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月一指身邊的傅青竹:“我這位朋友付節(jié),是新科狀元,,不能委屈了?!?p> 風三壬點點頭,,燕山月這個接法算是合格了。
當然了,,能不能考上狀元,,就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不過燕山月如此稱贊這個陌生的“付節(jié)”,風三壬也有點詫異,。
當然,,這個疑惑,可以以后慢慢再問,。
現在嗎,,當然是帶燕山月去第二個房間。
風三壬其實一開始就準備了兩個房間,,燕山月兩個人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房間。
同樣是堆積著雜物,,但不用收拾就可以住下,。
燕山月這才松了口氣,對風三壬拱手致謝,。
風三壬并不在意,,他讓燕山月放好雜物,然后休息,。
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正好風三壬想吃蔥燒海參,他拉著燕山月兩人,,就要去離得最近的酒樓,。
燕山月實在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風三壬平時生活如此奢侈,。
至少燕山月在蘇州,,就算出門吃飯,也不會去天香樓,,吃的也不會是山珍海味,。
路上,風三壬給燕山月解釋:“京城居,,大不易,。”
這個京城里面,,擠滿了當官的人,,還有個皇宮,北方手藝最好的大廚,,都在京城的酒樓里,。
但是正因為這樣,京城沒有便宜又好吃的東西,。
風三壬年齡大了,,舌頭刁了,,想吃點好的,只能去大酒樓,。
他作為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俸祿,,幾乎全都花在這上面了。
也幸好風三壬沒有家人,,不用花錢養(yǎng)家,,住都在觀星臺上,才能勉強維持,。
燕山月聽了有些感慨,,卻也沒說什么。
風三壬當然不是他嘴里說的那么可憐,。
他自己沒有明著說,,但沒有家人,顯然風三壬是出家的修行者,。
有本事在身,,想要什么都能掙來,風三壬其實活得比世上絕大多數人都瀟灑愜意,。
但傅青竹不知道這些,,她看著風三壬,目光中忍不住帶上了復雜的感情,。
風三壬并不在意,,只是笑笑。
到了酒樓,,風三壬對小二大手一揮,,一句“老樣子”,就帶著燕山月兩個人上了二樓,,走進雅間,。
顯然這位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是熟客,小二一句話都不問,,就去準備了,。
很快菜就端上來,果然是蔥燒海參,,還有其他幾樣菜式,,都是山珍海味。
燕山月有些感慨,,他包袱里有千兩黃金,平時也不會這么吃飯,。
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至于傅青竹更是忍不住皺眉,。
在天香樓上,這么吃的,,都是富貴人家,,而且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風三壬無視了燕山月兩人的反應,,自顧自大快朵頤,,中間喘口氣的時候,才跟燕山月說一聲:“吃啊,,別看著,。”
燕山月無奈地笑笑,,把筷子塞進傅青竹手里,,跟著吃些東西。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聲音很大,雅間的木板隔斷都無法阻擋,,燕山月更是清楚地聽到,,里面有一句“唐公子大才”。
風三壬顯然也聽到了,,他抬頭一笑,。
“蘇州唐辰,好大的聲威,,燕公子應該知道他吧,?”
燕山月忍不住嘆了口氣。
唐辰也是被青木社架上去的,,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但燕山月遠遠看過,唐辰自己也已經得意忘形,。
之前在蘇州,,金陵,甚至揚州都無所謂,,那是青木社的地盤,。
可現在到了京城還不知道收斂,恐怕要倒霉了,。
風三壬完全不在意燕山月說什么,,他對唐辰不感興趣,也就是碰上了說一句閑話而已。
吃完了東西,,三人坐在雅間里,,看著窗外的街道。
冬天的京城里,,并沒有什么好看的,,但燕山月和傅青竹是第一次來,什么都很陌生,,聽著風三壬說起路邊尋常東西,,也很新奇。
比如這京城中用水,,十分依賴水井,,以后要是買房子住,一定要挑離水井近的地方,。
再比如京城里的一個道觀,,一個大寺。
道觀是齊云觀,,大寺是大相國寺,,兩者都是皇家供奉的名門正派,求神拜佛十分靈驗,。
燕山月和傅青竹要參加會試,,可以去里面上柱香。
還有京城里的乞丐,,最好不要理會,,這些人里面混進去不少為非作歹的惡人,要是周圍沒人,,甚至會被搶走錢財,。
風三壬想到什么說什么,燕山月兩人卻聽得十分認真,,這一件件都挺有用,。
就在他們說閑話的時候,突然燕山月風三壬一起抬頭看著遠處,。
傅青竹一臉茫然:“怎么了,?”
燕山月和風三壬對視一眼,然后開口:“有人來了,?!?p> 當然,能讓兩人有這樣的反應,,來的不是一般人,。
這個人身上有靈氣修為,而且修為不低,搜氣術的感知中,,一股靈氣直沖天際,,足有三丈高。
風三壬目光閃動,,然后突然站了起來。
“我就先回去了,?!?p> “你們倒是不急,我會結賬,,至于回去的路,,你們也認識?!?p> 說完風三壬擺擺手,,就背著手大搖大擺離開了。
等他消失在樓梯口,,傅青竹忍不住開口問燕山月:“他平時就這么怪,?”
燕山月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確實和風三壬是舊相識,,但真要說了解,,還真不算多。
不過之前風三壬就有種我行我素的自得,,也許他本來就是這種人吧,。
傅青竹倒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問燕山月要不要現在離開,。
燕山月搖頭,。
他很好奇,那個接近的修行者是誰,,看到了再走,。
傅青竹倒也不著急,就坐在桌邊等,。
沒過多久,,一個道士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他手里拄著個旗子,,上面四個大字:“鐵口直斷”,。
到了酒樓下面,道士大搖大擺站在路邊,,開口吆喝,。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人在路邊,整個酒樓上面都聽得清清楚楚,。
燕山月和傅青竹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道士就像是專門奔著酒樓而來的,。
不過酒樓上其他人沒這么多想法,,很快,就有人下樓將道士請上樓,。
燕山月和傅青竹聽著那腳步聲一路從樓梯上來,,經過雅間前面,最后混進唐辰所在的隔間,。
燕山月和傅青竹對視一眼,,然后同時開口:“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