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輕聲在夕瑤耳畔說道:“那小姐可別說是我說的啊,?!?p> 夕瑤一瞧有戲連忙點點頭。
“這甲字五號房里的是太子妃的弟弟,,雖然是個庶子但卻是蕭國公唯一的兒子,,所以金貴得很,蕭公子是有名的紈绔公子花得很,,不知道今日他姐姐大婚他怎么還有興致和一個女人來這里喝酒作樂,,還吩咐我們不許打擾,他為人一向囂張霸道我們都不敢招惹,?!?p> 看來這小廝平日里也沒少打聽些八卦。
所謂這做戲做全套,她哽咽著道:“蕭國公家,,那只怕我們是高攀不起了,,只能希望蕭公子能收了我妹妹做個妾室也是好的?!?p> 夕瑤拿出一小塊的銀錠塞到他手里:“那謝謝這位小哥了,,這錢你拿著就當(dāng)是酬勞了,我們彼此都不要把這事說出去,,我妹妹的名節(jié)要緊,。”
小廝趕忙將銀錠塞入懷中,,笑得合不攏嘴,,溜須拍馬了幾句樂得趕緊退了出去順帶掩上了門。
祁墨辰實在忍不住坐在她身側(cè)追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我對你這么熟悉但卻想不起來,。”
“我都說公子認(rèn)錯人了,,謝謝公子方才解圍,,只是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于理不合,恐傷了侯爺?shù)拿?,夕瑤…告辭,?!?p> 她這腦子光想那惡靈的事情,,完全沒想到要整個化名,嘴一溜把真實的名字說出了口,,等反應(yīng)過來捂著嘴時已是為時已晚,。
祁墨辰抓住了這個重點,口中一直喃喃著重復(fù)道:“夕瑤,?夕,?瑤?”
這個名字一樣熟悉得很,,像是觸動了記憶中某個節(jié)點一般,,他耳畔逐漸響起了尖銳的“嗡嗡”聲,頭疼的像是有千萬根針不停地扎著,,一針一針直沒最深處,,疼的他剎那間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間落下,。
夕瑤眼瞧著祁墨辰的意念正試圖沖破她附著在他頭頂上的封印,,而那道封印禁錮已經(jīng)有破裂之兆,正在和祁墨辰的意念進(jìn)行著拉扯。
正當(dāng)她要出手再次消除記憶加固封印時,,霎那間那股怨氣再一次出現(xiàn),,一股邪風(fēng)將從內(nèi)緊閉的窗戶吹開,這一次夕瑤也不用費盡心思去尋,,那源頭自動送上了門,,離她近在咫尺。
一個穿著大紅婚服披頭散發(fā)的女鬼伴著那股邪風(fēng)已經(jīng)悄無聲息站在祁墨辰的身后,,那涂著蔻丹的長甲上正滴著鮮紅的血液,,一抬頭那臉上的腐肉混著尸油不停地往下墜,一雙空洞的眼眸正死死盯著祁墨辰的后腦勺,。
夕瑤眼疾手快地運起靈力,,趕在女鬼伸出手想要觸碰到祁墨辰后腦勺時,一道靈光大現(xiàn)的光盾阻隔了她的攻擊,。
祁墨辰只覺陰風(fēng)陣陣扭頭望去,,只一眼,那女鬼恐怖的形象就深深的烙印在了腦海中,,他起身一個箭步躲避,,雙手摸上腰間的短刃,警惕地望著那超出他認(rèn)知的恐怖“人”,。
“這什么東西啊,。”
這女鬼怨念深重地可以讓普通人看見,,而且絲毫不懼祁墨辰身上的殺伐戾氣,。
女鬼見夕瑤并非常人,卻依舊不依不撓地不停沖擊著護(hù)盾,,一雙空洞的眼仁死死盯著祁墨辰,,喉中發(fā)出類似猛獸低吼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先殺了蕭家公子,,但眼下很明顯這東西是沖著祁墨辰來的,,夕瑤忍不住的懟道:“祁墨辰,你丫的又招惹的什么東西,,怎么就你成日里招惹做些奇奇怪怪的鬼東西,。”
祁墨辰一臉錯愕道:“我…沒有啊,?!?p> 可是很快他就醒過神來,反而有些欣喜證明他心底里那種熟悉感并未出錯,,扭頭追問道:“你認(rèn)識我,,我們之前肯定認(rèn)識對不對,!”
夕瑤一瞧自己情急之下竟暴露了,也顧不得他了,,只能先著手解決掉這個厲害的女鬼,。
她將祁墨辰拉至自己身后,運起術(shù)法,,整間房被幽藍(lán)色的靈光結(jié)界所籠罩,,將所有靈動與怨氣包裹在其中防止外泄,而外頭也絲毫看不出內(nèi)里的驚心動魄,,似乎一切如常,。
額間隱匿的紅蓮印浮現(xiàn),一道紅色的光球帶著快速閃過的電光在她掌心中幻出,。
房間內(nèi)一時靈力涌動,,邪風(fēng)大作,她空靈地聲線怒斥道:“說,,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女鬼依舊維持著喉間的低吼聲,沒幾下就強行沖破了阻攔她眼前的一道護(hù)盾,。
祁墨辰只覺胸口一陣憋悶,,似有千斤巨石壓于胸口,還源源不斷地施加壓力,,喘息變得異常痛苦,。
白凌在冥界正逼著丹鶴交出輸?shù)舻狞c心,卻不想感應(yīng)到了夕瑤身邊有個怨念極深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尋著她的靈動所在趕了過來沖入結(jié)界,。
可眼前那女鬼也是讓白凌有所意外,他蹦跶到夕瑤身邊道:“我去,,老大你這是招惹了啥啊,,這玩意鬼王級別的啊,少見得很,。”
祁墨辰彎著身子手按著胸口讓自己好受些,,看見白凌吃驚道:“狐貍會說話,?”
他這一說話將白凌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白凌這才瞧見彎腰站在夕瑤身后的祁墨辰,。
“哎喲我去,,你這丫的臭小子怎么也在這,你們…難不成…又…”
眼見那女鬼不懼她的紅蓮印仍步步靠近,,渾身散發(fā)的濃重怨氣逼迫的她渾身不舒服,,眼下絕不是該是個嘮嗑的好時機,。
夕瑤驅(qū)動著咒訣將靈光球拋向女鬼,女鬼看著貼近的光球靈巧的彎下身體躲避,,光球轉(zhuǎn)了一個彎又重新瞄準(zhǔn)她,。
只見她周身怨氣大盛形成了一道厚實的怨氣屏障,夕瑤的靈光球撞擊她那怨氣屏障時竟被厚重的怨氣所抵消,。
逐漸的從一個耀眼的靈光電球變成一團(tuán)被怨氣所包圍的球,,直到化作一團(tuán)齏粉消散。
這讓夕瑤和白凌都有些出乎意外,,眼前這女鬼釋放的怨氣應(yīng)該還僅僅是個表象,,并未施放全部,能有如此能耐在冥界無間地獄那些罪大惡極永不超生的惡鬼中也尋不出兩個來,。
白凌幻作一個留著兩個毛絨白耳的白發(fā)少年模樣:“我去,,這東西怎么會怨念這么大?!?p> 那女鬼張牙舞爪猙獰著完全無視夕瑤與白凌,,徑直地向一旁痛苦喘息著的祁墨辰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