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轅北轍(7)
呲拉——
白濯給她開了罐冰啤酒。
南愿捧在手里,冰汽凝結(jié)在她指間,。
當(dāng)初她是抱著什么心情和一個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喝酒的,?
大概慶祝脫離了苦海吧。
桎梏了那么多人的地方,,所有青春與良知都葬送在那里,。
南愿親眼見過一個被改造失敗的人在夜里逃過監(jiān)控啃食他自己的血肉,,最終吃了他自己,。
她捏緊了罐身,。
“不是要喝酒嗎?”白濯眉眼柔和,,從她手里接過啤酒罐,,喝了一口。
原本沒什么的,。
但她剛才喝過,,就那個位置。
或許是晚間的風(fēng)不夠涼爽,,她自心底升起一股燥熱,抖了抖胸前的衣裳,。
“都給你喝了,。”
南愿都沒察覺到她這句話好像在撒嬌,。
白濯微怔,,繼而悶聲笑了起來。
他嗓音帶著誘哄的意味:“那我還給阿愿好不好,?”
白濯將方才烤好的食物端過來,,桌子已經(jīng)堆得放不下了,南愿手里轉(zhuǎn)著一根烤肉串,,卻沒有急著吃,。
幾率璀璨華美的銀色發(fā)絲滑落下來,微微遮住了她的臉,。
南愿說:“怎么還,。”
白濯手一頓,。
他盯著南愿仍舊平靜的面容,,各種情緒在他心底發(fā)酵,指尖蜷起,,喉嚨發(fā)干,。
只有他這副情動不已的模樣,才能讓人把對他的印象從神明拉扯至凡塵,。他從來就不是至高無上的神明,。
他有七情六欲,只不過固定對著一個人,。
盡管他含笑的桃花眼,,總讓大家誤會他是個中央空調(diào)……
“阿愿,。”
白濯替她將散落的發(fā)絲撩到耳后,,身體一點一點地朝她靠近,。
視線相撞,距離已不過咫尺,。
南愿才看清了他人類的一面,。
他也不是生來便什么都會的,至少現(xiàn)在的他眼里包含的東西太多,,甚至還有著細(xì)微顫抖,。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過了安全的警戒線,。
隱秘又曖昧,。
他們甚至聽得見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滾滾熱浪不息,。
在白濯即將碰到她時,,南愿卻突然別開了臉。
臉龐擦過刺冷的風(fēng)聲,。
白濯愣了一瞬,,但很快就退了回去,桌子底下的手捏緊,,似乎用了極大的忍耐力,。
這個小插曲似乎并不重要。
本來是喝酒,,可最后也沒喝多少,,連烤的肉都沒吃完,寥寥收場,。
但身上還是沾了酒氣,,南愿回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后發(fā)現(xiàn)白濯就守在外面,,懷里甚至還抱著他的睡衣,。
“?,?,?你浴室還沒修好?,?”
白濯笑瞇瞇道:“對啊,。”
語畢,,他繞過南愿進(jìn)了浴室,,仿佛生怕她反應(yīng)過來將他趕出去,。
但只是借個浴室,她還沒那么小氣,。
再說,,這房子又不是她的。
白濯洗完后出來,,南愿正濕著頭發(fā)坐在床上打游戲,,看樣子給孩子憋壞了。
“阿愿,,怎么不吹頭發(fā),。”
南愿唔了一聲:“待會兒吹,?!?p> 白濯太了解她的脾性,等她游戲打完肯定頭發(fā)也不吹干悶頭就睡,。
他找來吹風(fēng)機(jī)幫她吹頭發(fā),,濕噠噠的發(fā)絲落在他手里,他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南愿心思完全沒在他身上。
白濯還能怎么辦,,頭發(fā)還是得吹,。能夠近距離看著,也心滿意足,。
等南愿這局游戲打完,,頭發(fā)也干得差不多了,柔順地披在肩頭,。
白濯正收好吹風(fēng)機(jī),,卻見南愿朝他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
南愿勾住他的領(lǐng)口往下拉,,一個極輕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花也漫漫
因為不知道這本書還能寫多久,所以我還是把進(jìn)度拉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