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jié)次日是霍天澤的生日,霍家通常會將這兩個重要節(jié)日放在一起慶祝,。今年要特別熱鬧一些,,城堡上上下下裝飾一新,,到處掛滿了斑斕的彩燈。路燈也煥然一新,,看上去豪華,、婉約、絢麗,。
白宇是在中秋節(jié)當(dāng)天中午回來的,,他下機(jī)后直接搭乘的士抵達(dá)霍家??吹焦と藗冋诔潜ひ粯堑拇髲d搭建慶祝中秋晚會的舞臺,,皺了皺眉,徑直朝二樓走去,。
霍伯勛中午用完餐,,在花園里散了一會兒步,,回到二樓豪華又氣派的房間,按了按墻壁上的一個藍(lán)色開關(guān),。原本看著沒有一絲縫隙的天花板上突然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巨大的電子銀屏“吱”地一聲掉下來,垂落在地面上,。
他用遙控器打開一個科學(xué)論壇的英文講座,,主講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學(xué)者,他正在聲情并茂地講解江偉雄對于人類基因改造的偉大貢獻(xiàn),。
白宇敲了敲門,,走進(jìn)來,在霍伯勛身邊坐下來,。
霍伯勛側(cè)身看了他一眼,,說:“你回來了?!?p> “嗯,,在看電視呢!”
霍伯勛問:“是啊,,滿世界都是他的信息,,想回避也回避不了?!?p> “所以你焦慮了,?”
“你說我能不焦慮嗎?泛亞從上周起,,訂單和客戶已經(jīng)被搶走了三個,,那可是一年十幾個億的訂單啊。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玩的熱火朝天,,完全插不上手,,也分不到一杯羹。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白宇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們不是還有其他業(yè)務(wù)嗎,?咱們的腫瘤和心腦血管藥物今年增加將近了百分之五十的訂單,,還有航運那邊也增加了三條航線?!?p> “老弟,,你覺得基因這塊不突破,咱們還有戲唱嗎,?江偉雄現(xiàn)在開發(fā)的那些玩意,,就是針對咱們來的,。等再過個三年兩年的,你說的那些藥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了,。到時候東西賣不出去,,都爛在庫房,股票大跌,,工廠倒閉,,人工解散,航運開辟再多,,也是枉然,,都是砸錢的營生!”
“你這也太悲觀了,,我就不信他那玩意兒有這么大能耐,,能通過基因改造把全球人的所有疾病都根除掉?!?p> 霍伯勛說:“那也不現(xiàn)實,,那樣一來,他就真成上帝了,。到時人口暴漲,,全球所有醫(yī)院和制藥公司藥房全部都得停工。那就不是我找他麻煩,,而是所有的人都要找他麻煩?!?p> “那不就得了,?”白宇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所以我說,,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是恨不得馬上把他整垮,。可現(xiàn)在不是那么容易了,,他的投資商實力都很強(qiáng)大,,不比我們差。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得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能將他一舉拿下?!?p> 霍伯勛說:“你說的突破口到底在哪呢,?”
“我這次趕回來,,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你先不要著急,,讓咱哥倆好好下幾盤,,邊下邊聊。我就不相信憑咱倆,,扳不倒他,。”
“好吧,!”
霍伯勛說完將一個柜子打開,,拿了一個棋盤出來。
白宇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問:“對了,,天澤呢?”
霍伯勛說:“他前天回來的,,我們見過面了,。”
“他沒有跟你說一些怪里怪氣的話吧,?”
“沒有,,這孩子怎么了?惹你生氣了,?”
“大哥,。”白宇朝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霍伯勛笑了笑:“你跟我還有什么不當(dāng)講的,?”
“大哥,我想知道,,大嫂當(dāng)年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懷孕啊,?”
霍伯勛愣了一下,,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白宇說:“我就想要你跟我說實話,,天澤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砰”一聲,霍伯勛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嘴唇顫抖了幾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哥,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在你面前說這種話,,但是,,說真的,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
霍伯勛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你這次帶他去見到姓江的,,他是什么反應(yīng)?”
白宇說:“我就是想知道,,天澤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種,?”
霍伯勛說:“當(dāng)然是了?!?p> “你確定嗎,?”白宇問。
霍伯勛坐直了身子:“你到底在懷疑什么,?”
“太像了,!”白宇若有所思地?fù)u了搖頭,“實在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霍伯勛問。
白宇說:“天澤和江偉雄,,你沒發(fā)現(xiàn)嗎,?那眉毛眼睛,還有個頭,,不知道多像,。”
霍伯勛說:“胡說,,他像他媽咪,,他跟霓裳簡直像一個模子出來的,?!?p> “唉!”白宇站起身,,走到窗邊,,“你就是不肯面對現(xiàn)實,他小時候才幾個月大我就覺得他跟江偉雄長的像,。你是沒有看到江偉雄的另一個兒子,,就是跟霓裳生的那個孩子,我的天,跟天澤太像了,,一看就是一對真正的親兄弟,!”
“這有什么奇怪?他們倆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長的像也屬正常,。”
“可允澤卻跟天澤一點都不像,?!?p> 霍伯勛說:“允澤像我,我兩個兒子,,一個像母親,,一個像父親,有什么不好嗎,?天澤是我兒子,,我從來不懷疑這點,只有我和霓裳的基因,,才能生出如此聰明又漂亮的孩子,。他是我們霍家的驕傲,是我和他媽媽的驕傲,!”
“大哥,,我從來不否定天澤的優(yōu)秀,我只是怕......他萬一不是你親生的種,,而是江偉雄的種,,到時候你的財產(chǎn)就落到江偉雄手里了,你就徹底輸給他了,?!?p> 霍伯勛一聽,嘴唇微微地顫抖起來:“那要怎么證明他的確是我的種,?做親子鑒定,?”
白宇說:“當(dāng)然要做親子鑒定?!?p> 霍伯勛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吧,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找三家機(jī)構(gòu)同時辦理,。”
“好的,,很快就能出結(jié)果,,如果他是你親生的,,當(dāng)然最好了。如果不是的,,你知道了真相,,也知道財產(chǎn)那些該怎么分配,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p> “哦,我上次做手術(shù),,怕有個三長兩短,,讓幾個律師擬了兩份遺囑,放在法務(wù)部的保險箱里,。當(dāng)時花了一個星期,,把所有賬目上的資產(chǎn)清點了一遍,其中大部分重要資產(chǎn)都分到了天澤名下,,允澤只得到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
“他們哥倆有見到那兩份遺囑嗎,?”
“還沒有,,不然律師會告訴我?!?p> “那就好,,先撤回來,等拿到鑒定結(jié)果了,,再重新擬定兩份,。”
“好吧,,這件事我去處理,。”霍伯勛說完拿起電話,,給法務(wù)部打過去,。
“對了?!卑子钫f,,“上次你跟我說,徐董那邊那事確定了,?”
“是的,?!被舨畡c了點頭,,“內(nèi)部消失說,他已經(jīng)被限制出境了,很多人都聯(lián)系不上他,,再過段時間媒體就會正式報道,。”
“哦,,這個消息來的太及時了,。”
“天澤已經(jīng)知道了,?”
“是的,,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他做好了跟她斷交的準(zhǔn)備,?!?p> “好吧!”霍伯勛點了點頭,,“天澤倒是很明白事理,,一點都不含糊。就是允澤,,無論大事小事都是稀里糊涂,,指望他什么都不行,唉,,可真的愁人,。如果你的鑒定報告出來,證明天澤不是我兒子,,我可怎么辦,?”
“那也比財產(chǎn)給姓江的繼承強(qiáng)啊,允澤他年紀(jì)還小,,性格比較內(nèi)向,,雖然比不上天澤聰明能干,可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只要你多點耐心,,讓人多教教他,給他一點時間學(xué)習(xí),,他也能不負(fù)重望,。”
“但愿吧,!”
霍伯勛說完,,坐下來擺好自己面前的棋局,和白宇對壘起來,。
兩人很快下了一盤,,霍伯勛輸了,,他似乎有些輸不起,嘴里不斷的嘟囔起來,。
兩個人又連下了幾盤,,各有輸贏,霍伯勛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
這時樓下不斷有客人過來,,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比較熟悉的供應(yīng)商,過來送中秋賀禮,。
霍伯勛走到窗邊,,看到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皺了皺眉頭,。
“今年我們送了多少份禮出去,?”他問白宇。
“我出門之前安排了三百多家,,估計不止這些,。”
“好吧,!”霍伯勛點了點頭,,這時他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熟悉的人影朝大門這邊走過來。那是霍文妮,,她看上去美的就像天女下凡一般,,帶著幾分飄逸的仙氣和清靈之氣,十分美艷動人,。
霍伯勛嘴角牽動了一下,,想說點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這孩子越長越漂亮了,。”白宇說,。
霍伯勛說:“是啊,,女大十八變,再過兩年,,也該考慮給她找個婆家了,。”
白宇說:“你舍得嗎,?我是說,,你不想把這么好的女兒留在身邊,讓她照顧你一輩子,?”
霍伯勛說:“女大不中留,,我花了那么多錢把她養(yǎng)這么大,,她能有個好歸屬,也是我想看到的,。再說,總留在這里,,讓她整天跟他們兩兄弟勾勾搭搭,,也不是個事兒?!?p> “說的也是,。你打算給她找個什么樣的人家?”
“當(dāng)然是跟我們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她雖然是我的養(yǎng)女,,我可是在她身上下了血本的。她不能隨便嫁給什么人,,一定要嫁到家世相當(dāng)?shù)娜思?,這樣才對得起我對她的養(yǎng)育?!?p> “你老哥說的是,,不讓她上來看看你嗎?”
“好吧,,你去叫她上來,。”霍伯勛說完放下茶杯,,深呼了一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襯衣領(lǐng)子和稀疏的頭發(fā)。
白宇推開門朝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正好碰見霍文妮。
白宇親切地走過去:“文妮,,回來了,。”
霍文妮看到他,,驚了一下,,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是的,白叔,,你過來了,!”
“剛剛到,上去跟你爹地聊了一下,?!?p> “哦,,我爹地他還好嗎?”霍文妮問,。
“他有點心情不太痛快,。”白宇說,,“你兩個哥哥整天忙自己的事情,,完全顧不上他,唉,!”
“哦,,我也有點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再見,,白叔,。”霍文妮說完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等一下,。”白宇將她叫住了,。
霍文妮回過頭,,呆呆地看著他。
白宇說:“你爹地此刻一個人在房間,,我陪他喝茶聊天下棋,,卻無法解除他的郁悶。你們做兒女的,,應(yīng)該多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尤其是今天大過節(jié)的,把他一個人丟在樓上,,這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霍文妮說:“哦,,我是真的有點自己的事情要忙,。”
“有什么事情比你爹地更重要,?”
“我......”
“快去,!”白宇用命令的口吻呵斥道。
“哦,!”霍文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轉(zhuǎn)過身,朝二樓走去。
霍伯勛正將古龍香水拿起來放在腋下噴了噴,,門這時輕輕地響了兩下,。
他看了看監(jiān)控器,看到霍文妮一個人站在門口,,于是快速走過去將門拉開,,一把將她拽了進(jìn)來。
“我......”
霍文妮話沒說完,,就被霍伯勛拖到沙發(fā)邊,。
她拼命地掙扎起來:“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等我滿了二十一歲,,就放過我的嗎,?上次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你不會再碰我了,!”
“我也不想這樣,可你實在太美了,,簡直比得上我太太年輕時的美貌,。看在我撫養(yǎng)你這么大的份上,,你就再好好陪我一次,。我可以再給你買套別墅,反正你也不虧什么,!”
霍伯勛說完,,一把扯掉了霍文妮脖子里的紗巾,在她那張酷似林小婉的漂亮臉蛋上狂吻起來,。
霍文妮一邊掙扎,,一邊哭喊著。
霍伯勛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把扯掉她上面的衣服,,動作十分嫻熟老練。
霍文妮繼續(xù)掙扎著,,她用手去撓他那張老臉,,卻被他一把按住了。
于是她用腳去蹬他,,也很快被他壓制住了,。
“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跟我對著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等會我讓他們把你趕出去,你給我能滾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霍伯勛說完用絲巾勒住霍文妮的脖子,,將她勒得快喘不過氣來,,手腳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哼,!”他冷笑一聲,,一把脫掉身上的衣服,朝她壓了過去,。
這時門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他嚇的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
霍文妮趁機(jī)坐起身,,一把扯下脖子里的紗巾,大聲咳嗽起來,。
門依然在響個不停,,似乎有很緊急的事情發(fā)生。
霍伯勛走到監(jiān)控器處一看,,原來是霍天澤,,他的身后還跟著白宇。白宇一個勁地讓他離開,,他卻不依不饒,,不停地用拳頭捶門。
“臭小子,!”霍伯勛暗自罵了一句,,穿好衣服,將霍文妮的衣服丟給她,,“穿上,,你要敢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我會讓你永遠(yuǎn)在世界上消失,?!?p> 霍文妮慌忙點了點頭,擦干眼淚,,把衣服胡亂套了上去,。
霍天澤依然不停地捶門,白宇已經(jīng)放棄了對他的勸阻,,黑著一張臉站在旁邊,。
霍伯勛快速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啪”的一聲打在霍天澤臉上。
霍天澤被打的眼冒金花,他怒視著霍伯勛,,又看了看他后面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霍文妮,,頓時什么都明白了,沖進(jìn)去將霍文妮拽了出來,。
“天澤哥,!”霍文妮緊緊靠在他懷里,傷心地哭了起來,。
霍天澤說:“哼,,我就知道你們把文妮叫上來沒什么好事。文妮,,我們走,,我可以保護(hù)你!”
霍伯勛氣的差點暈了過去:“你給我回來,,你這個畜生,!”
霍天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姓江的一家罵我是畜生,,連你也罵我是畜生,。我告訴你們,,以后誰都不可以再這樣罵我,,誰罵我,我就讓他倒著給我磕頭,?!?p> 白宇忍不住笑了一下,站在一邊沒說話,。
霍伯勛說:“我是你父親,,你讓我給你磕頭?”
霍天澤說:“沒錯,。我早知道你對文妮圖謀不軌,,我說了她是我妹妹,誰都不可以欺負(fù)她,,你也不行,。你去照照鏡子,你都多少歲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你親手養(yǎng)大的女孩,?你喜歡年輕女人,我不反對,,你找多少都可以,,為什么要這樣對文妮?”
霍伯勛說:“哼,她又不是我親生的,,我花了那么多錢養(yǎng)大她,,想在她身上討回來?!?p> 霍天澤說:“你不要做夢了,,你要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
霍伯勛冷笑一聲:“讓我怎么樣,?你是我兒子,,你的一切都要仰仗我,我可以給你生命,,給你榮華富貴,,也可以讓你窮困潦倒一文不名?!?p> 霍天澤沉默了半響,,說:“你的確給了我生命和榮華富貴的生活,可你在這件事情上讓我太失望了,,這完全顛覆了你以往在我心中的形象,。我尊敬你,仰慕你,,處處以你為榜樣,,可你卻......走吧文妮,我送你回去,。以后沒有我的同意,,這個家里的人誰都不可以強(qiáng)迫你做任何事,我向你保證,!”
“哦,!”霍文妮擦了擦眼淚,在霍天澤的攙扶下,,向她的房間方向快速走去,。
“這個畜......”霍伯勛咬牙切齒地罵了前半句,后半句沒有說出來,,在白宇的攙扶下重新走進(jìn)房間,,把門“砰”地一聲給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