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遇到麻煩,張明益臉色瞬間變白,,好像他才是那個偷盜者,。
“怎么辦阿青,,我們得幫她,!”
“說來也巧,,我身上剛好有一枚霧隱珠,?!蔽呵嗄贸鲆活w圓溜溜的灰色珠子,,說道,“霧隱珠是成年灰豹的眼睛,,每顆大小差不多,,就拿這顆給她解圍吧?!?p> 魏青隨身帶了一顆霧隱珠,,倒不是預(yù)知了這件事,單純是因為霧隱珠有驅(qū)獸辟邪的效果,,在他們穿越山脈時,,能夠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張明益雖然著急,,但還未喪失理智:“我們就這么沖進去,,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魏青往室內(nèi)看了看,,說道:“我上房頂去,,英雄救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p> 魏青一個閃身就消失了,沒有給張明益猶豫的時間,。
大廳內(nèi),,女子承受著眾人的視線,還有房先生的咄咄逼人,,神情十分慌亂,。
“林姑娘,,能否將你的隨身物品,給我看看,?倘若水晶球出錯了,,我向你道歉?!?p> 圍觀者也起哄道:“快拿出來,,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女子搖搖頭:“我沒有偷霧隱珠,?!鳖澏兜穆曇舾@得她心虛。
房先生道:“水晶球在姑娘面前亮了,,如果姑娘不肯配合,,就算從這里離去,名聲恐怕也壞了,。而且霧隱珠價值不凡,,還請姑娘理解?!?p> 房先生身為受害者,,卻足夠謙恭,語氣,、態(tài)度都無可挑剔,,三言兩語就把所有人拉到了自己這邊,冒險家們對女子的態(tài)度也都不耐起來,。女子的臉色漸漸由白轉(zhuǎn)紅,。
正此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等一下,,你們這么多人,,為難一個姑娘,難道不覺得臉紅嗎,!水晶球在她旁邊亮了,,霧隱珠就肯定在她那里嗎?”
張明益的聲音也在顫抖,,一想到女子正看著他,,他甚至有點站立不穩(wěn)。
眾人的目光投在張明益身上,,房先生問道:“閣下是林姑娘的朋友,?”
張明益道:“我并不認識她,只是覺得心有不平,?!?p> 房先生微微一笑:“這番見義勇為的熱血,,令人佩服。我們并不是特意找林姑娘麻煩,,只是霧隱珠失竊,,不能裝作沒發(fā)現(xiàn),。公子可在一旁,,見證此事水落石出?!?p> 張明益卻徑直走到女子身旁,,說道:“我愿意幫助房先生找出霧隱珠,請你不要再為難這位姑娘,?!?p> 房先生的視線在張明益和女子身上游移,追問了一句:“公子打算怎么找,?”
“既然水晶球在這個位置亮了,,那說明丟失的霧隱珠,就在附近,,但不一定在人身上,,可能在地板下面,或者在房梁上面呢,?!?p> 張明益踩了踩地板,又向上看去,,隨即縱身一躍,,來到了房梁上,輕盈的身法引來了幾聲喝彩,。
張明益落到地上后,,手上多了一顆灰色珠子。
廳中的冒險家們頓時驚呼,。
張明益道:“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的確有人偷走了霧隱珠,藏在房梁上面,。這位姑娘剛好站在房梁下,,差點被冤枉?!?p> 有人幫腔道:“原來如此,,林姑娘怎么會做這種事呢,老房,,趕緊給林姑娘道歉吧,?!?p> 房先生的臉色卻沒有轉(zhuǎn)喜,他接過霧隱珠,,仔仔細細瞧了一會兒,,遲疑道:“這顆好像不是剛才丟失的那一顆,里面沒有我刻印的靈力,,而且比冒險公會的好像小一些,。”
“老房啊,,你以為你是山階高手嗎,,就你刻印的靈力,跟桌子上的灰塵似的,,一擦就沒了,。再說霧隱珠不都這么大嗎,你老眼昏花了不成,?”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大廳里的冒險家們一哄而散,,房先生握著霧隱珠,,看了張明益兩眼,最后無奈地笑了笑:“多謝公子,,如果不是公子,,我要冤枉一個好人了。林姑娘,,對不住了,。”
“沒事,?!迸涌戳藦埫饕嬉谎郏岸嘀x相救,,你跟我來,。”
女子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張明益連忙跟上,,兩人一路來到僻靜的拐角處。
四下無人,,張明益看著女子白皙的臉龐,,臉上先泛起了紅。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我,?房梁上那顆珠子是怎么回事,?”
女子的態(tài)度有點出乎張明益預(yù)料,聽她的口氣,,還有質(zhì)問的意思,。
張明益莫名心虛,答道:“我叫張明益,,從桐州的臨湘城而來,。我?guī)湍悖且驗槲矣X得,,你肯定被冤枉了,。房梁上那顆霧隱珠,就是他們失竊的珠子……”
“你當(dāng)我傻?。渴Ц`的珠子明明在我這里,?!?p> 女子大大方方,將口袋里的霧隱珠拿了出來,。
張明益并不驚訝,,主動替她開解道:“你拿珠子,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房梁上那顆珠子是阿青的,,阿青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張明益四處看了看,,并沒有找到魏青,。
“你們還真是大方,這么珍貴的東西,,隨手就給出去了,。還給你?!?p> 女子將霧隱珠塞給了張明益,。
這下輪到張明益錯愕了:“你不是需要它嗎?”
女子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實話跟你說吧,,我和房先生串通好了,我拿珠子,故意被他抓到,,然后關(guān)起來,。”
“為什么???”張明益徹底糊涂了。
女子的表情變得凝重,,似是被問到了心中所憂,,簡單地說道:“我爹神出鬼沒,消失了好幾年,,最近他應(yīng)該回來了,,但是一直沒來找我。我想,,倘若我遇到麻煩了,,他或許會出來救我,就請房先生幫忙了,?!?p> “那我豈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張明益臉色漲得通紅,。
女子搖搖頭:“沒事,,還是要些謝謝你。話說回來,,臨湘城離這里挺遠的,,你們來這里干嘛?”
“……阿青說,,我命中注定的戀人,,就在這里?!睆埫饕婀硎股癫畹?,將實話說了出來。
女子聽了,,撲哧一笑,,看得張明益失了魂。
“姑娘,,我破壞了你的計劃,,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事情,盡管說,?!?p> “我想想啊……”女子的視線在張明益身上上下地看,,張明益臉色變得越來越紅,女子一拍腦袋說道,,“你做我的新郎吧,!”
張明益只聽見“轟”地一聲,彷佛驚雷在頭頂炸開,。
“姑……姑娘,,會不會太快了,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說,,只要我假裝成親,,我爹肯定會現(xiàn)身。忘記說了,,我叫林殊曉,。”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張明益渾身上下每一滴靈力都洋溢著喜悅,整個人忍不住要跳起來了,。
等他回到旅館,,魏青看到他的神情,羨慕道:“我要是能體會到這番心情,,估計就能突破至山階了?!?p> 張明益迫不及待將林殊曉的計劃講給魏青,,魏青笑道:“小鳥唱兩天歌,就能找到另一半,,你們的進展,,比小鳥還快?!?p> 魏青說完,,猛然想起一些往事,追問道:“你知道林姑娘的生日嗎,?”
張明益搖搖頭,,魏青又道:“明天見到她的時候,一定要問出來,,關(guān)系重大,。”
張明益見魏青十分認真,,連忙應(yīng)下,。
魏青心中浮起一片不安。
上一世,他聽張明益說過,,林殊曉從不過生日,,因為她生日那天,正是她父親的忌日,。她父親似是被仇家所殺,,至于是哪一年,魏青并不清楚,。
他現(xiàn)在有些慶幸,,或許能夠免去一場悲劇。
第二天,,張明益去見林殊曉了,,魏青則在街頭調(diào)查起來,問出了不少關(guān)于林殊曉父親的事情,。
林殊曉的父親名叫林渡平,,據(jù)傳是一個神偷,經(jīng)常光顧各大門派,,盜取各種寶物,,可以說仇家滿天下。當(dāng)然也有人說,,這些都是謠言,。
魏青有點發(fā)愁,仇家這么多,,簡直防不勝防,。沉思良久,他想起了冒險公會的房先生,。房先生愿意幫助林殊曉引出她父親,,會不會另有圖謀?
他穿過小巷,,翻上冒險公會屋頂,,很快就找到了房先生。
房先生坐在一間雅致的書房里,,面前擺滿了書冊,,正拿筆批閱。
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問題,,魏青坐在房頂上耐心等待,。
秋風(fēng)緩緩吹著,不時有落葉飄下,,擾亂了魏青的思緒,。魏青想,,秋天是生命終結(jié)的季節(jié),缺乏生命力,,和山階境界并不相稱,,或許并不適合修煉。
他望著院子里的幾盆常青樹,,又想,,在這樣萬物凋零的季節(jié),旺盛的生命力更顯可貴,,它們或許正是自己的榜樣,。
如此一邊修煉,一邊思索,,不知不覺夜色降臨,。
房先生在房間里吃了晚飯,仍然忙碌著,。
魏青漸漸乏了,,正打算離去,余光捕捉到了一個黑影,。
這黑影如同游魚一樣,,在夜色的湖泊里一閃而逝。魏青屏住呼吸,,將靈力緊緊收入靈源,,避免被察覺。
黑影閃進房間,,窗簾都沒有晃動一下,。
房先生并不驚詫,連忙起身,,態(tài)度十分恭敬。
“計劃成功了嗎,?”
房先生遺憾道:“被人破壞了,,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單純是一場意外,。林殊曉又施一計,,打算幾天后成親,到時候,,那家伙必定會現(xiàn)身,。”
“盯緊點,?!?p> “是,!”
黑影瞬間又消失了,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魏青皺了皺眉,。很顯然,這人是林殊曉父親的仇家,,林渡平極有可能就是死在他手上,。這人的實力,卻讓魏青為難,。
這是一名山階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