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和師姐合砍十三分
提心吊膽地提防著可能驟然響起的招魂巫術(shù),,云遲始終四處搜索,希望發(fā)現(xiàn)那潛藏的巫師馬腳,。
而云挽雪那邊戰(zhàn)局已然開始逆轉(zhuǎn),。
從憟那吉抽身而退、主動放棄近戰(zhàn)機會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敗亡,。
果然,只見云挽雪瞬間六星連珠,,連發(fā)炮般轟向?qū)κ帜前稚碛?,而每一道被憟那吉格擋開的流光又會繞一個彎改換角度繼續(xù)轟擊。
對付敏捷的游擊選手,,最好的方法就是飽和式打擊。打不死他也能累死他,。
窮則戰(zhàn)術(shù)穿插,,達則給老子炸!
云遲看著傲然挺胸而立的師姐,,眼中不知覺流出贊賞的神色:果然跟我心意相通,,是我輩中人!
認真留意著場中隊友的圖鑒下的狀態(tài)欄,,云遲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中招的跡象,,漸漸放松警惕。
他瞧著師姐還有一半多的精力條,,知道憟那吉多半已經(jīng)是自己手中的一顆隨機引光石,。
畢竟師姐有無數(shù)次失誤的機會,而他只能失誤一次,。一旦被被破開架勢,,迎接他的將是暴風驟雨般的毀滅打擊。
不出所料,,那憟那吉在格擋開三十余次攻擊之后,,手中彎刀在劈砍襲擊自己右腿膝蓋的那道流光時打偏了,只稍稍將流光軌跡帶歪寸許,。
一道骨骼斷裂聲旋即響起,,憟那吉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瞬間暴露的空門當即被三四道流光突入,胸腹,、肘肩關(guān)節(jié)等處立時被擊中,。
強大的沖擊力帶著他滿身肥肉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那憟那吉到底是個狠人,,落到這般田地仍然不忘反擊,,他暴喝一聲將手中彎刀全力投出,一抹銀光帶著呼嘯飛向云挽雪面門,。
只見師姐面無表情地輕輕偏過腦袋,,那道銀光貼著她的脖子而去,凌厲的刀氣割下她一縷鬢發(fā),,鑲進她身后的房柱之上,。
云挽雪眉頭一跳,右手平舉虛握,,六道流光瞬間以憟那吉為中心合而為一,。
伴隨著一身沉悶巨響,再看那矮胖身形時,,他早已四肢骨肉模糊,,躺在一灘血水當中直哼哼。
這還是云挽雪知道師弟有求,,手下留了情,,否則對手將又是一灘鮮紅灰白。
這邊戰(zhàn)場決出勝負,,那邊瘦猴一樣的老七立刻便打算脫身跑路,,而陳飛揚那肯讓他得逞?
一直只維持一道的烏晶傀儡瞬間一分為二,,一拖一拉將老七飛身而退的身形生生扯住,。
“永~~暗!”
陳飛揚大聲喊著招式名字,,右手裹著厚厚的烏黑金屬性氣機,,一拳轟在老七鼻梁之上,那瘦猴拖著兩條細腿在碎石街道上拉出兩條長長的痕跡,,最后撞進拐角一面木墻之中再無動靜,。
與此同時,師姐云挽雪也已驅(qū)使著六道流光在俞綠奧后退的空擋插進戰(zhàn)圈,,一口氣將行尸狀態(tài)的仡蒙砸進一旁小巷,,留下滿地紅白。
‘嘿,!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樣,!十五打四被反殺十四個,,會不會玩?’
云遲看著場中頃刻分出勝負,,心中有些得意,,有種“我和師姐合砍十三分”的自豪感。
“晚來跟緊我,,我們馬上搜索四周,,看看能否找到那個巫師的蹤跡!”云挽雪卻并沒有十分欣喜,,立馬提醒眾人還有潛在威脅,。
陳、俞兩人也來不及商業(yè)互吹,,立馬跟上云遲師姐弟二人,,小心地在村落里四下搜尋。
一眼能望到頭的稻田壩村住戶說少不少,,幾十戶兩百來號人總該有的,,可云遲一行走遍全村,卻一個人影也沒瞧見,,不少房屋都還保存著有人生活的痕跡,,甚至灶臺上的飯菜都還是熱的。
“看來那個巫師見勢不妙已經(jīng)跑了,?!庇峋G奧氣惱地總結(jié)。
陳飛揚則搖頭不解道:“這么大個村子,,不可能一人都不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云遲則看向師姐,,見她輕輕頷首,知道師姐弟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如果猜測不錯,,這肯定就是草田部大祭司準備魚死網(wǎng)破的最后掙扎。
他將全村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劫掠,,意圖完成被云遲等人三番五次耽擱的血祭,!
“你們馬上休息片刻回復狀態(tài),我懷疑接下來馬上有場大戰(zhàn),?!痹七t面色凝重地向兩位熱心游俠叮囑。
看著兩位熱心群眾不解的神色,,云遲認為有必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可能面臨的危機,,不能讓他們當送死的工具人,。
于是他開口解釋道:“兩位早已知道,十一冢附近有大事發(fā)生,。眼下便是那件大事,,草田部大祭司叛逃,意圖以活人血祭邪神,,我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現(xiàn)在肯定馬上就接近真相了。
“丑話說在前面,,那個大祭司極有可能是剛突破御形境的超凡者,。如果你們現(xiàn)在要走,我不攔著,?!?p> 他心中早知道自己一幫人遲早要和大祭司真刀真槍地干一架,卻沒想到來的這么突兀,,所有的計劃準備通通都沒用上,。
以云遲原本的計劃,是盤算著所有援兵到場后直接一波平推,,堆都能把大祭司堆死,。
哪知道仡蒙這廝中了奸計,不僅他自己一伙人通通白給,,還把云遲幾人也勾引了過來,。
只靠縣尉帶著百十來個縣兵,恐怕還吃不掉這個幕后老陰壁,,反而會有巨大的傷亡,,但是箭在弦上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
就算不能阻止對方屠殺百姓,,也不能讓他順利完成祭祀,。
這是云遲和師姐之前便達成的共識。
花時間消化了云遲提供的情報,,陳飛楊冷靜道:“既然那妖人早已派了人在此攔截官差,,此間村民多半已經(jīng)遭遇不測。我們沒有及時挽救他們,,但也不能讓妖人圖謀輕易得逞,!”
“不愧是飛揚兄,合我心意,?!庇峋G奧快意道,“打不過他,搞些破壞也是好的,。破壞祭祀可比殺人簡單的多,。”
“這么說,,你們倆都不打算走,?”云遲心中有些欽佩。
他們單純只為行俠仗義,,不像云遲,,迎難而上也只是因為這場祭祀很可能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陳飛楊聞言哈哈笑道:“花田府可不只是大晉或者你們天星宮的花田府,,更是所有花田人的花田府,!保境安民,懲奸除惡,,我輩任俠之人義不容辭,!”
言罷,他勾著俞綠奧的肩膀,,兩人互相吹捧著走到一處民居門前的石階上隨意坐下,,開始調(diào)息回復、養(yǎng)精蓄銳,。
“師姐,,你連番惡戰(zhàn),也先去休息片刻,?!痹七t向云挽雪輕聲勸道,“我過去看看被打殘那兩人,?!?p> 云挽雪搖了搖頭,否決道:“我陪你過去,,就算這些人眼下失去戰(zhàn)斗力,,御物境高手說不定還藏著底牌,不可不防,。”
見師姐說的有理,,云遲也不堅持,,和云挽雪并肩往街中心那個出氣多進氣少、嘴中仍不停喝喝作響的憟那吉,。
云遲一想到可能存在的戰(zhàn)利品,,心思不禁開始活絡(luò)起來。
‘不知道摸一下算不算蹭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