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愣神的工夫,,一位地中海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小伙子,別愣著了,,那小姑娘明顯就是對你有意思,,快去追啊?!?p> 陸舟聞言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追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影城門口,,卻怎么也找不到阿青的身影,。
他拿出手機翻到阿青的微信,打了幾行字之后,,猶豫了片刻,,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了。
嘆了口氣,,陸舟將鴛鴦戒指小心的收好,。
如果阿青真的喜歡自己的話,應該會主動聯系自己吧,。
自己之前的那番告白實在是太冒失了,,現在發(fā)消息過去,說不定會讓阿青更加尷尬,。
陸舟搖搖頭,,雙手插兜,心情低落的沿著街道走著,。
就在這時,,兜里的電話響了。
陸舟以為是阿青打來的,,急忙掏出手機,,結果定睛一看,顯示的是保險公司,。
“淦!”
陸舟掛斷了電話,。
可是沒過幾分鐘,又一個電話打過來了,,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陸舟點了接通,。
“先生你好,我們是未然保險公司,,請問您平時出門都是用的什么交通工具呢,?”
“輪椅?!标懼蹧]好氣的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不好意思,,打擾了,。”
收起手機,,陸舟走進了一家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一直坐到咖啡店打烊,也沒有等來阿青的消息,,心里不禁更加失落。
走出咖啡店,,夜色漸濃,,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點拍打在鱗次櫛比的建筑上,,如同一首晚間的交響曲,。
可惜此時的陸舟無心傾聽,淋著小雨獨自走到公交站臺等車,,準備回學校,。
也許是下班高峰已經過了的原因,站臺上除了自己以外,,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一輛閃爍著昏黃車燈的公交車在公交站臺停下,車窗上標著一個歪歪扭扭的4路公交,。
車廂內有些冷清,,稀稀拉拉的坐著五六個乘客,陸舟拿出耳機戴上,,聽著舒緩的音樂,,走到最后一排無人的座位上坐下。
公交快要開動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位穿著露肩裝,妝容妖艷的女人走了上來,,身上帶著重重的劣質香水味,。
女人臉上的白粉涂得很厚,嘴唇上的紅色口紅又抹的很濃,襯托之下,,乍一看還有些驚悚,。
車廂里一個抱著嬰兒的老奶奶看了女人一眼,懷里的嬰兒忽然凄厲的大哭了起來,。
“吵死了吵死了,,上了一天班已經夠累了,想在車上瞇一會兒都不行,,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币晃恢心晟习嘧宄读顺额I帶,,有些煩躁的抱怨道,。
那個女人在車上掃視了一圈,最后選擇坐到了那個中年上班族的旁邊,。
公交再次開動,,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后,陸舟隱約聽到了外面有什么聲音,,轉頭看去,。
窗外,一個男人正騎著一輛自行車瘋狂的追趕著公交,。
男人身上披著條紋床單當披風,,頭上套著絲襪,腳上踩著拖鞋,,一只腳沒穿襪子,,另一只腳穿了兩只襪子。
最讓陸舟驚愕的是,,這個男人的衣服上有著霧山精神病院的字樣,。
“等一等!”
男人一邊瘋狂踩動腳踏板,,一邊對著公交車大喊大叫道,。
可惜公交已經出了站臺,司機壓根不會再停車搭理他,。
公交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把騎著自行車的男人甩開了一大截。
陸舟轉過身子看向后窗,,忍不住來了句臥槽,。
只見那個男人突然俯下身子,兩只腳快到出現殘影,,自行車的鏈子直接被轉出了火星,。
那輛自行車的速度瞬間提了起來,,就這樣硬生生的追上了公交車,與公交車并駕齊驅一直來到了下一個站臺,。
公交車終于停了下來,。
男人飛一般丟下那輛幾乎要散架的自行車,埋頭沖進了公交車里面,。
司機剛想提醒男人上車付錢,,但看到男人身上印著精神病字樣的衣服后,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不過男人倒也自覺,,或者說有點社會意識,從兜里掏出兩塊小餅干朝著投幣口丟了進去,,然后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到那個中年上班族的面前,。
“你坐后邊去?!?p> “憑什么,,你神經病就了不起啊,?”中年上班族瞪眼道,。
“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神經病,。”男人禮貌反駁道,,隨后抬起一只腳將拖鞋取下來,,用手指像模像樣的在鞋底戳了幾下,緊接著放到耳邊:“這里是特工零零八,,報告總部,,我已經找到目標,即將展開行動,,總部收到請回答,,歐沃歐沃?!?p> 說完,,男人便順手拉開床單一角,十分鄭重的將拖鞋塞到了腰上,。
那名中年上班族看完這無厘頭的一幕,,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了,,逃似的跑下車,。
倒不是因為怕了,,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抬起腳之后,那沖天的腳氣實在辣眼睛,。
此刻整個車廂都彌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和那個女人的劣質香水味混合之后,如同在糞坑里倒了一瓶劣質香水,,作用超級加倍,。
其余乘客紛紛捂著鼻子下車,老太太懷里里原本哭鬧的嬰兒直接干嘔幾下,,最后吐出了一口奶,。
司機也拉開車門逃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要給警察和精神病院打電話,。
很快,,車廂里就只剩下坐在最末尾的陸舟,那個男人,,以及之前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了,。
男人抬腳取下另一只拖鞋,并且自己給自己配了一段拔劍的音效,。
濃妝艷抹的女人忽然低下頭去,,肩膀聳動,先是哭泣,,緊接著發(fā)出了陣陣低沉詭異的笑聲,。
陸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他剛剛也想跟著下車,,但是被那個中年上班族給搶了一下道,。
現在那個“拉風”的男人已經完全占據了車廂走道,陸舟想逃就只能走窗戶了,。
雖然順意光環(huán)已經開始瘋狂閃爍并且發(fā)燙了,。
但陸舟看了一眼窗外,從女人發(fā)笑開始,,外面的景像就變了,,彌漫起了大霧,白茫茫一片,,時不時的還刮過陣陣呼嘯的陰風,。
這種情況下,似乎跑出去更加危險,。
陸舟無奈的坐回最后一排,,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天之內自己的光環(huán)閃了三回,,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聞著車廂里又酸又臭還有點香的氣味,,陸舟許愿要了個防毒面罩戴上,又許愿了一張護身符放在兜里,。
還有些不放心,,他又在心里許愿讓自己變得無敵,但是這個愿望卻沒有實現,。
想來應該是無敵這個概念太過寬泛了,,又或者是順意光環(huán)的能量暫時不足以讓自己無敵。
與此同時,。
男人用握劍的姿勢握住拖鞋,,醞釀呼吸過后,直接一拖鞋朝著女人的后腦勺拍了下去,。
女人的詭異笑聲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慘叫。
女人猛然抬起了頭,,臉上的粉底掉落,,露出一張腐爛且長滿尸斑的臉,手上的指甲也變得幽黑鋒利,,張牙舞爪的朝著男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