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波未平
紀然臉色一愣:哪個臭不要臉的搶我臺詞,?
她四下一看,,卻見不是別人,,正是那“為什么”公子,。
紀然臉色一黑。
這不是搞事情嗎,?
魏沈陌手中盤著核桃,,一臉不樂意:“我說,你們這幾個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們這一來二去就想把我撇一邊兒去,?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魏知行冷哼一聲:“你在這兒跟我談個先來后到,?明明我昨天就已經(jīng)發(fā)出邀請了,,你算是個什么先來后到?”
魏沈陌把手中核桃一緊,,又道:“你昨兒邀請了,,那他們同意了嗎?”
紀然十分自覺地搖搖頭,。
魏沈陌一笑,,燦然道:“你看!連這位姑娘都搖頭了,?!?p> “他們同不同意,,關(guān)你什么事兒?”魏知行面色不愉,。
“當然與我有關(guān),。”魏沈陌“哼哼”兩聲,,臉上滿是自得意滿,,“他們不同意,說明你的邀約就失敗了,。既然失敗了,,那你就該上后頭排著隊去,乖乖等著,。知道嗎,?小魏公子?”
魏沈陌還特意加重了“小”字的讀音,。
魏知行只覺得牙根癢癢的,。這魏沈陌說話怎么就這么欠揍呢?
他余光瞥到了楊言生冷的神色,,不由又找到了找回場子的路:“哼,。邀約失敗便又如何?我失敗了,,你又覺得你能排得上號請著楊公子給你寫詩,?做夢吧你?!?p> “你怎知他不愿,?”魏沈陌把核桃盤得“嘎嘎”生響。
楊言冷冷地插了進來:“在下確實不愿,?!?p> 還沒等魏知行說什么,楊言就已經(jīng)先開了口,。
“為什么,?”魏沈陌很是驚詫,“我給的價格可是所有人里最高的,?!?p> “你當他差錢啊,?”魏知行對魏沈陌的白目很是不屑,,終于忍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放棄了保持已久的文雅包袱,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池州城里呆久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瞧瞧你那井底之蛙的樣,,真是丟咱池州城富豪圈的臉?!?p> “嘿,!魏知行你怎么說話的呢?”魏沈陌惱了,。但他到底不是個愛動手的,,只能可憐他那一口銀牙,都快給他咬碎了,。
紀然臉色木然,,對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這兩個人,,是不是加起來只有三歲,?
這種小學(xué)雞吵架的方式,她在初中就已經(jīng)不用了,。結(jié)果,,這倆還吵得那叫一個開心,直接把她跟楊言撇在了一邊,。
紀然拉了拉楊言的袖子,。
楊言彎彎身子,把耳朵送到紀然嘴邊,。
紀然湊近楊言的耳朵,,悄然說道:“阿言,要不咱們直接收拾收拾撤了吧,?”
楊言點點頭:“此計甚好,。”
于是,,倆人偷偷摸摸收了筆墨之物,,準備開溜,。
“慢著,!”
“等等!”
兩只手同時攔在了紀然跟楊言面前,,生生把去路給阻斷了,。
紀然看著這兩只手的主人,一個頭兩個大,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不是吵得正開心嗎,?”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啊,紀姑娘,?!蔽褐袚u著扇子,笑得很是欠揍,,“你這么說,,倒顯得是在下怠慢了你們?!?p> 紀然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謝謝,我挺想你怠慢我們的,。
楊言往紀然身前又站了站,,冷笑道:“你這是何必呢?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楊言話里有話,,聰明如魏知行,,自然也聽出了楊言的話外之意。他手中的折扇一收,,往前一擋,,又將欲要離開的楊言攔了下來:“在下不管楊公子是否是讓事情過去了。但在在下這里,,這事兒,,我卻不能不放在心上?!?p> 紀然眉頭一皺,,心道這個魏知行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于是跳出來,,說道:“我說魏知行,,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我家夫君不想隨你上畫舫,,也不想隨你去喝酒,,也不想聽你那什么花魁撫琴奏樂,你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還是你有什么陰謀,?”
紀然是個藏不住話的,。
這下,是真把魏知行給聽楞了:“夫君,?”
魏知行神色狐疑地看向楊言,,又看向了紀然,最后又把目光轉(zhuǎn)了回去,。他看著楊言,,臉上的震驚已經(jīng)藏不住了。
魏知行驚疑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楊言舉著牽著紀然的手,,在魏知行面前晃了晃,,說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比如你,,比如我,你還不清楚嗎,?”
魏知行的臉色有些發(fā)青,,語氣里也終于有了那么一絲一本正經(jīng)的怒氣:“你怎么能?,!你明明知道,,是你……”
“那又如何?過而改之,,善莫大焉,。”楊言的目光里已經(jīng)是滿滿的蕭肅之意,,“如果魏公子沒有別的事,,那在下便要同娘子先行離開了?!?p> “楊公子何必急于這一時,?”
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聲若婉轉(zhuǎn)夜鶯,,煞是好聽,。
楊言的動作一愣,手中猛得一緊,。他轉(zhuǎn)頭看向魏知行,,怒道:“你什么意思?”
魏知行搖了搖頭,,否認道:“這可是在下流歸閣中最為掙錢的搖錢樹,,輕易不可見人。要是讓人看見了她的面容,,那這神秘感還怎么保持,?在下已經(jīng)告訴過她,讓她好好呆在畫舫中別出來,,哪成想,,她自己倒按捺不住跑出來了?!?p>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睏钛匝凵褚粰M,,心頭是氣得不行。
魏知行被莫名懟了一陣,,自己也覺得委屈:“這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倆人說話間,只見方才已經(jīng)圍上了的人群又再度散開,。
由畫舫上的小廝開了一條道,,只見香風裊裊、袖舞翩躚,,一個臉戴白色面紗的女子在自渡口處緩步而來,。那女子步履生風、翩若驚鴻,,頭梳百花分肖髻,,束以白色發(fā)帶,戴一支白玉芙蓉簪,,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襲淺藍色的衣裙,。
“這……怎么會是這樣?”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走來的人,。
這發(fā)型,、這發(fā)飾、還有這衣裳……為什么會跟自己這么像,?
紀然的腦海中仿佛孫悟空大鬧天宮一般,,鬧騰了起來。
這個藍衣美人,,竟好像另外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