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毅等人前腳剛踏進府衙,,后腳便有人前來伸冤,,青州太守李祖河不僅在青州工程問題上死皮賴臉說沒人沒錢,連對農(nóng)氏伸冤之事也遮遮掩掩。
沈毅面上跟著武胥清到府衙客房休息,,私下讓慶云去打聽今日伸冤之事。
沈毅等人剛剛離去,李祖河就將伸冤之人關(guān)進小黑屋,言語威脅,,私自動刑,以性命威脅農(nóng)氏,,打發(fā)其離去,。
面對眾多衙役的拳打腳踢,一個柔弱婦女怎么可能受得了,,只能嘴上不停的喊著:“我要見京官,,我要見京官?!弊詈笠仓荒懿坏貌谎氏驴嗨?,帶傷離去。
農(nóng)氏前腳還沒走遠,,高員外后腳便鉆進了府衙,,進去前還冷眼看了看農(nóng)氏,似乎在說“再來也沒用,,小心你的命”,。
李祖河將高員外引到書房,慍慍的說道:“高員外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太子?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往我這跑,,是怕事情不夠大還是怕青州人都不知道,?”
高員外也是個高傲的人,仗著臨淄首富,,青州富商頭銜,,對下人們都使喚慣了,尋常官員并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李祖河乃青州父母官,,生意上諸多事宜都得仰仗他,高員外估計都不會踏進這個門,。聽李祖河生氣,,他也只能放下姿態(tài),好生勸說。
“李太守,,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這沈毅來的出其不意,尋常人員根本無從得知,,連青州各郡官員也不一定知曉,,這個農(nóng)氏又在這個時候出來喊冤,還非要見沈毅,,兩者實在是來的太巧了,,讓我不得不心生疑慮。再說圣上聽聞沈毅東行,,又臨時任命他為紀檢署議員,,恐怕此行就是沖著我們來的!”
李祖河心中一驚,,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出:“你的意思農(nóng)氏來申冤是有人刻意安排,,為的就是要引起沈毅的注意?”
“不然怎么會如此之巧,?”
兩者確實前后腳,,只是沈毅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有一個人正在推波助瀾,。
李祖河來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回應(yīng):“不會,,絕對不會,若是農(nóng)氏知道今日沈毅等人會到臨淄,,為何不去城外或者城門邊上去堵門,,非要等他們進了衙門再來?任何其他地方都比這里簡單,。農(nóng)氏難道憑空給自己制造麻煩,,吃力不討好嗎?”
高員外皺了皺眉,,此等事他豈能不知,,只是為了讓李祖河重視,才將問題說的嚴重些,。
“那也不能放松,,這事來的太巧了?!备邌T外理屈詞窮,,不知如何描述,。
“那又如何?來就來唄,,他們就四個人,,單槍匹馬逞匹夫之勇,最后只有失敗的下場,?!?p> “可他們?nèi)羰钦娌槌鰝€一二三來,那我們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是同條繩上的螞蚱,,李太守可不能坐視不理啊?!?p> “怎么,,高員外還信不過我?要是如此,,我便讓那農(nóng)氏講講清楚其中緣由,,一紙訟狀交給沈毅!”
高員外慌忙賠禮:“李太守,,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來善意的提醒一下,畢竟沈毅帶著圣旨,,不容易對付,。”
說完,,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摞銀票,,輕輕的塞到李祖河手中。
“李太守安排事宜,,打點關(guān)系總是要辛苦些的,,這些權(quán)當茶水錢?!?p> 李祖河笑瞇瞇的回應(yīng):“高員外放心,,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不會有漏洞,。”
高員外滿意的點頭哈腰,,轉(zhuǎn)身離去,。還沒出府門,便變了一副嘴臉,,問候著李祖河祖宗十八代,,又讓奴仆盯著沈毅,。
高員外離開不久,書房背后的帷幕中走出來兩個身影,,一瘦一胖,,一高一低,一個腰上佩劍,,一個手中轉(zhuǎn)著扳指,,兩個完全不同的身材和打扮。
手轉(zhuǎn)扳指著先開口:“此事牽涉太廣,,我們得小心點,。這個人太過張揚又高傲,遲早出事,,還請李大人事先做好充足的準備,。”
持劍者后開口:“他是個莽張飛,,若是逼急了發(fā)起瘋來會亂咬人,,必要時不如先下手為強,李大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祖河恭恭敬敬回應(yīng):“兩位請放心,,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下官還是懂的,,相關(guān)事宜已讓武主簿清理干凈,絕對查不出痕跡,?!?p> “查不出自然最好,八月十五一過,,只要青州工程安然無恙,,我們就告他個欺君之罪!”
三人哈哈大笑,,笑聲中透著陰險,。
李祖河雖說不歡迎沈毅,但是騰出來的府衙地方大,,環(huán)境安靜,,很適合辦公,僅這一點,,沈毅很滿意,。
武胥清剛離去,沈璐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怨:“我大晉國力發(fā)達,,百姓幸福,,怎么盡碰上些不靠譜的官,杭城如此,,臨淄也是如此,!李祖河面上客客氣氣,一口一個上官,,實則笑里藏刀,,壓根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青州工程若是泛濫,,遭殃的都是百姓,,他一個官老爺,說走就走,,估計都不會看一眼,!”
沈毅笑著安慰:“姐,這就是說對了,,別看李祖河現(xiàn)在笑臉相迎,,到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些什么,他笑容背后那把刀就會亮出來,?!?p> “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呀!”
“你別急別氣,,這就是現(xiàn)狀,,官場本就是一個大染缸,不是你改變自己適應(yīng),,就是你昂起頭顱離開,,想要改變環(huán)境,那是難上加難,,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李祖河也就嘚瑟幾天,過幾日必定回來求著我們,,只是青州工程之事必須加快,,否則八月十五到了,百姓就要遭殃了,?!?p> “毅兒,你怎么斷定李祖河必定會有求于我們,?”
“若是丞相所提供的青州工程設(shè)計方案圖紙沒有問題,,那此工程必定存在嚴重的貪污。設(shè)計方案上所標注所需人員和銀兩,,鐵器,、石頭、木材等等統(tǒng)統(tǒng)遠高于實際需求,,取向不知所蹤,。”
“大人,,銀兩屬于貪污,,鐵器乃是朝廷管控之物,只有圣上直屬的宮營可以買賣,,凡是走私者按叛逆論處,,青州這些人膽子沒有這么大吧?”
沈毅哈哈大笑:“大不大膽我不知道,,權(quán)和利的誘惑是無限的,。”
“毅兒,,所以你要李祖河提供府衙賬本,,不是想要看府衙還有沒有銀兩,而是想看青州工程所有物資收支情況,?!?p> “還有稅收,青州工程這么大的工程投入運行三年,,如今已經(jīng)是交通要道,,定會產(chǎn)生眾多稅收,這稅收中也有不少門道,?!?p> “大人高明!”老四不得不佩服沈毅的智慧,。
“李祖河不會輕易交給我們賬本,,交給我們的賬本定是他們核實之后準確無誤的。再者,,他們耗得起時間,,我們可耗不起,青州老百姓也耗不起,。老四,,你盯緊一點,讓武胥清兩日之內(nèi)交出賬本,?!?p> “是,大人,!”
沈璐還是有些擔(dān)憂:“如今沒人沒錢,,就靠我們四個人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工程,?”
沈毅沉思了片刻,胸有成竹的說道:“形勢緊迫,,迫不得已,,我們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p>
明州布衣
感謝 joker賢夜修影的推薦票,! 看沈毅如何整治李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