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副堂主
“公孫兄慎言!”審訊的黑袍男子覺出一絲不對,,出聲制止,。
“這位公孫嶺是聚沙峰峰主愛徒吧?不知何時入了戒律堂,?”鄭北又緊跟了一句,。
“審訊并不禁止旁觀?!焙谂勰凶用济櫟母o了,。
“原來公孫嶺就是旁觀,我這樣的小弟子就是擾亂審訊,,如此雙重標(biāo)準(zhǔn),,的確令人耳目一新呢!接下來是不是也要懷疑我勾結(jié)妖族,,然后來個禁言術(shù),,再杖刑呀?”鄭北又道,。
“我等依律行事,,你出言狡辯也是無用,來人,,將這擾亂審訊的狂徒轟出去,!”
黑袍心中愈發(fā)不安,不想讓鄭北再說,,準(zhǔn)備直接采取強制措施,,若是膽敢反抗襲擊戒律堂執(zhí)法弟子,就有理由擊殺此人,。
“我可以出去,,不過那時可就要讓宗門眾弟子評評理咯!”鄭北掏出一枚光溜溜的珠子,,輕輕一拂,,一道光影投射而出,顯示的正是大廳中的景象,。
“留影珠,!”幾聲雜亂的驚呼響起,。
鄭北之所以像個好好先生一樣溫聲說話,就是為了襯托這群執(zhí)法弟子的狂妄,,順便留下證據(jù),。
他其實早就到了,看到師姐暫時無礙,,就留下小空暗中監(jiān)視,,自己去找李平了解了一下情況才回來。
但并沒有急著進入,,而是偷偷留影,,等看到這些人真想傷害師姐時,才能恰好破門而入,。
廳內(nèi)全部都是鍛體境,,鄭北靈脈內(nèi)烙印了兩大仙文,完全有把握護住師姐不會真的受到傷害,。
這些人哪里知道輿論的可怕呢,?
一旦宗內(nèi)眾弟子覺得自己會受到威脅,哪怕證據(jù)不夠充分,,也絕對會將廳內(nèi)這幾人噴到生活不能自理的,。
欠缺的只是一點點引導(dǎo)。
其實這也不重要,,鄭北只是為自己出手找個好借口罷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總是好辦事的,。
那時,,大佬們不出面也不行了,他就可以從容觀察,,是否有異常,。
解決此事后,再以私人名義約斗,,哪怕殺了幾人,,觀眾也只會鼓掌叫好。
“關(guān)門,!”一聲厲喝,,大門轟然關(guān)閉,幾名執(zhí)法弟子抽出兵刃,,隱隱圍住了鄭北,。
這是等都不愿等了,急著找死,?
鄭北愕然。
“唉,你們幾個小家伙啊,,還得歷練,,一點子小事都做不好!”
隨著說話聲,,后堂轉(zhuǎn)過一道身影,,四十來歲的樣子,同樣穿著執(zhí)法黑袍,,不過領(lǐng)口與袖口滾了一道金邊,。
“參見副堂主!”黑袍幾人俱是大喜,。
越來越有意思了,。
鄭北依然淡定,劍光一閃,,黃景晨手上的禁靈環(huán)斷為兩截掉落,。
“妖女竟有同伙!速速拿下,!”這副堂主袖中飛出一枚金印,,迎風(fēng)長成一丈大小,朝著鄭,、黃二人當(dāng)頭砸下,。
“怎么還是這套說辭!能不能換一換??!我都聽膩了……既然如此不識好歹,可見別怪我不給你們臉面了,!”
鄭北也放出湖女靈劍,,磕飛了金印,卻并沒有施全力,,身周星光閃爍,,就帶著師姐遁出了戒律堂。
“副堂主,,他有留影珠,!”領(lǐng)頭的黑袍男子連忙說了一句。
“廢物,!”
中年人罵了一句,,也只好起身追趕,手中金印幻化出一道兩丈的虛影,,將其全身包裹其中,,然后金光燦爛的破空而去,。
這金印竟還是一件有飛遁功效的法器。
真的追趕起來,,中年副堂主卻有些心驚,,看似星光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可自己快對方也快,、自己慢對方也慢,,始終保持著半里的距離。
鄭北看著有人追上來,,才放心的繼續(xù)往問道坪飛去,。
這是弟子每月上公開大課的地方。
此時正是初一,,下面烏央烏央的全是人頭,,前頭授課的修士連同下面的弟子,看到有人破空飛來,,都驚訝的抬起了頭,。
鄭北遁光落在了前面高臺上,對授課修士道了聲歉,,抬手在半空中放出了一道巨大的影像,。
“今日讓大家開開眼,看看戒律堂弟子是如何辦事的,!”放大后的洪亮聲音響徹整個問道坪,,還傳出去好遠(yuǎn)。
影像略有些暗淡,,畫面中是一座小院,,幾名黑袍執(zhí)法弟子破門而入,轉(zhuǎn)眼就拷出了一名滿臉怒意的秀美女子,,面對女子的質(zhì)問卻充耳不聞,,只由為首年輕人放出一道術(shù)法,女子登時沒了聲息,。
“嘶……”臺下的弟子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陌生人,,看著畫面之中端雅清美的女子被如此粗暴對待,,都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幾分同情。
更不要說黃景晨的好友熟人,、教授過的弟子了,,不少都直接拍案而起,怒罵出聲,。
這道影像是鄭北從李平手中搞到的,,是小院防御留影陣的拓本,。
待黃景晨被抓走后,很快就有人前來銷毀了,,卻沒想被一直盯著的李平鉆了空子,,拓印走一份。
鄭北心中也有些納悶,,這李平原來也沒有看起來那么憨啊,!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多虧了他,,戒律堂行事隱秘,連師兄都沒有得到消息,。
來不及多想,。
此刻,副堂主也追到了跟前,,看到空中所放映的影像,,怒不可遏,也顧不得節(jié)約靈力了,,大印放出刺目金光,,呼嘯而下,竟是連一旁的授課修士都不管了,。
鄭北看到金印威勢赫赫,,不敢輕敵,祭出靈劍全力一擋,。
“刺啦——”
只聽一聲幾乎刺破耳膜的顫音,,眾弟子急忙捂住耳朵,抬眼看時,,就見那一丈長的巨大金印急速縮小,,掉落在高臺一旁,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清晰可見,。
“哇,!好厲害!”
“這人是誰???竟然贏了管事級!”
“什么管事級,,孤陋寡聞,,戒律堂副堂主都不認(rèn)識!”
“噢——”
鄭北聽著下面的嘈雜議論,,心中卻只有詫異,。
這大叔有點虛啊,,這是外強中干?剛剛懾于金印兇衛(wèi),,他足足灌輸了五成靈力,,并隨時準(zhǔn)備追加力道。
沒成想一下就把金印破了,。
看了看湖女之劍,,毫發(fā)無損,連靈光都沒有減弱一絲,,這才放下心來,。
“孽畜!”副堂主心疼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急忙召回金印,,再看向鄭北時,眼神中就多了幾分忌憚,。
這副堂主本以為自己在煉氣境浸潤多年,,靈脈早已圓轉(zhuǎn)如意,對付一個初入煉氣的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成想?yún)s在純粹的實力對抗中落了下風(fēng),,連傾盡身家求來的至寶都比不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