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年節(jié)休沐,,不然,秦永年真不知這些日子該怎么過去,!
接連五日,,每夜他都會被滴答滴答的聲音吵醒!最可氣的是,,有時候是他某個暗衛(wèi)的尸·體,,有時候卻是雞!搞得他白天夜里心神不寧,,都快瘋了,!
秦夫人擔心道:“夫君你近日臉色不太好,要不然讓膳房煎幾副安神湯藥服一服可好,?”
秦永年擰眉道:“不必了,,最近事情有些多,過些時日便好了,?!?p> 秦夫人雖知他沒說實話,卻也無可奈何,,暗暗嘆了口氣,。秦永年這幾日都睡在書房,而且不讓她靠近,,這樣的情形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她今日悄悄去書房外觀瞧,看到地上的未清理干凈的血跡,,頓時心驚受跳地退了回來,。
夫君一向志存高遠,他在外面的事情,,她幫不上忙,,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便好。
趙墨帶著龍鳳胎進宮找她趙嬋姨娘和李玚小皇叔討壓歲紅包,。
提起趙墨進內廷司,,趙嬋依然心有余悸,還解釋道:“我原是要去找皇上替你求情的,,剛出了宮門就被靖王攔下了,。”
趙墨道:“攔得好,!我又沒做錯事,,你去求什么情?只會火上澆油罷了,!”
趙嬋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還好沒去,!”
趁龍鳳胎睡著,,趙墨交待趙嬋要出去一會兒便回。
趙嬋知道她的手段,,也不敢問她去哪,,只道:“那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趙墨狡黠一笑道:“知道了!”
出來綺羅宮走不多遠便是儲秀宮,,趙墨連敲門都懶得敲,,推門就進去了。繞過影壁,,殿外守門的小丫鬟道:“你是誰?。吭醯眠B規(guī)矩都不懂直往里闖,?”
趙墨今日是一身家常打扮,,外面披了雪狐斗篷,頭上無釵無環(huán),,就戴著那支玉狐簪,。那小丫鬟打眼一瞧還以為是那家的官眷第一次進宮呢!
趙墨不理她,,只管往正殿走,,豆蔻按趙墨交待在后面把宮門插了閂,省得哪個閑著串門子的妃嬪過來湊熱鬧,。
秀禾正在殿里幫嘉貴妃試胭脂,,聽著外頭動靜不對,連忙對嘉貴妃請示道:“奴婢出去瞧瞧,。”
嘉貴妃淡淡道:“去吧,!”自己接過胭脂刷在唇上擦了起來,。
秀禾掀了棉門簾出來時,趙墨正好抬腳踏上正殿臺階,。秀禾陪嘉貴妃參加皇上各種宴會的時候見過趙墨,,此時像見了鬼一樣叫了一聲。
嘉貴妃不悅道:“大年下的,,一個二個都忘了規(guī)矩了嗎,?”說著把手中胭脂放下,起身向殿門走來,。她要看看,,究竟是誰讓這一個二個鬼吼鬼叫的,。
趙墨絲毫沒有把秀禾放在眼里,豆蔻上前把棉門簾掀開,,趙墨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正巧嘉貴妃正走到門口,兩人一照面,,嘉貴妃沒忍住也叫了一聲,。
趙墨笑道:“姨娘這儲秀宮怎么都是這樣叫著打招呼呢?好生奇怪??!”
嘉貴妃知道趙墨來者不善,心虛到口吃:“你,,你,,來我宮里做什么?”
趙墨笑得像個無賴,,抓了果盤里的開心果給豆蔻,,輕飄飄地語調滿是蔑視:“我當然是來給姨娘拜年的!祝姨娘夜夜安枕,、不做惡夢,!”
秀禾回過神來,回到大殿伸手扶著嘉貴妃,,為自家主子壯膽,。
嘉貴妃被她一扶又來了底氣,強弩之末般叫囂道:“趙墨,,你們趙家可真是好家教,!就這么空著手來給長輩拜年,禮不拿也就罷了,!難道連個揖都不會作嗎,?”
趙墨好像聽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止住笑聲,,招手道:“有,當然有,!還是份大禮呢,!我這就帶您去瞧瞧?那份大禮啊,,她就在內廷司,!”
說著趙墨向前走了兩步,湊近嘉貴妃小聲道:“聽說啊,,你那份大禮每夜子時都奇癢無比······”她伸出兩根手指在嘉貴妃眼前晃了晃道:“癢的鉆心??!還得癢夠兩個時辰才停!她現(xiàn)在恐怕身上的肉已經(jīng)被她抓掉,,姨娘去了還能瞧見白骨呢,!活骷髏,您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嘉貴妃被趙墨一番話嚇得渾身脫力,,頓覺天旋地轉,秀禾扶都扶不住,,眼看著她踉蹌跌坐在椅子上,,之后便趴在扶手上一直干嘔。
趙墨還不解恨,,彎下腰明知故問道:“怎得姨娘還未見我的大禮就嚇成這樣,?您若不去瞧一瞧我為您精心準備的活·骷·髏,那浣衣局的小升子豈不是枉死了嗎,?”
秀禾絕望地閉上眼睛,,心道:“完了!”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王妃娘娘,之前您在內廷司,,是奴婢讓小升子去打點,,令您吃些苦頭再出來,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您要打要罰都可以,,不要錯怪我們貴妃娘娘!”
趙墨嘖嘖贊嘆道:“好一個忠仆,!你是不是也想進內廷司,,每夜奇癢兩個時辰,當一回活·骷·髏,?”
秀禾驚恐的連連搖頭道:“求娘娘饒命,!”
“饒!是一定要饒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沖我家王爺與靖王的兄弟情,,這一次,,我可以不計較。不過······”趙墨故意把余下的話拖著不說,,眼角瞟著嘉貴妃就像貓在欣賞自己爪子勾住的老鼠,。
秀禾磕頭道:“有什么條件,,還請娘娘明示!”
趙墨瞧了見了嘉貴妃頭上的玉兔簪,,今日她還未出宮門,,所以未曾梳妝,只是隨手簪了那支玉狐簪,,嘉貴妃頭上這支玉兔簪,,無論玉的質地、雕工還是玉兔的眼睛都與自己的玉狐簪極為相似,。
只要嘉貴妃稍稍看一眼便可認出趙墨的玉狐簪與自己的如出一轍,!可嘉貴妃心慌意亂哪顧得上看趙墨頭上戴的發(fā)飾?
趙墨心念電轉,,一切因由便已知曉,。這個當口絕不能因此而出了岔子!
嘉貴妃像被抽了精氣的活·尸,,伏在椅子上倒氣,,根本不敢看趙墨一眼。
趙墨趁機伸手將頭上的發(fā)簪抽出藏入袖中,,蹲下身來,,伏到嘉貴妃面前,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低聲道:“不過,,我這個人啊,天生的小心眼,,記仇得狠,!我家里的秦姨娘就是這樣,十幾年前害死了我娘親,,十幾年后被我查出來,,就這么——”趙墨兩手一拍又一攤道:“沒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嘉貴妃盡力把身體向椅子里面靠,想離趙墨越遠越好,,怎奈她被趙墨兩手撐著圈在椅子里動彈不得,,只得哆嗦著問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趙墨眨眨眼睛,,搖搖頭道:“不怎么樣,,就是給姨娘提個醒!您可別以為這次我不計較,下次還能不計較,!這人吶,,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您說是不是,?”
嘉貴妃渾身抖如篩糠,再也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趙墨大搖大擺地出了儲秀宮。
回到綺羅宮,,趙嬋問:“三妹,,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趙墨輕松道:“辦好了,!”轉而對李玚道:“玚兒,,我?guī)砟切c心你可愛吃啊,?”
“愛吃,,多謝皇嫂!”趙墨笑著瞪趙嬋一眼,,嗔怪道:“托你的福,,我和玚兒這輩分是怎么都論不清了!”
趙嬋臉上一紅道:“唉,,還真是,!只得多謝三妹你了!欠你的情,,我這一輩子也還不完,!”
趙墨嘻嘻一笑道:“開玩笑的!真吃虧的是我家王爺才對,!”
趙嬋被她逗得掩面而笑,,李玚不明就理的問道:“母妃,您笑什么,?”
趙嬋道:“母妃托你皇嫂下次多帶些點心給你吃,,可好?”
李玚歡喜道:“好,!玚兒多謝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