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非常簡單,是從附近的餐廳訂的餐,。一份炒回鍋肉,,一份肉沫蒸蛋,一份酸菜魚和炒青菜。餐桌前的每個人都看起來心事重重,整體氛圍不輕松。
“親愛的,,多吃一點?!绷阂饘⒁恍┣嗖撕吞暨^刺的魚放在江一博面前的碟子里,,她的動作非常輕柔,令人感覺細心體貼又懂禮數(shù),。
“你也多吃一些,。”江一博也用筷子夾了一些青菜,,放在梁茵面前的碟子里,。
“謝謝!”梁茵嘗了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對了,我媽還有幾天過生日,,我跟她說了我們倆的關系,,她讓我到時候帶你一起去吃頓飯?!?p> 江一博說:“好啊,,我正想有時間去拜訪他們?!?p> 梁茵開心地笑了起來:“你會緊張嗎,?”
“可能會有點,,不過,有你在我身邊,,相信我會有不錯的表現(xiàn),。”
“咳咳咳,!”坐在對面的林小婉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干咳了幾聲,一把扔掉手中的筷子,,“嚯”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吃完了,啟娥姐,,跟我一起回房間,我需要去拿點東西,,然后我們一起去店里,。”
王啟娥正將一口飯扒進嘴里,,聽她一喊,,馬上站起來。結(jié)果因為起的太急,,一下子噎住了,,大聲咳嗽起來。
林小婉氣呼呼的大罵:“真是個廢物,,吃個飯也能把你噎死,。”
江一博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說:“你怎么可以這樣和啟娥說話,?她比你大,比你干活多,,你應該對她尊重點,。”
“哼,,你別忘了,,現(xiàn)在在這個家里,我才是唯一的主人,,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
林小婉說完起身朝她的房間走去,,王啟娥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飯桌前一下子就剩下梁茵和江一博兩個人了,,顯得冷清了許多。
梁茵朝空蕩蕩的四周看了一眼,,笑著說:“你的外甥女太有型了,。”
江一博說:“我覺得她有點很不可理喻,,不行,,我晚點得找她談談?!?p> “談什么呢,?這只不過是她真實性情的流露,你又約束不了她,?!?p>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說出這種話,一定是被鬼迷心竅了,?!?p> “不?!绷阂鹫酒鹕?,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了:“都說了這才是她真實性格的展示,,她以前只是很善于偽裝,。”
江一博搖了搖頭:“她以前不是這樣,,是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讓她變成這樣?!?p> “相信我,。”梁茵將她那張清秀斯文的臉湊到他跟前,,一個字一個字地對他說,,“這絕對是她真實的本性使然,你們以前都被她的偽裝騙了,。我甚至有一個大膽的推測,,我覺得你的姐姐,哦,,嚴格來說是你的堂姐,,她和她丈夫的死,以及林家六口人的死,,都跟她有關,?!?p> “不會吧!”江一博嚇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朝四周看了看,,“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講?!?p> “噓,,小點聲!”梁茵繼續(xù)靠近了一些,,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
江一博說:“你真的懷疑我姐還有林家所有人都是小婉害的?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我知道她對你不太友善,,但我絲毫不會懷疑……”
梁茵說:“別忘了我們是科研人員,,科學就是不斷的懷疑和實證。還記得昨天傍晚我倆的聊天嗎,?這個案子超出了現(xiàn)有的邏輯,連警察都無能為力,。一種全新的變異物種出現(xiàn)了,,它殺死了這個地球上的三種比它大無數(shù)倍的生物,犬,,黃牛,,人類,可我們至今卻對它一無所知,?!?p> 江一博將她摟在懷里,讓她很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你是認真的嗎,?你確定你不是在吃她的醋?”
“我確定,?!绷阂鹄^續(xù)說,“要跳出我們固有的思維來看待這件事,,我的直覺和觀察告訴我,,她不簡單,你只是當局者迷罷了,?!?p> 江一博說:“我姐和姐夫的確死的很蹊蹺,,有太多疑點,我拍了很多照片,,可以證明這點,。假如真的是她干的,那么你覺得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要跳出原來固有的思維來看待這件事,,嘗試把從A過渡到B的思維,變成從A過渡到D或者E,?!?p> “好吧,你的建議不錯,,我們走吧,!”
“去哪?”
“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那片老房子附近,,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這里怎么辦,?我需要收拾嗎?”
“不用了,,跟我來吧,!”江一博檢查了一下手機的電量,牽著梁茵的手走出去,。
此刻是晚上八點四十分,,外面處處燈火輝煌,大街上行人車輛穿梭如云,。這里雖然是小鎮(zhèn),,但緊靠海邊,比內(nèi)陸一些縣市還繁華,。
便利店已經(jīng)開門了,,王啟娥正在往柜臺上擺放貨物。林小婉坐在收銀臺收款,,她看起來怒容未消,,似乎還在為梁茵挑釁她而生氣。
江一博拉著梁茵的手從池塘邊繞過去,,穿過一道斑馬線,,走了莫約七、八分鐘,就來到了那片偏僻荒野的老房子附近,。
這里比白天更陰森,,遠遠望去,敗破的老房子,,密林,,荊棘叢,散落的石塊,,以及不遠處的幾座山,,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孤寂又蒼涼。
唯一的小徑上散落著一些小石頭,,孤寂地躺在泥灰中,,渾身布滿臟漬。江一博穿著運動鞋和牛仔褲,,他的身材在這孤寂的夜色中顯得十分修長挺拔,。相形之下,凈身高一米六七的梁茵站在他身邊,,就顯得非常的嬌小柔弱,。
“你怕嗎?”他看了看不遠處那些猙獰的山,,又看了看身邊的梁茵,,小聲問。
“不怕,?!绷阂鹧銎痤^,對他溫柔地笑了笑,,“你又忘了,我是個搞生物研究的博士生,?!?p> “如果遇到危險,你一般會怎么對付,?”他問,。
梁茵說:“還記得我們參加過擊劍班和柔道班嗎?我可是一路練過來的,,一般的都不在話下,。”
“噢,,我們哪天切磋一下,。”
他說完在她臉上親了親,牽著她的手來到一片殘垣斷壁之處,,用手電筒在四周的地面上照了照,。地上全是腐朽的木頭渣,以及一些破碎的瓦片和腐爛的樹葉,。
這里太安靜了,,安靜的只能聽見他和梁茵兩個人的心跳聲。
地面從未有人打掃,,腐爛的樹葉越堆越厚,,有些地方盡達到了五寸左右的高度。江一博蹲下身,,用一根小木棍量了量,,這時附近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他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兩只老鼠從一堆樹枝下鉆出來,朝附近的田野里跑去,。
梁茵一只手拉住他的手,,一只手拿著手電筒朝附近的一棵老槐樹照了照。
老槐樹長的十分茂密,,看上去黑壓壓的像烏云壓頂一樣,,密不透風,連一點零星的縫隙都見不到,。
過了一會兒,,老槐樹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輕輕地動了一下。
梁茵為自己眼睛花了,,取下眼鏡死勁揉了揉眼睛,,小聲說:“那邊好像有動靜?!?p> “哦,,去看看?!?p> 江一博拉著她的手走過去,,走到老槐樹下面。
讓人恐懼的事件發(fā)生了,,兩男兩女四具尸體躺在地上,,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樹葉,看上去死了至少有一整天時間了,。
梁茵捂住嘴,,抓住江一博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不要怕,親愛的,?!苯徊⑺o緊摟在懷里,用一根長長的樹枝在最邊上的男人身上撥了撥,,男人的身體馬上露了出來,。
一群外形像螞蟻,但比螞蟻大了很多倍,,動作舉止像靈長類動物的黑色怪物冒了出來,。它們從男人的肚子里鉆出來,又鉆進去,,鉆出來,,又鉆進去。
男人的肚子很快塌陷了,,變成了一副空皮囊,。
梁茵嚇的差點叫出了聲,江一博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他蹲下身,,用樹枝撥弄了一下那只最大的黑色幽靈。
它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兩只黝黑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黝黑的像麥芒般的光。
“它在看你,?!绷阂鹑眍澏兜卣f。
“它似乎想對我們采取攻勢,,不能被它們咬到,,這些怪物說不定真的攜帶有放射性物資?!苯徊┱f完快速站起身,,扶著梁茵向后退了幾步。
蟻人們紛紛停下啃食死人內(nèi)臟的動作,,全部爬了出來,。江一博迅速掃了一遍,,總共莫約有三百多個,,在地面上直立著快速行走,朝他倆包抄過來,。
“它們怕火嗎,?”梁茵問。
“我試一下?!苯徊┱f完從包里掏出一小瓶乙醇,,倒在樹葉上用火機點燃了,火快速燃燒起來,。
蟻人們停止了攻勢,,它們圍成一個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跑!”江一博拉住梁茵的手,,快速從路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