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九州震動
王陸已經(jīng)瞧著周圍的人,,自知無力回天,,并且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將來肯定還有不小的影響,。
“成矯人呢,?”
事到如今,自己是靠不住了,,只能瞧瞧嬴政的死對頭有沒有辦法,。他定然不樂意見到所屬嬴政的自己出風頭。
“所以人呢,?”
王陸穿過一個一個的人頭縫隙,,始終沒有找到成矯。
“連護衛(wèi)都不在,,看來是真走了,。”
“豈有此理,!”
“這里要點名批評成矯,,遇見小小的挫折就放棄,就逃避,,將來怎么當秦王,?”
“堅韌不拔、百折不撓,,寧可打死也不認輸?shù)睦锨厝司竦侥娜チ???p> “作為覬覦王位的公子,這時候應該絞盡腦汁地破壞,,而不是見勢不妙就走了,?!?p> “成矯的思想品德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王小友,”虞堅說話打斷了王陸的思緒,,“世間能出王小友這樣的人物是秦國之幸,,也是法家之幸?!?p> “公孫鞅能留在你身邊,,是他的幸運?!?p> “老夫為之前不識王小友而小覷以致歉,,王小友,多有冒犯,?!?p> “別別別,”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夠糟糕了,,他再這么搞,,弄出一樁“老少論道不論年紀,其樂融融”的美談,,指不定還得秦國增加多少國運,。
“公孫鞅能留秦國,,才是秦國的幸運,。”王陸幾乎是咬牙切齒,。
“哪里,,哪里……”虞堅大笑一番后,邀請王陸及眾人一塊去酒樓一聚,,他還有好多問題想和王陸切磋或請教,。
“酒,就罷了,?!蓖蹶戨S便找了個借口,“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虞堅等人看著正筆直懸在天穹的秋日和地上短短的影子,,不理解這時候睡什么覺,。
“懂了!”嬴政恍然大悟,,王陸這是在為他鋪路引薦,,讓自己去結(jié)交這些人脈,,如果王陸在,他們關(guān)注力只會在王陸身上,,而王陸自行退開,,就有了他說話的分量。
“王兄,!”
“大恩不言謝,!今日這情,沒齒難忘,?!?p> 于是,王陸回杏花坊,,嬴政作為東家,,宴請虞堅等師兄弟一塊去吃席。
本來嬴政挺想宴請他們上自己府邸,,畢竟家宴的規(guī)格最高,,只是府邸上都擺滿了王陸的蠻蠶,只能作罷,。
……
待王陸回到自己屋子,,取出玉石片:
【秦國】:
國運——九萬四千四百二十六(94426)
軍力——四萬一千九百二十一(41921)
財力——兩萬八千五百八十九(28589)
文化——三萬四千七百二十六(34726)
“果然漲了!”
國運漲了兩萬,,文化也漲了一萬五,!
王陸不能接受,當初嬴政從邯鄲逃回來,,以及后續(xù)一些動作那都算比較費時費力,,尤其是留下公孫鞅,更是準備了數(shù)天時間,。
它們漲,,也就罷了。
今日去參加論道大會,,只是簡單嘴皮子上下一把拉,,漲幅比當時兩件大事還要多。
服,,肯定是不服的,。
但也訴苦無門,也不清楚這玉石片到底是個怎么計算方式,。
不過不全是壞事,,因為最近廢了三十萬銀購置蠻蠶,秦國的財力明顯下降了,。
下降的不多,,好像只有數(shù)千,,卻也足夠勉勵自己,是對自己行為的一種肯定,。
只是有些可惜,,故伎難重施,這次用三十萬銀買了沒用的蠻蠶,,下一次想要再搞錢可就不容易了……
如果有必要,,可以考慮拋棄已經(jīng)沒有儲君之位可能性的嬴政,轉(zhuǎn)投成矯,,再這般那般操作,,整垮秦國。
王陸重振精神,,對未來又有了一番清晰的規(guī)劃,。
“煮飯,順便想想怎么向成矯投誠……”
翌日,。
王陸在家中,,蠻蠶的事由童躍管著,出不了什么岔子,。
倒不如說,,自己期望他出岔子。
“王兄,,王兄,。接口諭!”
嬴政領(lǐng)著一個面上白白凈凈,,看到一根胡須的人,,應該是宮內(nèi)的太監(jiān),。
“政公子,。”王陸出來,,那公公直道,,“王陸,聽旨,!”
“小民聽旨,。”
“念王陸有功,,許官爵預侍郎,。”
就一句話,,沒了,。
王陸也不知道這賞賜是個啥,。
嬴政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王兄也算是有官爵的人,,每月可以領(lǐng)俸祿五兩銀,,并且官府之后再抓人,不能直接下牢,,需要送到廷尉直屬才能進行審判,。”
“原來如此,?!本褪且稽c用沒有嘍,爹娘留的錢足夠豐厚,,還真瞧不上每月五銀的錢,,另外不用直接坐牢的福利也屬實擺設。像自己這樣遵紀守法的五星好百姓,,哪有用這項權(quán)力的機會,。
所以這賞賜賞了個寂寞。
“政公子你呢,?有何賞賜,?”
“此事歸功于王兄,我哪來的賞賜,?”
王陸眉頭微皺,,沒有賞賜?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這說明秦王把嬴政的這筆功績記在心中那本小簿子上,,也就是在嬴政成為儲君的秤上加了一塊秤砣。
還不如直接賞點金銀珠寶給他,,一別兩清,。
“大王的口諭已經(jīng)帶到,咱也該回去了,?!惫D(zhuǎn)身離開,因不熟悉杏花坊的路,,嬴政還得親自領(lǐng)他出去,。
……
……
自論道大會已過去整整五日。
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托史家史遷的福,,讓九州凡有史家駐扎的國度都知曉了這件事,。
齊國,齊王宮。
“田巢你可知罪,?,!”齊王在王位上怒目而視,兩側(cè)群臣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臣冤枉,,臣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
齊王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你事前為何不親自去調(diào)查王陸,?此人在史家的評是——乃世間不可多得之人才,。”
“你若是早點調(diào)查清楚,,就不會丟了公孫鞅,,又搭虞堅進去?!?p> “現(xiàn)今虞堅傳書回邯鄲,,讓法家弟子有閑暇便去咸陽問法家之道?!?p> “從書信寄回齊國才區(qū)區(qū)三日功夫,,學宮已離百余名弟子!”
“這么大的罪過,,你田巢依據(jù)‘冤枉’就像蒙混過關(guān),?”
“臣,臣……”田巢欲哭,,“臣真不知道那王陸有如此厲害,。試想一個少年英雄有這般才能,怎么可能幼時不顯,,為人所不知,?但沒想到王陸這人心性如此堅韌,始終不曾展露一點,?!?p> “大王,,實在不是臣的過錯,,是那王陸心機歹毒?!?p> “你還往外開罪,?!”齊王愈發(fā)生氣,“王陸能讓秦國質(zhì)子嬴政毫發(fā)無損從邯鄲回咸陽,,就憑這份功績,,你就應該見微知著,小心謹慎,!”
“可你呢,,并未將此事告知寡人,還誘使寡人聽了你的讒言派虞堅出去……”
聽到齊王這么說,,田巢是明白了,,今日這口鍋不是他背,就是大王背,。
可大王能背嗎,?
不能。
所以,,田巢猛地朝地面一磕,,“大王,臣知罪,!”
“是臣低估了王陸的聰慧,,請給臣一個機會,一定讓虞堅,、公孫鞅等人回歸齊國,!”
“還去住,?”齊王陰陽怪氣,,“你是想把整個稷下學宮都送到王陸手上才甘心不成?”
“好在我齊國對法家不算太看重,,去留問題不大,。”
“今日罰罪于你,,是希望你,,還有其他諸位大臣其不可再掉以輕心犯第二次這樣的罪過?!?p> “臣等明白,。”一直裝死的大臣們這時候才有反饋,。
田巢再問道:“那王陸……可如何處置,?”
齊王有些好笑:“田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是打算親自去咸陽會會他,?”
田巢急忙搖頭,,除了不舍臨淄的錦衣玉食外,,對王陸這次還是有些還害怕。
虞堅那小老頭,,他都忽悠不了,,人家王陸給忽悠的家都不要了,自己若是去了,,恐怕被吃個骨頭都不剩,。
“此事暫且為止,虞堅的書信近日找個理由給消了,,不要再影響學宮內(nèi)其他學子……”
……
趙國,。
自稱“趙國第一猛將”的郭開急匆匆拿著最新的探子送回來的情報進殿。
趙國距秦可要比秦距齊近得多了,,早齊國三天前,,他們就收到了論道大會的消息。
只是對于史家給的情報,,他們不是太能相信,,所以就自己派人去咸陽打探一番。
“大王,,臣早就說王陸是個不世天才,,世間罕見?!弊詮耐蹶憥е踊叵剃柡?,郭開在趙王廷中的聲望是每況愈下,誰看他不爽,,都能踩他一腳,。
任何時候一句“你放走了嬴政”,就將郭開想要反擊的話給憋的說不出來,。
飯量也從三碗銳減到兩碗半,,人都瘦了。
而王陸也成了他的陰影,。
不過現(xiàn)在好了,,王陸出息了,足夠成為整個趙國大臣的陰影,。
誰也別想逃,!
“王陸在論道大會上壓得虞堅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小嚴子’嚴嵩也甘拜下風,,還專門出了書,,以便讓九州士子們認識一下王陸?!?p> 趙王看不出表情,,不知道是惱,,還是不惱,,但肯定不會開心,。
“嚴嵩寫了什么,念來聽聽,?!?p> 郭開按照記憶中的內(nèi)容背誦道:“王陸,身長八尺,,容貌俊于吾一絲……初次相識,,人如龍也,嘆為觀止……”
“夠了,,”趙王向左側(cè)頭排的人道,,“艾大人,你覺得此人如何,?”
“垃圾,。”掌管趙國典法的艾廷尉直言道,。
“寡人不是說郭開,,是那王陸?!?p> 郭開:“嗯,?!”
“可怕,!”艾廷尉不捧高,,也不貶低,“單憑那十六字,,可冠絕同代,。”
趙王陷入沉思,,郭開這個賴皮,,說話沒準信,聽與不聽沒差,??砂⑽臼莻€穩(wěn)重的人,因為常年接觸犯人,,練得為人一絲不茍,,不會說輕浮無準的話。
在這些年里,,他不曾拍過自己馬屁,,更沒有夸過朝中誰誰,。
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這王陸,,確實不俗,。
“來人,”趙王想到這差事交給別人不行,,交給郭開最宜,,反正他不要臉。
“郭開,,寡人命你即刻啟程,,前往咸陽拉攏王陸?!?p> 郭開一愣,,雖然趙王重用自己是好事,但不能這么用和這么重,。
“大王,,萬一秦人砍了臣怎么辦?”
“你有什么值得砍的,?”趙王道,,“就算真被砍了,寡人替你報仇,?!?p> 郭開還是不想接下這差事,但趙王突然冷下臉來,,“你要是不去,,不用秦人砍,寡人砍先砍你,?!?p> “……”郭開諂笑,“大王真愛說笑,,臣是想說臣已經(jīng)迫不及待前去咸陽,,現(xiàn)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