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井尚要是個彎的
白舒其實(shí)是想把廷嶼“策反”,,畢竟有人跟在自己身邊監(jiān)視,確實(shí)不大好做事。
白舒回過頭對孟北良說:“公司里的情況你最了解,,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就都撤了吧。”
孟北良沒想到自己老板居然下手這么快,,想了想說:“可是有的人我撤不了啊······”
撤不了?
“之前公司的CEO,?他在任期間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董事會決定讓他引咎辭職,后勤部經(jīng)理兢兢業(yè)業(yè),,踏實(shí)肯干,,現(xiàn)在升職,任命為執(zhí)行總裁,,全員通過的,?!?p> “當(dāng)然,,有些位置也不能空出來太久,你看看公司老人里有沒有合適的,,干了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沒有也別硬塞,公司不差那幾個人,?!?p> 孟北良收到老板的指令,立馬就出去辦了,。
然后白舒對王露說:“咱公司的員工宿舍還有沒有空的,,找個大點(diǎn)的、朝南的,,給井尚,。”
王露當(dāng)即應(yīng)下:“有,,現(xiàn)在我就去安排,。”
白舒想了下說:“等等,,我們一起去,。”去看一眼,,如果需要收拾一下的話她剛好幫幫忙,。
因?yàn)閱T工宿舍就離公司不遠(yuǎn),幾個人就走了過去。
這個小區(qū)中有一整棟樓都是員工宿舍,,雖說是整棟樓,,但是一共就只有七層樓,以前都是住滿的,,但是現(xiàn)在空了很多,。
“小區(qū)比較老,樓層也低,,沒有電梯,,所以三樓四樓都是個比較好的選擇,現(xiàn)在三四層空著的只有302室,,二樓也空著一個,,從五樓以上都是空的?!?p> “正常是四人一房,,但是302室沒人住,所以井尚是單獨(dú)一間,?!?p> “這間房以前是咱公司的一個編輯住的,但是后來退圈了,?!?p> “退圈了?”
王露站在302室門前,,仿佛能透過門砍到些什么,,眼神包含著些許怒氣和不忍:“對,退圈了,,以后不會再寫一個字了,。”
推開門,,屋內(nèi)一片殘籍,,滿地的稿紙,還有玻璃和陶瓷的碎片,,灰塵浮在上面,,能看出很久沒人住了。原先的屋主在走之前,,看得出發(fā)了很大的火,,但是又是個干凈整潔的人,因?yàn)槌丝蛷d,,其他地方都很整潔,,只是因?yàn)殚L期無人居住,,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白舒撿起地上的稿紙,,上面的字跡很好看,,見字如面,可見這個編輯很寶貝這些劇本,,但是現(xiàn)在以這種樣子散落在地上,,一定是因?yàn)槌林氐拇驌簦屗僖膊荒軋?zhí)筆,,去為他熱愛的職業(yè)奮斗了,。
很快白舒的目光落在了紙的右下角,一個小小的XY,。
XY,?白舒的心中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就放棄去想了,。
“那今天咱們把這屋收拾收拾吧,總要先把你的住處落下來,?!敝笞屚趼度兔媳绷既チ恕?p> 畢竟這次大換血,,孟北良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王露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也沒必要,。
三個人就這樣忙碌了起來,,掃地的掃地,采辦的采辦,。
井尚把稿件都撿了起來,,然后問白舒:“這些東西要不要留著?”
白舒結(jié)接過,,翻看了兩眼:“先留著吧,,沒準(zhǔn)人家編輯突然想要找回自己的這些寶貝呢。這畢竟曾經(jīng)是人家的心血,?!?p> 井尚覺得也是,就放在抽屜里,。
房子八十多平左右,,井尚的行李也不多,只有幾件衣服,,大多都是手辦,。
白舒拿著一個日漫人物的手辦把它放到架子上,,說:“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些東西啊,我以為像你這樣子的會喜歡文藝的東西,?!?p> 井尚罕見的沒好氣:“這種個人偏見要是讓別人聽見,你會被罵死,。這只是一種愛好,,就像老一輩喜歡集郵一樣,和我是什么樣的人沒關(guān)系,?!?p> 白舒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自己也很喜歡打游戲的時(shí)候激活成就,可能是一個意思,。
看了眼外面玩全黑下來的天,,井尚說:“不早了,也都收拾完了,,咱們?nèi)コ燥埌?。?p> 白舒說:“我快餓死了,,以為你們不餓,,一直沒敢說?!?p> 廷嶼抽了抽嘴角,,井尚可能沒注意到,他可是看見白舒一直在吃東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吃,,因?yàn)榕抡椿遥际且话讶阶炖锏摹?p> “要不慶祝喬遷之喜,,咱們在這做飯吃吧,。”
井尚也覺得白舒這個提議不錯,。
廷嶼汗毛一下就立了起來,,他可記得大少爺跟他說不要讓二少爺?shù)綇N房室的那表情,如臨大敵,!
“不行,!”
白舒和井尚一起回頭看著廷嶼,廷嶼說:“這么晚了,,做飯吃不知道要幾點(diǎn)了,,咱們還是去外面吃吧,,而且忙了一天都累了?!?p> 兩人想了想,,覺得廷嶼說的也確實(shí)如此,尤其滿地的玻璃和瓦片,,他們處理的時(shí)候更是小心翼翼,,白舒還不小心劃破了一個口子。
“白舒的手受傷了,,不能吃海鮮,,所以在手好之前,就不要吃魚了,,我們?nèi)コ詿景?。?p> 白舒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痛苦面具:“不能吃魚的人生哪里還算得上完整??!”
沒理會白舒的咆哮,到了樓下的大排檔,,點(diǎn)了一些串兒,,白舒要了肥瘦串加糖。
因?yàn)轭櫦鞍资?,所有的串兒都沒點(diǎn)辣,。
“白舒,肥瘦串加糖,,不會膩嗎,?”
白舒脫下外衣說:“完全不會,要是怕膩可以蘸醋吃,?!比缓蠡仡^對老板說:“老板,!來三扎小麥啤酒,!”
井尚攔住白舒說:“不用了老板,三瓶大白梨就好,?!?p> 然后看著白舒說:“傷口好之前不能喝酒?!?p> “我這傷口就這么點(diǎn),!”
“那也不行!”
看著井尚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白舒知道今天是喝不了酒了,,仰頭嘆了口氣:“哎,,人家都是老板壓榨員工,哪有員工這么管老板的??!”
“公司里是上下級,下班時(shí)間我們就只是兄弟,,兄弟的話你聽不聽,。”
白舒連忙說:“聽聽聽,,我聽,。”
其實(shí)井尚這個樣子她也很高興,,看來這一天過去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有很多改變,,就怕井尚因?yàn)榻裉煨睦锇l(fā)生了什么變化,那她也會不好受的,。
一邊的廷嶼看著兩人互動,,最開始還覺得就是正常男生之間的相處,但是慢慢的廷嶼覺得井尚有點(diǎn)不對勁,?
有誰會在乎一個男的手上因?yàn)橐粋€小口子就不讓喝酒的,?他們兄弟幾個不管受沒受傷想喝酒就要喝,只要沒吃頭孢啥的,,不喝酒還會往死里灌,。
廷嶼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這件事應(yīng)該匯報(bào)給大少爺,,要是井尚是個彎的,,那二少爺不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