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副院隊只需協(xié)助院隊安排家丁護院的排班輪值,很多時候不必親自捉拿驅(qū)趕梁上君子等宵小之輩。所以,,此次考核不較武功,,只察謀略與御下之道,。爾等可有意見,?”童飛注視著眼前競爭副院隊的六人提出文比的方案。
安陽五少見李子木是參選六人里個頭最高的,,又是第一次見得此人不知底細。雖早已互相使了眼色:若是比斗武功,,便五人合力將外人先淘汰出局,隨后再各憑本事爭這能親近沈家小姐的機會,卻又各自心中擔心李子木武功高強,,自己五人那被酒色掏空的疲軟身軀抵擋不住,。若那李子木也是草包一個,被五人合力淘汰出局,但五人間相互熟悉無比,,都知道其他四個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在關(guān)鍵時刻背后下陰招。所以正暗自思量對策時,,童飛提出文比倒也解了五人的心頭之憂,。
“是極……”
“這打殺拼命之事自有下人來做,我們只管指揮就是……”
“童飛你這次倒是對了本少爺胃口……”
周,、李,、趙、孫四公子皆出言稱贊認同,。
何沙也微微點頭,沒有出言反駁,。
李子木心頭暗喜:文比?正合我意?。≈腥A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我雖不是倒背如流,倒也熟讀多次,。隨便拋出個詩詞曲調(diào),、名人軼事,、經(jīng)典問答還不分分鐘秒殺了這五個草包公子?
安陽五少皆是自命不凡之輩,。聽聞文比各自認為自己已勝券在握,忍不住高聲炫耀:“我夜夜耕讀已將府中萬千藏書頁頁翻破……”
“我每日必背一本新書,,正著背完還要反著背……”
“哎,!你們這都不算什么,。曾有游方術(shù)士說我是文曲星君下凡。說我如遇文比必會顯現(xiàn)真身……”
……
“咳,!勿再多言。我現(xiàn)在宣讀考核內(nèi)容,!”童飛見這五人越吹越玄乎,,恨不得把那滿天神佛往自己身上套個遍。趕緊出言打斷,。
“且慢,?!焙紊秤圃沼圃盏膿u著錦扇出聲:“童飛,,這文比有點不公平啊,!”
童飛疑惑:“哦,?你說說如何對你不公平?”
“非是對我不公,,而是對他,!”何沙搖著錦扇踱步到李子木面前一直李子木。
李子木一臉懵逼:我怎么了,?
童飛更是疑惑:“怎么對他就不公了,?”
何沙沒有理會童飛,,而是對著李子木:“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李子木搭手施禮正欲開口,。
何沙卻抬手制止:“還是不用說了,,說了我也記不住,!”
何沙身后的四位公子聽了哈哈大笑:“下人的名字我也記不?。 ?p> “有記豬馬牛羊名字的功夫還不如多讀幾本書呢,!”
“哈哈哈……”
何沙繼續(xù)面對李子木:“你可讀過詩書,?”
身后四位公子也不笑了,充滿期待的盯著李子木,。
李子木想要看看這何沙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有問必答:“你若問的是你們口中的詩書,,那我沒讀過,。”
“哦,,你的意思是你讀過些我們沒見過的詩書,?”何沙好奇。
李子木點頭:“嗯,!”
“那你說說,,那些詩書和我們說的詩書有什么不同?”何沙越發(fā)好奇,。
李子木反問:“你們的詩書是豎著讀的,?”
何沙翻著白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子木:“不然呢,?”
李子木哦了一聲:“我讀過的詩書是橫著讀的,。”
何沙滿臉呆滯,。
“什么什么?橫著讀的詩書,?”
何沙身后的四位公子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互相質(zhì)問著,。
“哈哈哈……”
隨即四人互視幾眼爆發(fā)出能掀翻屋頂?shù)男β暋?p> “哈哈,!這傻狍子笑死我了……”李念笑的抱著肚子蹲在地上起不來,。
“哈哈!你說這世間怎還有如此無知之人……”周博一只腳猛跺地面,,手中的扇子對著空氣猛揮,。
“哈哈!這鄉(xiāng)巴佬若是說沒見過詩書倒也沒這般好笑,,偏偏胡謅出個橫著讀的詩書。當真是世間奇談……”
“哈哈,!人生趣事,,人生中難逢的趣事……”
趙濤和孫財笑的彎著腰相互攙扶著。
何沙一手指著李子木,,一手擦著眼淚,卻是笑的實在說不出話,。
站累了的童飛坐在椅子上對著沈慈說:“這李子木不是很雞賊嘛,?怎么落了個如此口舌被這般取笑,?”
沈慈憂心忡忡:“若這李子木也是個草包,那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大廳里新進的家丁護院聽了李子木的話也都指著李子木哈哈大笑:“如此無知,怎能統(tǒng)領(lǐng)的了我等,?”
小鈴鐺看到李子木被千夫所指,獨自面對著眾人的恥笑侮辱,,急忙跑到李子木身旁,,緊緊攥住李子木的手,。
倒是腿太開聽了李子木的話若有所思:別看這傻子平時傻里傻氣的,心可陰著呢,!尤其是抬腳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又在憋什么壞主意呢,?
李子木輕輕用力掙開小鈴鐺的手,抬腳向何沙走近了一步,。
腿太開眼睛一亮:開始了,!
李子木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個頭只到自己胸口,,笑的快喘不過氣的何沙,。微微一笑抬手放在何沙頭上,,雙目寵溺,,滿臉慈祥的輕輕撫摸了兩下何沙的頭發(fā),。又把手平移到自己胸口處,,十分惋惜的嘆了口氣,緩緩搖頭,。
何沙卻還笑的收不住聲,,好像十分享受李子木的撫摸。
時刻關(guān)注著李子木的動靜的腿太開異常興奮:果然,,果然如此!傻子這次的抬手可比對我抬腳時狠太多了,。這可是把何二公子給拔了個精光扔到了大街上啊,!
沈慈剛喝了一口水,,看見李子木的動作后,,一口噴到正對面的童飛臉上眉開眼笑:“老三啊,,我以為你對那何家小崽子是殺人誅心,。我看,李子木這才真正的是殺人誅心,!”
童飛被噴了一臉茶水仍呵呵直樂:“殺人不過頭點地,,李子木過了,太過了,。哈哈哈!”
大廳里的眾人漸漸停止笑聲不可置信:這被一個家丁抱著腦袋愛撫的人是平日里在鬧事騎馬不減速的何家二公子,?是那個出門必威風凜凜帶著數(shù)十手持棍棒家丁的河沙,?
四位公子們或蹲或站、或彎腰互相扶持皆怪異的面帶收不住的笑意,,卻又流露出瞠目結(jié)舌的呆滯。
黃清蠕動嘴皮想要爆喝一聲,,偷眼偏瞧沈慈卻又不敢,。一臉糾結(jié)十分無奈。
河沙被腹部向上的怒氣和腦子里向下的笑意相沖于胸間,,一屁股栽倒在地,。眼里的怒意、臉上的笑容,,嘴巴大張,喉間呼呼作響,,手指著李子木。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子木一把撥開河沙伸著的手,,彎腰雙手扶膝,腦袋伸到河沙腦袋上方:“你說你記不住我的名字,?聽好了,我叫李子木,,木子李的李子木,?!?p> 李子木又伸出手刨了刨河沙的頭發(fā):“乖!你會記住我的名字的,。加油,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