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機體檢測出異常,。”
“是誰在說話,?”
“神通者系統(tǒng),?!?p> “系統(tǒng),?名字倒是起的神乎其神,,可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p> “別廢話,,請立即醒來?!?p> “但我不是死了嗎,?”
深淵至暗,,亮起一道光,。
……
俄而,安世義猛地坐起身,,又一頭撞到鐵籠上,。
痛!他撫摸脖頸以上的部位,,原本被灌水的腦瓜子還在,。
“有痛覺?我還活著,!”
一方涼亭里,,鐵籠還懸吊著,腳下的水不見一絲波紋,,方才跌落池底的景象好似假象,,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世義可記得清楚,,片刻之前被池水窒息的感覺,就像頭顱里被塞了個鉛球,,痛不欲生,。
師傅……他轉過身,,只有一條空蕩的石板路,也不見查士德的身影,。
難不成是夢,?
安世義滿腦子的疑惑,卻找不到人來解答,。
對了,!這不是還有個家伙在嘛!
他拍拍自己的腦瓜子:“小靈通,,你給我出來,。”
耳邊響起優(yōu)美,、悅耳的女聲:“告知,,是集大千世界的……”
安世義聽過這段自賣自夸的話:“智慧于一體的高級系統(tǒng)——神通者,請你更改稱呼,?!?p> 神通者一時語塞:“……”
“我問你,我剛剛有沒有掉到水池里,?”
“告知,,沒有?!?p> 聽神通者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安世義再問:“難不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是的,?!?p> “可……剛才分明有個穿白衣服的糟老頭,還跟我說日記本和血燕丟失的事情,,還有鐵籠被蠟燭……”
安世義愣住,,瞪大了眼,那根系了繩結的石柱下并沒有放蠟燭,。
“告知,,都未見過!”
“蠟燭呢,?剛才就放在這根石柱旁邊,,怎么會不見呢?”
不僅沒有蠟燭,,繩子上連燒焦的痕跡都沒有,。
安世義本猜測是查士德拿走的,但依眼下的情況來看,,這里壓根就沒放過蠟燭,。
正當他困惑之時,,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動靜,打斷了安世義的思緒,。一個身穿黑色防水服的家伙低著頭,,姑且將此人以“防水服”稱呼,正慢慢靠近亭子,。
誰,?莫不是二長老派來的人。
安世義佯裝求饒的姿態(tài),,試圖拖延時間,,直到目光落到這家伙拿在手中的東西時,他懵了,!
蠟燭,!
怎么會是蠟燭?
難道說……
安世義意識到情況遠沒有想的那么簡單,,好在防水服并非發(fā)現(xiàn)自己,,他急忙靠著鐵籠裝睡,以探清此人的真面目,。
防水服來到亭內,,見安世義沒有動靜,就劃亮火柴點著手中的蠟燭,,并置于石柱旁,。
安世義瞇著眼,但沒能看清帽檐下防水服的模樣,,不過在他的胸口也有個鮮紅的十字架,。
防水服最后確定一遍火芯與麻繩的距離,在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安世義,,便迅速離去。
待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安世義才爬起來,,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他搞明白一件事,。
轉過身,,在遠處石板路上出現(xiàn)師傅查士德的身影。
果然是這樣,!
方才鐵籠確實掉入過水中,,安世義也被淹死過一次。
本以為穿越與系統(tǒng)的存在就已經有夠離譜的,,萬萬沒想到死后還能夠復活,!
真是神奇,!
他扣響腦門,質問神通者:“你作何解釋,?”
“告知,,獲得專屬技能‘生命回溯’?!?p> 安世義調侃道:“你是網(wǎng)絡延遲嗎,?方才我問過你,你又說不知道,?!?p> 神通者不予以理睬。
罷了,,在這個未知的世界里,,自己好歹也有了個保命的能力。
關于生命回溯的作用,,安世義大致上明白是咋回事,。
機體死亡之后會在某一時間節(jié)點復活,類似于游戲中的存檔點,。
只不過……每次死亡的痛苦都讓安世義難以忍受,。
“小靈通,有辦法消除痛覺嗎,?”
“告知,,請更改稱呼!”
“沒問題,,神通者大人,。”
“告知,,辦不到,。”
“你玩我呢,?還高級系統(tǒng),,要你何用,廢柴,!”
“告知,,請文明禮貌用語?!?p> 六分鐘后,,查士德到達亭內,并將蠟燭熄滅。
安世義告知方才發(fā)生過的事:“師傅,,你知道此人是誰嗎,?”
查士德思索一番,而后搖頭表示不知:“凡是濟世藥家的人,,衣服上都有紅十字,。可很多崗位都穿黑色防水服,,像藥園園丁,、化糞池工人和煉丹爐鏟手等,想要找出此人,,并不容易,!”
“會不會是二長老派來的?”
“胡鬧,,二長老位高權重,,何必干此等卑劣之事?!辈槭康乱幌虿幌矚g在背后議論別人,,“再說,如今你已被拘役,,提前殺你又是為何,?孩子,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p> “師傅所說有理,世義受教了,?!?p> 即便如此,安世義仍搞不明白,,若防水服真要殺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割斷繩子,可又點蠟燭,、又刻意控制燭火燒斷麻繩的時間,,何必多此一舉呢?
罷了,,眼下糾結再多也沒有意義,待到有機會,,再來盤算其中的疑點,。
查士德打聽昨夜發(fā)生的細枝末節(jié),為避免發(fā)生意外,安世義選擇按照第一次的記憶行動,。
在如實復述日記的內容后,,他抓住鐵籠,喊道:“師傅,,你知道血燕失竊的具體情況嗎,?”
查士德一臉疑惑:“你想干嗎?”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把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安世義直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冤枉!”
“你想說什么,?”
“我要破案,!”
言畢,安世義下意識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麻繩,。
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