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叛亂
兩輛馬車在京都街頭行駛,。
蘇文和趙婉柔在前面的車?yán)?,趙進(jìn)和楚河在后面趕著空車跟著。
“這幾天寧安宮的寧才人養(yǎng)了一只貍貓崽,,很是可愛...”
“昨日宮里送來了新鮮的江鯉,,做的魚湯極為新鮮,明日我給你拿上兩條...”
“這天氣漸漸轉(zhuǎn)暖,,但是母妃說,,還是得多穿,要不容易受涼,?!?p> 趙婉柔跟蘇文分享著自己的生活,蘇文笑著,,聽著,。
女孩心中升起一種滿足感,對她來說,,這樣就很好,。
“我聽說你在皇宮夜宴的時候做了首曲子,還唱了歌,,能讓我聽聽嗎,?”趙婉柔眼中滿是期待。
蘇文笑道:“改日吧,?!?p> “好....”
京都酒樓許多,明月居在其中名聲算不上太高,。
不過姬瑜臣很喜歡明月居的魚,。
當(dāng)年在京都時,就時常來吃,。
如今久居江州,,回到京都,更是不會忘記。
他雖然確實(shí)如同傳言中一般救濟(jì)百姓,,卻也沒有傳言中那般凄慘,,什么居于草屋之中,只是百姓的謠傳,。
也不過是更符合他們心中清官的形象罷了,。
明月居的二樓,姬瑜臣輕捻胡須,,夾了一口魚肉,,放入口中,正是鮮嫩無比,,入口即化,。
他眉眼間都是笑意,看著對面的老者笑道:“墨兄,,你我多年未見,,今日可要好好喝點(diǎn)?!?p> 他口中的墨兄,,乃是京都名士劉墨。
兩人交情頗深,。
兩人推杯換盞,,飲盡一杯。
隨后姬瑜臣問道:“墨兄,,我聽說郭斌那老家伙被人揍了,?”
他和郭斌之間談不上什么交情,這語氣里多少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
劉墨嘆息道:“確有此事,,被那京都惡少蘇文給打了,不過陛下偏袒此人,,老郭這頓打算是白挨了,。一把年紀(jì),讓人大嘴巴一頓抽,,回去以后再加上生氣,,這段時間始終未見,也不知如何了,?!?p> 姬瑜臣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此事不該,,那郭斌再怎么說,,也是前朝老臣,,文壇大家,怎么就讓個紈绔打了卻不管管,?等到圣聽宴時,,我必定要找陛下再說此事。這京都不可這般沒有規(guī)矩,?!?p> 劉墨趕緊勸道:“瑜臣賢弟,要我說,,此事你也莫要摻和,,那蘇文是蘇長青之子,本身雖說不學(xué)無術(shù),,可是那日打人時,,畢竟是因?yàn)楣蟮热讼葘μK長青出言不遜,此事朝堂上已有定論,,你便是跟陛下說了,,陛下也不會再去追究,反而會讓陛下難做,。”
姬瑜臣沉聲道:“我等文人,,總得有些骨氣,!陛下這般縱容權(quán)貴紈绔,絕非好事,!此事得勸,!便是掉了腦袋,我也得勸,,雖然我也不喜歡郭斌,,可是此事說起來,那蘇文做的太過,!”
兩人說著,,便聽見外面有響動,是有人上樓了,。
“兩位,,你們看這山河間可好?臨近街邊,,正可觀景,。”
“好,!我們便在這里就好,,挑幾樣拿手菜上來!”蘇文也沒看菜單,直接說道,。
趙婉柔笑了起來,。
蘇文這家伙,逛了一會便叫著餓了,,非要帶她一起來吃東西,。
兩人落座,趙婉柔笑道:“這兩日父皇心情未必會好,,你可莫要惹他,!”
這話一出,隔壁兩個老家伙瞬間面色一肅,,能說出此話的,,必然是公主!
劉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兩人側(cè)耳傾聽起來,。
蘇文倒是不覺得他好奇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趙婉柔說道:“隸州去年大旱,,收成欠佳,,前些日子去隸州賑災(zāi)的官員被殺,暴民揭竿而起,,不少武道宗門也隨之而動,,現(xiàn)在整個隸州都陷入了動亂。父皇昨日好像還砸碎了一個茶碗,,他很少這般動怒的,。”
蘇文挑了挑眉頭,,竟然出了這般事情,?
隔壁二人也是都皺起眉頭,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可不是小事啊,。
只聽趙婉柔嘆息道:“我大周百姓還是太窮了?!?p> “呵呵,!”蘇文一聲冷笑,說道:“你以為這叛亂是因?yàn)榘傩仗F,?”
趙婉柔好奇道:“不是嗎,?百姓吃不上飯自然就要作亂,若是人人有飯吃,,豈有這般事情,?”
蘇文搖了搖頭,,嘆息道:“大周最大的問題,不是百姓太窮,,而是某些人太富,!”
看著趙婉柔滿臉的不解,蘇文解釋起來:“眼下大周,,權(quán)貴大多經(jīng)商,,權(quán)財相合,再配上一些人的貪腐,,可謂是撈到盆滿缽滿,,可是大周內(nèi)的銀子,就是那么多,,九成的財富集中在不到一成人的手里,,百姓手中沒有銀錢,沒有存糧,,他們經(jīng)不起任何的災(zāi)難,,一旦出現(xiàn)問題,百姓想活就只有兩條路,,第一,,是等待朝廷救濟(jì),第二,,便是作亂自救,!”
“可是這等待朝廷救濟(jì),其中又牽涉各個方面,,像你剛才所說,賑災(zāi)官員被殺,!他為什么被殺,?是暴民殺的?肯定不是,!因?yàn)槌⒁呀?jīng)給他撥了錢糧,,就是讓他賑災(zāi)!以陛下的性格,,他若是賑災(zāi)不利,,第一個死的就是他,所以他必然會盡心盡力,。那么按理來說隸州的災(zāi)情就應(yīng)該被平息,!可是現(xiàn)在他卻死了!那動手的是誰,?這中間到底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利益沖突,?”
趙婉柔畢竟是宮廷出身,,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操縱這叛亂,!為什么,?”
蘇文笑道:“自然是為了更大的權(quán)利和利益!隸州叛亂,,就像是你所說,,已經(jīng)有數(shù)個武道宗門牽扯其中,如果最后隸州能夠自立,,那么他們的好處還用說嗎,?就算最終并未自立,無數(shù)百姓戰(zhàn)死,,流離失所,,最終留下的土地和人會如何?只怕就是無數(shù)人賣身為奴,,背后之人大肆兼并土地,,其中長遠(yuǎn)利益簡直不要太多!”
“現(xiàn)在這些暴民依舊活著,,并且有組織的進(jìn)行叛亂,,那么,這里的錢糧是從哪里來的,?所以說,,這叛亂的原因并非是百姓太窮,而是某些人太富,!”
趙婉柔妙目中閃過欣賞,,她沒想到,蘇文竟然還有這般見解,。
她湊過去,,笑道:“那你說,該怎么辦呢,?怎么才能讓權(quán)貴不那么富,?怎么才能讓百姓有錢呢?”
感受著女孩崇拜的目光,,蘇文沉吟了一下,,說道:“今日之話,你若不告知陛下,,我便說與你聽,。”
“好,!”趙婉柔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