,。
“還是沒有線索啊……”辯論天使疲憊地說。
你猜怎么著,，唯一的線索剛才被你親手整沒了……余盡的目光落在屏風(fēng)上,。
【萬物有靈】,。
“回,。”他言簡意賅的說,，旋身向內(nèi)廳走去,。
……
兩人站在那嘴角沒有血跡，表情安詳?shù)乃芟袂啊＾q論天使一臉期待,。
余盡把九個陶瓶都放在那塑像的供桌上,。
“這位……”余盡頓了頓，隨即大聲說道：“這位壯士,，這里面哪一瓶是你的,？”
隨著他話語落下，塑像周身泛起微微一層靈光,，它的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眉毛和頭發(fā)根須畢現(xiàn)。
辯論天使戳了戳塑像,，發(fā)現(xiàn)它變得很有彈性,，好像真的肉身一般。
“哇,，活了,。”
他驚嘆道,，“這就是萬物有靈的意思,？”
兩個天使靜靜地等著塑像的回答。
良久,，胖胖的塑像一抽,，發(fā)出鼾聲。
“睡著了??！”辯論天使驚呆了。
余盡皺了皺眉頭,，振翅飛起一人高,，用力去拍塑像的肩膀。
鼾聲依舊在持續(xù)著,，辯論天使也加入了喚醒塑像的行列,。
兩個人又掐又?jǐn)Q，睡佛打著呼嚕,，不為所動,。
……
“要不換一個問？”辯論天使累的滿頭大汗,，坐在那塑像凸起的大肚子上,。
“其他的都毒死了?！庇啾M擦了擦額頭,，解釋道,。
九個一模一樣的雙耳淺色陶瓶靜靜地立在供桌上，張著黝黑的大口,，像是在嘲笑他們,。
余盡目光掠過，心里忽然一動,。
他翻身認(rèn)真地坐在那供桌面前,，盯著那些陶瓶。
“瓶子們,，你們誰是好瓶子,，誰是壞瓶子？”他大聲說道,，使用的是一種跟幼兒園小朋友交流的語氣,。
空氣中產(chǎn)生了微弱的能量流動。
陶瓶們微微顫抖,，泛起淡淡的光來,。
“我說我說,！”突然間,，最左邊的瓶子發(fā)出聲音，聽著很像一個漏風(fēng)的老太太在努力講話,。
余盡把臉湊過去,。
“我是好的?！弊钭筮叺奶掌可熘约旱膬蓚€耳朵,，看上去很得意。
“它們都是壞瓶子,！它們殺了自己的主人,！”它又尖聲說。
其他的八個陶瓶聞言開始騷動,，它們扭動著自己的瓶底,，湊成一堆竊竊私語,。
“它在揭我們的短,！”“哼，什么主人,，我們在他們眼里只是個工具,！”“它這個叛徒！”
瓶子們嘰嘰喳喳鬧出聲響,，辯論天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
八個瓶子忽然好像商量出了什么，齊齊朝向左邊，開始同聲叫喊,。
“殺了它,！殺了它！”
下一刻,，它們揮舞著耳朵,，向最左邊的瓶子撲了過去！
余盡手疾眼快,，把那只陶瓶抄在手里,，瓶子扭來扭去想要掙扎，發(fā)出長長的塤聲,。
余盡將它狠狠捏住,，揚(yáng)起脖子一飲而盡。
“耶,！它被殺掉了,！它被殺掉了,！”
八個陶瓶的聲音高了一度,，亂七八糟地喊著。幾個陶制的身軀在供桌上蹦跳不止,。
余盡把手中的空瓶丟在桌上,，咂咂嘴,，紫色液體的味道很糟糕,。
其他八個瓶子此時圍著那個空瓶開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靥瑁粫r發(fā)出有奇怪韻律的聲響,。
辯論天使露出嫌惡的表情，“好像一群小妖怪,?！?p> “好像？”余盡微微一笑,。
“你們該休息了,，不然我就把你們?nèi)看驙€，瓶子們,?！彼麑ψ郎系哪菆銎婀謨x式說,。
雙耳陶瓶們停下旋律,，安靜整齊地擰過身子來,。如果它們有眼睛的話，一定正在死盯著余盡,。
余盡扯動嘴角，獰笑了一下,。
陶瓶們發(fā)出氣球漏氣一樣的聲音,，過了幾秒，不動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忽然抽離,，覆蓋在它們表面的黯淡靈光閃爍一下，隨即隱沒,。
辯論天使好奇的去摸其中一個陶瓶的耳朵,，沒有反應(yīng)。
“走,?！庇啾M起身，撞了他一下,。
“?。俊鞭q論天使茫然地跟在后面,。
……
如余盡所料,，剛才那扇無法打開的小門果然已經(jīng)解鎖。
兩個天使順利地穿過小門,，來到下個房間。
門在它們身后“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關(guān)門干嘛……”辯論天使埋怨,。
“這是想告訴我們，這個房間的內(nèi)容和上一個沒有直接關(guān)系,?！庇啾M平淡地解釋道。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間房屋的布置和進(jìn)門的前廳非常相似,。
仍然是一間沒有多余擺設(shè)的房屋,，除了沒有窗戶外，可以說是非常普通,。在房間內(nèi)側(cè)相同的位置上擺有一扇同樣款式的屏風(fēng),。這扇屏風(fēng)上所繪的內(nèi)容是一條熱鬧的街道，街道上有數(shù)家商鋪,。
屏風(fēng)的正上方釘有一根粗大的釘子,，掛著一個木制掛牌。
上面是四個毛筆字：“萬物偉大”,。
余盡掃了一眼,，將那四個字記住。
按照剛才規(guī)律,，屏風(fēng)后應(yīng)該通往另一個謎題房間,，毫無疑問，這句話是解謎的提示,。這里應(yīng)該是采用了同樣的設(shè)置,。
除了……有一點(diǎn)不同……他在屏風(fēng)前停住腳步。
上一個謎題里的提示是直接刻在屏風(fēng)邊緣上的……
他伸手撈過那寫著“萬物偉大”的木制掛牌,，將它翻轉(zhuǎn)過來,。
辯論天使好奇的湊近，余盡提起嘴角,。
掛牌的另一面,，也有四個深褐色墨水勾勒的大字：
“萬物渺小”。
“萬物偉大又渺??？”辯論天使念道。
“可能還有別的含義,，看了才知道,。”余盡放下木牌,。
辯論天使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同繞過屏風(fēng)，向下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