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傾城模樣
男主這個樣子,,還真像是個少不更事的純情少男……
紀然咽了咽口水,,把自己醞釀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比如……推倒你?!?p> 紀然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房間里,,依舊顯得分外清晰。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在了楊言的耳中,,生生把楊言聽得一激靈——我這是聽到了什么,?
楊言仰倒在床上,雙臂垂在身側(cè),,掌心不由自主地向著床板,。他雙目圓瞪,費力地往紀然那邊看去,。
現(xiàn)下這個情形,,是個什么情況?自己怎么就被推倒了,?這情節(jié)是不是不對,?
他瞧著半坐在床上的紀然在昏黃燈火下變得有些神秘的身影,指尖微微蜷了蜷,,雙唇微張,,不發(fā)一言,只聽得自己細細的呼吸聲在耳邊徘徊,。
楊言緊張地一動不動,,這番模樣落在紀然眼里,像極了小說里洗白白等人的樣子,。
“噫,阿言,?!奔o然越看楊言,越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其實,,用這種角度看你,你長得還真是有些禍國傾城,?!?p> 楊言眨了眨眼,總覺得現(xiàn)下這個場景分外熟悉,,但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楊言的嗓子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說話的聲音竟是有些沙啞得過分,,也性感得過分:“這會兒燭火未明,你怎能看清我的模樣,?”
這種嗓音把紀然聽得心尖一顫,,差點要將自己要趁著酒醉占男主便宜這事兒給嚇了回去。但是,撩人不成反被撩,,太丟面子,。要是連醉酒這機會都把握不住,以后還怎么在楊言面前抬起頭來,?
如是想著,,紀然便清了清嗓子,應(yīng)道:“阿言,,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睏钛詰?yīng)聲。
“你平日里見我的模樣,,是何感覺,?”紀然問完,頗有一種臉大跑馬的感覺,。
這跟逼著人說自己好看有什么區(qū)別,?
紀然不由老臉一紅,好在臉皮夠厚,,不然就該鉆到地底下去了,。
楊言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感覺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是如此奇妙,。就像是紀然打開了一扇門,,門后是自己未知的世界。她牽著自己走了進去,,讓自己看看,,這個世界里裝著些什么。
楊言的指尖勾了勾身下的被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這個世上最美的那一抹風(fēng)景,。”
“咳,。此話,,深得我意?!奔o然被猛得這么一表白,,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笑道,“那不就對了?豈不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阿言見我是美麗的,,我見阿言,,也一樣?!?p> 紀然一手撐著床板,,側(cè)身靠向楊言,在半臂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身子幾乎將那盞青銅立燈投映在楊言身上的燭光遮擋殆盡,,落下一片漆黑的陰影。
楊言被完全籠罩在了這片陰影之中,。他看不清紀然的五官,,看不清她的眼睛,只看見那個黑色的身影帶著她身上的幽蘭香氣,,在緩緩向自己靠近,。
周身的溫度仿佛升高了。
“……原來如此,?!睏钛猿烈髟S久,從嘴里吐出四個字,。
他的身子未動,,可手背上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卻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也幸得此時室內(nèi)昏暗,紀然看不清他面上的隱忍,,不然,,可真是教人有些無地自容了。
紀然心里的顫抖不比楊言少多少,,可她是主導(dǎo)的那一方,,斷然沒有先行認輸?shù)牡览怼W约壕褪悄潜悔s上架子的鴨子,,是在那弦上的箭,,就算是個半桶水,也得把氣勢給做足了,。
紀然撐著床板的指尖有些抖,,連帶著胳膊也有些顫抖,幸好光線差,也幸好楊言自己心里也緊張得不行,,這微微顫抖的模樣就被紀然給糊弄過去了,。
她張了張嘴,思考了一下,,回道:“是啊,,當然是如此?!?p> 越接近正題,,紀然的嗓子就越發(fā)抖了。她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用了一個幾近平穩(wěn)的聲線,,開口道:“阿言……你看啊,那些吸了年輕公子陽氣的女妖精,,那道行和自制力得有多深?。磕憧次?,我不過一介普通人,,自制力自然是比不過那些女妖精的。你的模樣如廝傾國傾城,,這叫我見了,,十分難以自制……”
紀然越說,臉越紅,。等這段話說完,,紀然的臉已經(jīng)紅得像大紅燈籠一樣了。
真是造孽啊,,以前看小說看得那么歡,,現(xiàn)在用上的時候怎么就這么難呢?
果然“實踐出真知”這話所言非虛,,要真正地熟練運用,,還是得熟能生巧才行。今天這是第一次,,生疏就生疏罷了,,臉皮厚些,也就過去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楊言的臉也紅得不行,,比起紀然的大紅臉,,不過是五十步百步,,沒有什么差別。
別看這位未來的首輔大人活了兩輩子,,就算是把上輩子的柳絮拿出來掰扯掰扯,,那也還是個沒經(jīng)人事的純情小處男。
雖然說人家位高權(quán)重的,,香車,、美女、珠寶送了不少,,但首輔大人就要錢,,香車、珠寶都肯收,,美女卻是一個都不要,。任憑人家可了勁兒地往上靠,依然是說不要就不要,,十分有原則,。縱使楊大首輔手眼通天,、權(quán)傾朝野,,然而后宅也僅僅呆著柳絮一人。而這柳絮卻又是被楊言當著花瓶擺在那兒的,,平時見面的次數(shù)都不多,,縱然見了面,談的也都是朝堂政局之事,,全跟著“權(quán)”之一字靠著,,就更別說那些男女之事了。
不過這件事到后來,,越傳越離譜,,就變成首輔大人只愛內(nèi)妾柳絮一人的傳言了。
所以現(xiàn)在……兩輩子都沒這方面經(jīng)驗的楊言,,比起從小就看小說看到大,、看了無數(shù)豬跑的紀然,更像個黃花大閨女,,害羞得不能再害羞了。
他聽著那句“難以自制”,,身子立馬緊繃了起來:“然然……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然心虛地再度舔了舔唇瓣,抿著嘴看著籠罩在自己帶來的陰影下的楊言,。
“模樣是真乖巧啊,?!奔o然用一句只能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