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那里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于興不要出聲音,于興脫下鞋子進了屋之后那個婦女告訴他樓上有客人,大仙兒在給人看事兒呢,,先不要去打擾。于興對人家點頭哈腰的聽從人家的安排做到了一旁邊的椅子上,。
過了會兒樓上下來一對母女,母親攙扶著孩子走下了樓,,于興問著“哎,,張姐,,這倆人是干什么來的,?”這里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張姐,,是樓上大仙的親妹妹,,一般都是這個張姐來給張大仙接待客人“哎呦,大小伙子的,,不該問的別問,。
這不就是不做德么,這么大點,,十幾歲呀,,就跟人睡啦!這不剛打完孩子么,,要來這兒請大仙給消消業(yè)障,。哎呀你也別打聽那么多啦,大仙兒等著你吶,!快上去吧,!”于興點頭哈腰的應和著,走到樓上這一看,,嚯,!好家伙,和廟宇一樣,!滿堂的仙家,,各種的神像,還有神榜,,所謂的神榜就是一塊紅布或是一塊黃布寫的各種神仙的名字,,
按輩分排列好了,工工整整的寫在上面然后香火供奉著,。張大仙坐在一旁一個蒲團墊子上,,面前一盒軟中華香煙,還有一個不小的煙灰缸,,還有一杯茶水,。張大仙盤腿是穩(wěn)的坐在那里,,一邊張姐也跟了上來,讓于興坐在大仙的對面,,張姐對大仙說道“老仙家,,來跟草卷提提神?”
大仙點了點頭,,張姐示意著于興給拿根煙點上,。于興也聽不懂什么草卷蛋卷的,從兜里拿出了根煙給大仙點上了,。大仙抽了一口,,吞云吐霧之間大仙低了嘟嚕了一大串話,根本也聽不懂是什么,。這會兒這個張姐的作用就真正體現(xiàn)了出來,,張姐在一旁邊給于興解釋道俺們老仙說了,問你是不是開了個麻將館,,最近生意不怎么好,,還總讓別人給舉報?!庇谂d自然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仙又低了嘟嚕的說了一通,,張姐再給翻譯“老仙說你這是犯了小人了,,你啊最近財氣一直不旺,就是這個小人給整的,,快求求老仙兒給你解一解吧,!”
于興就在那里作揖念叨“求老仙給解一解吧,求老仙給解一解吧,。誒,,對呀老仙不是說我有一步鴻運嘛!張姐您幫著給問問,?!边@會兒大仙又嘟嘟起來,張姐給解釋說“是啊,,老仙說了,,就是因為這個小人所以你的鴻運一直沒有走過來,都是這個小人給你擋上了,!”
聽大仙這么一說,,于興一拍大腿“哎呀!這特么的大仙啊你說這小人是不是個女的,?”大仙點了點頭沒說話,。于興又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她,,這特么臭丫頭,一回來就擋我的財路,。她自己家破人亡的不說還來整我,!大仙你說說,怎么能給他整死,?!薄芭夼夼蓿硞兝舷墒谴蟠缺?,
不會幫你整人的,,最多就是幫你催催運,這也是看在你佛緣,,仙緣都很重才幫你的,。你可不能這么說,!”于興馬上轉變了態(tài)度“是是是,,老仙說的是,我有容人之量,,我不理她,。”這會兒大仙打了個哈欠,,嘟嘟了幾句張姐給解釋道“那行了,,一會兒把香爐碗兒錢壓到堂上去等著老仙兒給你做法催運吧?!?p> 于興乖乖的聽話從兜里拿出兩千塊錢放到了香爐下面,,回到自己的麻將館的于興心里還美滋滋的,心說這下好了,,這下轉了運了,,能發(fā)大財了。興高采烈的于興召集各路的狐朋狗友來麻將館打麻將,,還揚言說給來的人每人贈送一碗牛肉面,。
話說回來,林瑤等人吃完了飯,,何會計和老于頭倆人早就喝蒙圈了,,躺在炕上胡言亂語著,沒一會兒就呼呼睡著了,。林瑤幫著于嬸倆人收拾著殘局,。這娘倆可有的話嘮了。家長里短咱暫且不表,,且說三天后,,于興在麻將館里突發(fā)癔癥整個抽抽搭搭還吐沫子,,幾個不錯的哥們一看這樣子也不敢做什么主張就把他送到了老于頭家里。
老于頭和于嬸倆正收拾菜地呢,,一看自家小子讓人抬回來了趕緊就問這是怎么回事兒啊,,幾個小子也說不明白,就是突然之間于興就胡言亂語還抽嘴巴然后就吐沫子,,見誰都說胡話,。林瑤走出來見狀急忙拉著于嬸的手說道“于嬸,
于興這是咋了,?這咋不送醫(yī)院呢,!”于嬸自是過來人,還算明白些“傻丫頭這是鬧妖了,,送醫(yī)院可不管用,,趕緊幫忙送屋里去。我去找村里趙先生,?!壁w先生是這村里的陰陽先生,平時也給人治一些癔病之類的事情,??闪脂幙傆X得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的,,要去正規(guī)的醫(yī)院找大夫來看才是真的,。
于是回屋里拿起背包就往村外趕去。等林瑤來到公路邊上才想起,,這塊公交車每天只有早中晚三趟,,這會兒中午那趟車剛走沒多長時間,如果趕晚上那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一旁邊駛來一輛銀色的夏利,,看樣子就是黑車,可林瑤已經沒有時間想了,,只能打一回黑車了,。
剛一上車司機就認出來她了,因為林瑤剛回來那天夜里,,說起那個邪行小哥的就是這個老司機,。今天剛好送人經過這里往回走,看到林瑤擺手打車就站停住了,。林瑤上車后急忙的對司機說“師傅,,去最近的醫(yī)院。”上了歲數(shù)的司機心腸還是比較熱的,,一聽說要去醫(yī)院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便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怎么了姑娘,這么著急,?”
“家里有病人,,我著急去醫(yī)院請大夫?!薄澳窃趺床话巡∪藥С鰜硭歪t(yī)院去多好啊,。”林瑤就把于興的癥狀對司機說了一遍,。司機思量了一下回過頭說道“姑娘,,不管你信不信啊,我這也是多句嘴,,你家病人這情況啊,,估摸著上醫(yī)院是治不好的,這是邪病,,得找會看事兒的人治,。
誒,對,,你不就認識一個能人兒么,!”林瑤一頭霧水,心說我都是第一次見你“我認識啥能人?。?!”司機壞笑著“還啥能人,,那天你在車站,有個司機拉你上車,,不是有個小伙子給你解了圍么,。就那個拿折扇那小伙!腰上掛著大錢鈴鐺那個,!”
林瑤忽悠一下想起了“哦,,師傅你說那個人啊,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我不認識啊!”“你不認識啊,,嗨,我還以為是你朋友呢,。那真可惜了了,。”林瑤想起那個奇怪的人,又聽這司機說了這么多,,便也順嘴問道“那師傅上哪可以找到他呢,?”
司機砸吧砸吧嘴兒“嗯,那可費點勁,,那小伙兒奇奇怪怪,,邪行的很。找他看緣分吧,?!闭f著聊著這車就開到了醫(yī)院,林瑤付了車錢著急忙慌的向醫(yī)院里面跑去,。這黑車司機剛要打轉向就遇到了另一個黑車司機,,倆人在醫(yī)院門口抽著煙聊著天。要說這真也是緣分使然,,林瑤剛走進醫(yī)院,,
從一旁的側門那個邪行的小伙出現(xiàn)了。還是那身穿著,,手里拿著折扇,,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一擺手叫了車,,老司機的朋友開車過去接上了小伙車就開走了,。大概也就十分鐘左右,林瑤從醫(yī)院里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輛車還在覺得司機說話也不像是壞人就又坐上了他的車,,
因為醫(yī)院這家醫(yī)院大夫不出診所以只能準備去下一家醫(yī)院了。司機載她來到了下一家醫(yī)院,,正巧,,這家醫(yī)院的出診大夫已經出診還沒回來。沒有大夫再出診了,。一連三家林瑤有點泄氣了,,坐上車司機問她“姑娘,這回去哪??!要不你就真找那個小伙兒試試。信不信的這玩意兒咱不是現(xiàn)在沒更好的辦法么,?!薄翱墒且夏娜フ野 ,!?p> “姑娘你要真找他我還就給你打電話問問,,剛才你剛進醫(yī)院我就看那小伙兒從醫(yī)院里走出來,,坐我一朋友車走了。你要找他我還真就給你打電話問問他在哪下的車,?!甭犓緳C這么說,林瑤也只好硬著頭皮試試,。于是司機給自己朋友打了電話,,得知了那小伙兒在哪里下的車拉著林瑤就去了那個地方。
一路上司機把那晚自己看到的事情對林瑤說了一遍,。林瑤則當聽故事一樣聽著,,最后來了一句“那不是他用了什么藥物把樹都弄死了吧?!彼緳C搖了搖頭“姑娘啊,,什么藥能讓水桶粗細的樹一夜間蒸發(fā)干了水分,這就是一種異能,,把樹給說死了,。”
林瑤本來心還是懸著的,,一聽這么說噗呲一下樂了出來,。“真沒聽過還有人能把樹給說死了,。這人得多話癆,。”司機也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沒一會兒車就到了地方,,林瑤趴著車窗往外看著,眼前是一片落寞了的街區(qū),,路旁一左一右都是一些商戶,,還有的看樣子早已關了門,停了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