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根組織的后續(xù)
猿飛日斬放下手中的雜物,接過杉原樹遞來的文件。
雖然說卸下了火影之位,,但猿飛日斬自己培養(yǎng)的隊伍,暫時還是由他繼續(xù)管理,。
之后再在此基礎(chǔ)上,,幫波風(fēng)水門培養(yǎng)隊伍。
猿飛日斬快速地瀏覽完一頁一頁的內(nèi)容,。
根組織的成員名單,,他之前也有一份,但不如這份詳細,。
團藏之前向他上交的那份,,隱瞞了許多人的信息。
包括宇智波清向他提到過的那個成功移植了柱間細胞的少年,。
這個少年,,尚沒有獲得“大和”這個名字,在根組織的代號是“甲”,。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用黑筆在“甲”上面畫了個圈,意思是將其調(diào)往暗部,。
對于有特殊才能的人,,猿飛日斬還是希望將其留在暗部中,受火影的調(diào)度,。
成長起來后,,就是波風(fēng)水門一個可靠的助力。
他繼續(xù)翻看,看到了兩個相同的姓氏,,令他有些在意,。
一個是藥師野乃宇,另一個是藥師兜,。
藥師野乃宇他倒是知道,,曾經(jīng)為根組織效力,是諜報部的精英忍者,,擅長醫(yī)療忍術(shù),,有“行走的巫女”之稱。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以半脫離的狀態(tài),,擔(dān)任了一所孤兒院的院長,。
是一個善良的人,接濟收留著無家可歸的孤兒,。
但據(jù)他所知,,藥師野乃宇應(yīng)該沒有弟弟,這突然出現(xiàn)的相同姓氏是怎么回事,?
猿飛日斬看向藥師兜的詳細資料,。
【藥師兜,10歲(大概),,其父母或死于桔梗山之戰(zhàn),,身份不詳?!?p> 【在桔梗山之戰(zhàn)后被孤兒院院長藥師野乃宇收養(yǎng),,并因受傷而失憶,忘記自己的姓名及身世,。由藥師野乃宇為其取名藥師兜,。】
【因為團藏以斷掉對孤兒院的資金援助為由要挾野乃宇,,于是自愿為野乃宇以及孤兒院去投靠團藏】
【心思縝密,,擅長偽裝,具備高級臥底的才能,,在醫(yī)療忍術(shù)上天賦過人,。】
后面是關(guān)于藥師兜的間諜臥底經(jīng)歷,,雖然他加入根組織的時間不長,,但每次任務(wù)的表現(xiàn)都堪稱完美,天賦高到令人嘖嘖稱嘆,。
看完整個描述,,猿飛日斬才明白,,團藏是通過這些不光彩的手段,強迫了許多人為他賣命,。
他目光緊盯著最后幾段,,不禁動了惜才之心。
如此小的年紀,,如此好的表現(xiàn),,需要慎重對待。
他輕聲嘆道:
“在醫(yī)療忍術(shù)上天賦過人……要不把他扔給綱手帶吧,?!?p> 但又想到綱手現(xiàn)在處于帶著斷的侄女靜音四處漂泊的狀態(tài),自己也沒法隨時找到她,,又陷入了猶豫中,。
便在藥師兜的名字旁打上一個問號,意思是“待定”,。
猿飛日斬對名單上他在意的一些人打上標記后,,將名單交還給杉原樹,說道:
“甲這個孩子,,自出生開始就像傀儡一樣處于團藏的控制下,,大概童年要比普通孩子壓抑黑暗得多。這樣,,之后一段時間里,你就讓卡卡西和甲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吧,。讓卡卡西帶著甲……”
猿飛日斬越念甲這個名字,,越覺得別扭,畢竟這只是個代號,,而不是正常的人名,,念上去一點人情味沒有。
便吩咐道:
“把‘甲’劃去吧,,他已經(jīng)跟根組織沒有關(guān)系了,,給他一個新名字,就叫‘大和’,。讓卡卡西帶著大和多在木葉逛逛,,熟悉根組織之外的木葉環(huán)境,打開打開心境,?!?p> ……
卡卡西獨自一人來到木葉的公墓。
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最近的任務(wù)量變得很少,,有閑暇的時間能去四處逛逛,在能勾起回憶的地方多停留一會兒。
他走在路上時,,天空就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雨水將他的頭發(fā)打濕壓低。
卡卡西也沒在意,,只是將手叉在口袋里,,默默向前走,穿過公墓的入口,,來到一座墓前,,靜靜佇立,聽著雨點嘀嗒的聲響,。
墓碑上是和他相同姓氏的名字:
旗木朔茂,。
雨聲蓋住了腳步,一個沉穩(wěn)的身影來到卡卡西的身旁,,為他撐起傘,。
“怎么不打傘啊,覺得這樣很酷嗎,?”
卡卡西像是知道是誰一樣,,也不轉(zhuǎn)頭也不斜瞟,淡淡道:
“淋雨很舒服啊,,這是老爹你告訴我的,。”
在卡卡西小時候,,他和旗木朔茂一起在街道上閑逛,,有時會遇到毫無征兆,說來就來的陣雨,。
身邊沒帶傘,,旗木朔茂就把自己的外衣?lián)踉诳ㄎ黝^上,自己則昂首挺胸,,若無其事地淋雨前行,。
卡卡西會問:
“老爹,你淋著雨不難受嗎,?”
旗木朔茂則每每笑著回答:
“沒有,,淋雨很舒服啊?!?p> 記憶在卡卡西心中重新加載,,浮影和現(xiàn)實交織在了一起。
旗木朔茂微笑著用衣袖擦去卡卡西頭上的水珠,,心中無聲答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淋到雨啊,?!?p> 旗木朔茂知道兒子來到這公墓中,心情本就壓抑,,便不想說會使氣氛變得沉重的話,。
而他復(fù)活的事,早就通過宇智波清告知了卡卡西,,不言也明了,。
旗木朔茂開口道:
“卡卡西,你怎么空手就來了,?!?p> 他努力想和卡卡西拉話。
卡卡西疑惑道:
“???我需要帶什么嗎?”
旗木朔茂笑道:
“給我獻花啊,?!?p> 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玩笑。
卡卡西沒好氣地回道:
“那你再躺進去嘛,?!?p> 旗木朔茂本想開個玩笑,但越說越覺得心慌慚愧,,笑聲漸漸無力心虛,。
他看向墓碑上自己的名字,一時間內(nèi)心五味雜陳,,無奈地搖搖頭,。
深知五年前的抉擇,絕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會做出來的,。
“卡卡西……”
旗木朔茂聲音顫抖起來,他心想卡卡西應(yīng)該一直責(zé)怪他吧,。
特別是在燈會的夜晚,,滿街都是父母孩子的歡聲笑語,自己身旁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挽著的臂膀,。
或是在元旦時分,,一桌子飯菜只用一雙碗筷,桌子對面沒有一個可以碰杯的人,。
他聲音還沒起來,,就已經(jīng)低下了頭,沒勇氣說出后面的道歉,。
哪怕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很久,,多少次躲在花道飯館后廚的簾后,,偷偷看自己兒子吃飯。
卡卡西依舊沒有轉(zhuǎn)過頭看自己的父親,,只是一雙迷茫的眼,,盯著雨痕下的墓碑。
卡卡西突然轉(zhuǎn)過身,,走出了雨傘,。
“卡卡西!”旗木朔茂望著卡卡西的背影心焦地叫道,。
卡卡西手插褲兜,,微弓著背向前走,朗聲說道:
“老爹,,你還傻愣愣地站著干嘛,,一起去吃飯啦,雨很大的,?!?p> 旗木朔茂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連忙跑過去給卡卡西撐傘,,還差點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