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與現(xiàn)實
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江川翻過圍欄,站在30層樓頂,,俯視著眼下的一切,,這瞬間他感覺整個城市都是屬于他一人,,可這份感覺似乎來得太遲了,。
前些日子被公司辭退,,臨走前老板罵他是廢物,;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財產(chǎn)投資失敗,宣告破產(chǎn),,江川對著天空無力地嘶吼,。
四周下起了朦朧的細(xì)雨,雨中的江川更像一個落魄者,,他想哭但沒有淚水,,因為人在絕望時,連淚水都顯得多么蒼白,。
我的一生也算是到頭了,。
這時,他看見手機里萱月瑤發(fā)來的短信,,最近還好嗎,?
萱月瑤是江川的高中同學(xué),,喜歡江川了十幾年,,寫過情書、唱過歌,,但那時的江川沒有半點的心思談戀愛,,對她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后來江川出了變故,,兩人的關(guān)系更像是反比例函數(shù)一樣,,越走越遠(yuǎn)。
江川默默說了一句有緣再見吧,。
周圍高樓的玻璃鏡里,,一人影垂直墜落。
江川在空中感受到了無比的輕松自在,,仿佛看見了光,。
“快來人!”
“打120,?!?p> “有人跳樓了?!?p> 躺在水泥地上的江川第二次感受到關(guān)愛,,他感覺地上是從未擁有過的溫暖。
為什么,?
人真的是有著自己的命運嗎,?
老天爺這就是命中注定?
思緒逐漸模糊,,江川感到頭好重,,眼睛好困,,就這樣睡去吧。
“臭小子,,還不起床,,不考試了呀?”
好熟悉的聲音,,我連在死去后也想著母親,,好想在吃一碗母親的炸醬面。
“我跟你說話了,,給老娘起床,!”
江川一下子驚坐起來,兩眼迷茫的看著四周,。
熟悉的灌籃高手貼紙,、周杰倫磁帶,他摸了摸床頭,,這不是高中珍藏多年的動作電影嗎,?
江川使勁搖了搖頭,反復(fù)的扇著自己的巴掌,。
這肯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太想念過去的時光了,無憂無慮的時光,。
“你這臭小子,,今天高考最后一天,你還在發(fā)什么楞,?!?p> “媽,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江川抱著母親痛苦了起來。
“今天犯什么病,,趕緊考試去,!”
江川被母親一腳踹出家門。
這女人就是江川的母親蘭芳,。
母親的這一腳感覺好真實,,這夢太棒了,不過還真疼,,蘭芳的功力還是真的一點也沒有退化,。
高考,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語。
江川作為班上的班長,,正常發(fā)揮理應(yīng)是考個大學(xué)不難,,但他至今仍然記得因為最后一天高考緊張,把自己的名字寫錯導(dǎo)致試卷零分,,可以說失敗的一生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他想做出改變,雖然是在夢里,,但就算在夢里也不想再留下任何遺憾,,江川心里默默的想著。
江川坐在考場,,手中的筆就沒有停下一刻,,他飛速寫著試卷,每一道題都像是早早地刻畫在他骨子里一樣,。
對于這些題,,江川閉著眼睛寫都可以達(dá)到滿分的效果。
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30分鐘,,請考生掌握好時間,。
早就停筆的江川并沒有提前早早的離開考場,他想在夢里感受這不可多得的時光,,他很珍惜,,就算是夢也沒關(guān)系,。
他想著高中時自己引以為傲的成就,,這可能是自己活到現(xiàn)在唯一可以驕傲的東西。
被老師點名,、迎接每一次的期末測試,、校園運動會等等一系列不舍的回憶不斷涌現(xiàn)。
夏日的蟬鳴聲在窗外肆無忌憚的鳴叫,,紅色的教學(xué)樓如同一個威嚴(yán)的老者在陽光中矗立著,,被灼燒的樹林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綠色海洋,泛舟的人淌過水面,,留下了盛夏的味道,。
考試結(jié)束,請考試立即停筆,。
江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fù)般。
“江川,,考得怎么樣,?”身后傳來一聲音,江川回頭望去,。
“媽,!這次肯定成功,,不會再次讓你失望了,你就享福吧,?!?p> 母親笑著說到“你這小子,可不要說大話,,你穩(wěn)定發(fā)揮就行,。”
但這終究是夢,,江川轉(zhuǎn)念,,該醒了,去接受死亡這個實事,。
他閉上雙眼等待上帝把他收走,,可似乎上帝并沒有這個意思。
江川在原地杵了許久,,炎熱的夏天把每一次的呼吸聲都形容的很重,。
等等,這夢怎么醒不了,?
江川看著四周的人群,,他感到無比的真實。
但這明明是夢境,,他確信自己從30樓的高空跳了下來,,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難不成還要再死一次,?
江川筆直的走向川流不息的車群,,迎面而來的黑色轎車將江川撞到。
這回總該死了吧,!
可讓江川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醫(yī)生,我孩子怎么樣,?”
“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這要等病人醒來再說,現(xiàn)在無法估計,?!?p> “萬一醒不來,我也不想活了,?!?p> “孩子他媽,你可不能這樣想呀?!?p> 當(dāng)江川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躺在醫(yī)院,母親正在和醫(yī)生在討論他的傷情,。
“我怎么還沒死呀,?”江川朝著眾人喊道
“還是再觀察,觀察吧,,可能腦子被撞壞了,。”
一旁的醫(yī)生用顫抖的手在病歷上打著叉,。
江川管不了那么多走了出去,。
站在病房外的汽車司機看見江川走了出來,連忙說到
“小兄弟,,你要嚇?biāo)来蟾?,你知道嗎?你沖出來的瞬間我差點心臟病犯了,,這是你自己沖出來的呀,,和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p> 江川朝著汽車司機說:“沒你的事,本來就是我尋死,,別來煩我了,。”
“你們聽到了沒,,是他自己尋死,,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江川沖出醫(yī)院,站在街頭,,看著拉水果的車販,、蹬三輪的大叔,以及電視機里領(lǐng)導(dǎo)人胡大濤的演講,,他迷茫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脖子上的護具,以及真實車禍后的疼痛感,。
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江川朝著馬路對面的郵亭走去,他朝著賣報的老人說到“今年幾幾年?”
“神經(jīng)病吧,,那能是多少年,,2007年唄,新出的報紙來一份嗎,?”
江川一手奪過報紙,,上面清楚的寫到2007年6月10日。
“小子,,要錢的,,要錢的?!?p> 江川再次掐了掐自己,,雖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
這不是夢,?
難道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