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過江龍
倒勾眼表情驚駭欲絕,。
李炳杉讓他帶人來報仇,,把這個得罪了陳天旺的父女倆帶走,。
好好修理一頓,,幫他出口惡氣。
可沒說這竟是塊鐵板,。
一個照面,,自己小弟飛出去不說,現(xiàn)在腳碾在胸口,,有出氣沒進氣,。
隨時都感覺要死。
只是咬牙拼盡全部力氣,,嘶吼道:“我確實不是陳天旺的人,我是跟刀哥混的,你趕緊把我放了,,不然刀哥不會放過你,!”
咔嚓!
話音剛落,。
一陣讓人毛孔炸開的骨裂聲響起,。
伴隨著倒勾眼凄厲的慘叫。
賀臨壓在他胸口的腳,,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移到了倒勾眼的肩膀,,并已狠狠將肩骨碾斷。
疼的倒勾眼額頭豆粒大的汗珠直冒,。
表情徹底扭曲變形,。
身邊的小弟本就已經(jīng)驚呆,這下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失魂落魄,,呆若木雞。
這一腳,,也徹底震驚了站在旁邊的李炳杉,,嚇的他渾身一抖,身上冷汗狂飆,。
“再不說,,我會一根根碾斷你身上的骨頭?!辟R臨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剛才那一下根本不值得他動容。
一股死亡的恐懼,,在倒勾眼心頭升起,。
他毫不懷疑,再硬下去,,他真的會生不如死,。
甚至于肩骨斷裂的劇疼,都在這一刻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喘著粗氣叫道:“是李……李炳杉,,是他讓我們來,報……報復(fù)你……”
李炳杉聞言,,心頭狂震,,一連朝后退了好幾步。
差點被絆倒在地,。
滿臉慌張狡辯道:“不……不,,不是我,,我沒讓他們來……真不是我……”
賀臨的手段,實在太殘忍了,。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為什么要想著報復(fù)賀臨。
招來這幫沒用的混混,,偷腥不著反惹一身騷,。
可惜,這種狡辯實在沒有任何說服力,。
氣的韓一棟胡子亂翹,,厲聲罵道:“李炳杉,你還是人么,?”
“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一直來照顧你生意?!?p>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睚眥必報,心窄如縫,?!?p> “竟然還跟這些社會混混往來……”
“我對你太失望了,從今往后,,我不會再來你的店,,改行吧!”
一張老臉都?xì)獾纳钒?,眼中滿含失望,。
他知道李炳杉此人心術(shù)不正,平常賣給他藥材都克斤扣兩,,但看在他哥哥是自己學(xué)生的份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不到,如今已不止是黑心,,而是喪盡天良,。
賀臨女兒危在旦昔,他不但見死不救,,反而讓混混來報復(fù),。
這種人,不配開藥房,!
聞言,,李炳杉眼神滿是絕望,腿一軟癱倒在地,。
不用賀臨動手,,光是韓老今天說的這些話,,就足以讓他從此丟掉飯碗。
整個安寧縣醫(yī)藥行業(yè),,誰敢不看韓老臉色行事,。
如今,他把韓老得罪成這樣,,以后還想掙這行的錢?
做夢,!
賀臨瞟了他一眼,,沒再出手。
李炳杉對他沒威脅,,就算叫來了人,,也沒造成什么真正的損失。
既然韓老已經(jīng)把話說的這么透了,,他沒必要再臟了自己的手,。
抱著女兒,徑直離開,。
倒勾眼帶的手下紛紛讓道,,竟無一人敢攔。
韓一棟緊隨其后,。
只留下徹底呆傻的李炳杉滿臉陰毒,,怨恨滔天的倒勾眼。
“雜種,,你敢打斷我骨頭,,不弄死你老子誓不為人!”
賀臨根本不在乎自己惹了什么麻煩,。
倒勾眼那種角色,,還入不了他的眼。
韓一棟幫他們打了輛面包車,,回到家里,。
將女兒輕輕放在床上。
跟韓一棟來到前屋,,問道:“你知道哪里能掙到快錢么,?”
他前世一生修煉,對凡世俗物需求不大,,醫(yī)術(shù)道法大成后,,更是有無數(shù)人上門送錢。
但此一時彼一時,,女兒康復(fù)急需大量珍稀藥材,。
犀角只是其中安神所用,。
還有諸如沉香、人參,、黃精這種補氣之物,。
都要白花花的銀子。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錢根本想都別想,。
“快錢?”
韓一棟瞪大眼睛,,想了一會,,臉上一喜:“有了,我認(rèn)得一個千萬身家的大老板,,得了一種怪病,。”
“多少醫(yī)生都治不好,?!?p> “以你的針灸之術(shù),說不定能奏效,?!?p> “他前幾天來安寧找我,人還沒走,,要是能治好他,,錢不是問題!”
賀臨聞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有辦法就好。
他最怕的就是沒有路子,,那被逼的只能用強了,。
雖然他無懼凡世法律,但女兒以后還要生活,,為了她犯法的事能不干就不干,。
否則剛才在藥店,他早已將之洗劫一空了,。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跟你去?!辟R臨看著呼吸雖然微弱,,但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女兒,眼中升起決然之色,。
他很想就這么守著寶貝女兒,,一刻不離開,。
但現(xiàn)實卻逼的他不得不去掙錢買藥。
想著只是去先看看,,不會耽誤多長時間,,只能強忍心頭不舍。
鎖好門,,跟韓一棟一起離開,。
與此同時,城區(qū)的北斗星溜冰場辦公室內(nèi),。
一名穿著時髦,,臉上有著一道五寸長刀疤,眼神陰戾的中年人,,看著被人抬進來的倒勾眼,瞳孔急劇收縮,。
陰著臉問道:“誰給你搞成這樣,?沒提我名字?”
“刀哥,,是個練家子,,報了你的號人家根本不鳥……”倒勾眼臉色臘黃,語氣充滿了恨意,,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咱們安寧,除了陳老板,,還有人敢不給我面子,?”刀哥聞言,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陰毒之色,,濃如實質(zhì)。
獰聲喝道:“豹子,,讓他帶幾個人,,去他家把人給我抓回來?!?p> “有幾個抓幾個,,猶其是他女兒?!?p> “帶上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條過江龍,,敢踩在我頭上拉屎!”
手下提了自己名字,,被人踩斷肩骨,,這種事自打他當(dāng)了安寧縣扛霸子后就沒再發(fā)生過。
今天居然被個無名小子給打了臉,。
這個氣若是不出了,,傳出去他刀哥以后沒臉再在安寧混下去。
很快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愣頭青來反他,。
這個給他一刀,,那個打他一槍。
到時候,,他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此人必殺!
“是,!”一名表情兇厲的寸頭青年,,應(yīng)聲而出。
接過刀哥從抽屜拿出來的一把刀,,眼中兇芒畢露,。
一招手,帶了十幾名小弟,,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