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先送你入黃泉
安卿兮不會武,眼見著長劍就要刺穿她的喉嚨,危急時刻蘇媚兒毫不猶豫的帶著她跌下馬,,素手一揚手中繡花針刺入那人喉嚨,當(dāng)場沒了性命。
“安小六,!”
“卿兮妹妹!”
“安卿兮,!”
蘇媚兒和安卿兮雙雙跌在地上,,蘇媚兒迅速起了身,安卿兮卻是摔到了腿,,懷里的兔子驚慌失措,,誤闖到了晏新寒馬下。
在場四位公子,,除了晏新寒,,三位都緊張的喊了安卿兮的名字,蘇媚兒將安卿兮扶起來,,打趣:“姐姐還真有點嫉妒你呢,,竟輸給了你這黃毛丫頭?!?p> 安卿兮只無奈的笑了笑,。無人看她之時,她深深看了一眼戴狐貍面具的男子,。
安卿兮腿上疼痛難耐,,被扶到一處干凈的石塊上坐下,可剛落坐,,就見四面八方再次涌來身著黑衣的刺客,。
他們動作訓(xùn)練有素,,將他們所有人都圍住,讓人根本猜不出他們的目標(biāo)是誰,。
蘇媚兒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里的銀針,,笑的宛如一朵致命的罌栗花:“安妹妹可有殺過人?”
安卿兮有些緊張,,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些人手中的長劍泛著冷冽的光,看一眼就讓人心里發(fā)怵,。安卿兮四處張望了一下,,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腿摔傷了,,真打起來肯定是一個累贅一樣的存在,,四周地勢險峻,林間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刺客存在,,這樣一看,,她極有可能最先喪命。
兵刃相接的聲音響起,,安卿兮看過去,,竟是安南辭主動對刺客出了手,一臉凜然不安的沖晏新寒和林微南大喊:“快去保護(hù)我家小六,!想法子先走,!”
“五哥!”
安卿兮看著安南辭在冷白長劍中穿梭的身影,,忍不住的驚慌擔(dān)憂,。
她將手探入袖中,目光堅定:“看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正要動作,,卻見穿著紅黑相間勁裝的一男一女入了戰(zhàn)場,,他們二人一前一后守在晏新寒身邊,一副誓死捍衛(wèi)的模樣,。
“還是不夠……人數(shù)差別太大,,若是車輪戰(zhàn),早晚會落下風(fēng),,誰都跑不掉,。”
安卿兮輕聲低喃,,卻被身旁的蘇媚兒聽了個正著,。
她輕輕一笑,,手中忽然拿出一個骨哨輕輕吹響。凄厲刺耳的聲音落下,,林間樹葉搖晃的厲害,,無數(shù)人涌了出來。
“安妹妹覺得,,現(xiàn)在可還會?。俊?p> 安卿兮被那身穿綠色勁裝的上百暗衛(wèi)震撼到了,,同時對蘇媚兒的勢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能夠?qū)⑸习偃穗[在這山間不被刺客發(fā)覺,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且這些暗衛(wèi)的實力,,定然不俗。
有驚無險的回了安府,,聽聞刺殺一事,,安老夫人慌忙去看了晏新寒,在提出為他增加護(hù)衛(wèi)被拒后,,便將所有人都給了安卿兮,,千落院一下被圍的水泄不通。
“小姐,?!?p> 青梧踏進(jìn)房中,懷里還抱著一只肥肥的灰兔,。
正坐在窗邊抒發(fā)惆悵的安卿兮郁悶的偏過頭去,眸中劃過驚喜,,伸手就去接:“快,,快給我。誰送來的,?是五哥還是微南兄,?
當(dāng)時太過混亂,我還以為這只小家伙早就逃之夭夭了呢,?!?p> 她難得穿了一身白色的襦裙,襯得她冰肌玉骨,,飄飄若仙,,青梧站在她身旁,小聲回她:“都不是,,是宴公子……”
“宴桃花,?”
安卿兮又吃了一驚,,在青梧肯定的目光下,滿心疑惑的相信了,。
“還真是……稀奇……”
青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倒了藥酒揉著摔了的腿:“小姐不是最不喜穿這白色襦裙嗎,?今日怎的忽然穿了?”
安卿兮瞧這干凈的纖塵不染的襦裙,,揉著兔子隨口道:“今兒個鮮血見多了,,需得穿的素凈點開彌補我脆弱的心靈才好?!?p> 青梧:……
小姐這歪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安卿兮看著院子里二十護(hù)衛(wèi),,鬧心的揉了揉額頭,。
“卯時我還需得去第一樓見蘇姐姐,這一層層的人,,可怎么出得去,?”
第一樓的名聲在潯陽響得很,饒是青梧也早就聽說了蘇媚兒的名諱,。
她滿臉猶豫,,有些不放心的道:“小姐,您和這蘇媚兒合作真的可靠嗎,?這不知根不知底的,,她對您使詐可怎么辦?”
安卿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嗤笑一聲:“你當(dāng)你家小姐是傻的嗎,?與人相交誠信為上,但這后手你家小姐我也是有的,。沒有實力,,怎敢與虎為伍?”
眼看落霞就要消弭,,夜幕悄無聲息的靠近,,她望著院中不斷走動巡視的人,腦中忽然靈機(jī)一動,。
秋水院,。
厭一:“主子,二百刺客無一人生還,,無法拷問任何信息,。落鳳山除了蘇媚兒的人外,還發(fā)現(xiàn)了第三方勢力,,對方極為擅長藏匿,,無法判斷他們的人數(shù)和目的,。”
厭舞補充道:“但屬下在其中一刺客的脖頸上,,發(fā)現(xiàn)了鬼門的烙印,。可鬼門,,從未接到刺殺您的任務(wù),。”
正在用金木筆作畫的晏新寒微微抬眸,,眸色微凝似在回憶思考,。房中一時間無人出聲,片刻后,,晏新寒才垂眸在畫上又添了幾筆,。
擱筆后,他端詳著這畫,,心中隱隱驚起千層浪,。
若是安卿兮在此,定然會發(fā)現(xiàn)這畫和她繪的極為相似,,卻并不完整,。
淡淡幾眼,雖只記住了翎毛一角,,可晏新寒也能夠看出來這構(gòu)思精妙似推車又似奇特大弓的物件若是問世定然會掀起血雨腥風(fēng),。
厭一和厭舞也被這畫所吸引,厭一忍不住驚奇道:“這物件……是用于戰(zhàn)事的嗎,?這推車真的可以和長矛盾牌弓箭歸于一處嗎,?”
厭舞看著留白部分,只覺得心底有無數(shù)蟲子在撓,,讓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完整的畫卷,。“主子怎的不畫了,?”
晏新寒輕輕搖頭:“此畫不是我繪,我已記不清留白處的畫面了,?!?p> 厭舞驚:“那繪這畫卷之人是誰?”
晏新寒猶豫片刻,,將畫卷折起來,,點燃燭臺一點一點燒掉,只剩下灰燼,。
他嗓音冷冽,,“那人……是一女子,。”
“女子,?”厭一驚呼出聲,,厭舞眸中卻綴滿流光,激動的攥緊了手,。是女子……竟和她一樣是一女子,。
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聽聞刺殺一事的顏渚白鞋襪都沒來得及穿就狼狽的闖進(jìn)了房里,。
“表哥,!你沒事吧!怎的我就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就差點出事了呢,!你要是死了,我回盛京還怎么交代,?!?p> 晏新寒:……
“放心,我死之前,,會先命人送你入黃泉,。”
蒲小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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