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趙淇七星劍一出,,漫天粉色花瓣落下,,一個碰到花瓣的黑衣人如同醉酒一般,東倒西歪,花瓣中,寒光閃爍,,還沒從花香中清醒過來,就被一道劍光刺穿咽喉,。
站在趙淇身后的趙藝畫手中拿著一支筆,,虛空作畫,凝成一只只猛獸虛影沖向黑衣人,。
以兩人齊家境的實力,,瞬間擊殺兩名黑衣人,,其他的黑衣人一看,,不得不分出更多的人來沖擊她們倆所在的位置。
云天河看著她們倆和守軍一起奮力廝殺,,有心過去幫忙,,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鐵匠,僅有的戰(zhàn)斗經驗也就是和玄武城的小孩一起打架,,哪里見識過這樣真刀真槍的生死搏殺,,一時有些慌神,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幫忙,。
云天河四下環(huán)顧,,想找一把武器,就算不能上去幫忙砍人,,也能給他帶來一些安全感,。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面巨大無比的大鼓,有個守軍躺在大鼓的邊上,,鼓槌跌落在他的身邊,,看樣子他是想要擊鼓示警的時候被害的。
云天河的眼睛一亮,,我不會武藝,,就別過去幫倒忙了,難道還能指望我用慢悠悠的《太極拳》去把他們都笑死嗎,?我雖然不會打架,,但是我可以敲鼓啊,喊人來幫忙不就行了,。
于是云天河強忍著害怕,,跨過被害士兵的尸體,撿起地上的鼓槌,,奮力敲擊了起來,。
“該死的,警示鼓怎么還會響?連善你不是殺了看守警示鼓的人了嗎,?”聽到鼓聲,,一個正在揮刀砍向雷澤關守軍的黑衣人問道。
“是我們在客棧遇到的那個小胖子,,和那兩個棘手的小娘們是一起的,。”連善一刀將身前的守軍逼退,,扭頭看向身后警示鼓的方向,,看到一個肥碩的胖子快速地敲擊著警示鼓,用他那獨特的刺耳的聲音罵道,。
“別管他了,,先解決那兩個小娘們和守軍,速戰(zhàn)速決,,接應城外的人進來,。”尉幽說道,。
“殺,!”一眾黑衣人高聲喝道,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警示鼓一響,,偷襲不成的黑衣人只能選擇加強進攻,而且要速戰(zhàn)速決,,盡快打開城門,,接應城外的人進來,否則其他聞訊趕來的守關將士會越來越多,,不但完不成任務,,他們也會被包了餃子,雖然他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是如果能活下來,,誰也不會嫌命長。
這幫黑衣人為了這次的行為,,演練推敲了無數次,,把每個細節(jié)都盡可能地考慮到,連身上的味道都花了大力氣去想辦法遮掩,,并化整為零,,五十個人分成十組,分批混入關內,,就是為了能萬無一失,,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三個攪屎棍,讓襲關行動變成了強攻,,如果再不加快,,等雷澤關的守軍反應過來,他們的計劃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警示鼓已經響起,,雷澤關的守軍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門口支援,,到時候他們一個也別想安然離去,,更別說打開城門接應城外的大軍了。
云天河一邊敲鼓,,還一邊關注著身后的戰(zhàn)況,,他也害怕敲鼓的時候被人一刀砍死,他看到沒人理他,,于是放下心來更用力地揮舞鼓槌,,還饒有閑情地邊敲邊喊:“別睡了,起床尿尿了,。”
直到敲完三通鼓,,他才停了下來:“累死小爺我了,,這么大的鼓聲,就算是一頭豬,,也該醒了吧,。”
“淇淇小心,!”云天河看到趙淇身后的一個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一刀砍向她的后背,焦急地大喊,,可是亂糟糟的戰(zhàn)場上,,他的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趙淇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也或許是出于本能的警覺,,在危急關頭身軀一轉,原本砍向她后頸的彎刀落到了她的手臂上,,頓時鮮血淋漓,,不過總好過被人一刀梟首。
“小姐,!”聽到身后的聲響,,趙藝畫驚呼出聲,。
“我沒事,畫兒專心對敵,!”趙淇不顧鮮血直流的手臂,,大聲呼喊道。
潛進來的黑衣人足有五十人,,已經被殺了一些,,可他們是偷襲的,盡管有趙淇和趙藝畫拼死示警,,可還是殺了不少雷澤關的守軍,,現(xiàn)在他們在人數上是占優(yōu)勢的。
由于黑衣人數量眾多,,以少敵多的趙淇,、趙藝畫和守衛(wèi)城門的士兵消耗甚大,情況已是岌岌可危,。
趙淇的浩然正氣快速地消耗著,,體力本就有些不支了,現(xiàn)在又被砍了一刀,,體力流逝地更快了,。
她身后的趙藝畫消耗也很大,加上擔心自家小姐的安危,,不時地還要分心幫趙淇分擔一部分的火力,,頓時也是險象環(huán)生。
剩余的雷澤關守軍,,剩下的人也不多了,,不過他們訓練有素,各個武藝不俗,,再加上精通戰(zhàn)陣,,互相之間配合精妙,看起來比沒有受過專門戰(zhàn)陣配合訓練,,單打獨斗的趙淇和趙藝畫好些,。
但也僅僅是好一點,戰(zhàn)陣的確能彌補一部分戰(zhàn)力的差距,,但是參與襲關的草原人各個如狼似虎,,修為境界都不低,再加上人多勢眾,,有不少的草原人也懂得相互配合,,雖不精妙,但也似模似樣,,所以守門的雷澤關守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天河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雖然已經聽到了雷澤關守軍集結呼喊的聲音,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趙淇她們怕是堅持不到守軍前來了,。
他再次低下頭尋找武器,想要過去幫忙,。
他彎腰撿起被害的守軍的佩刀,,可是舞了兩下,差點沒割到自己,,嚇得趕緊扔到地上,,云天河又重新?lián)炱鹑釉谀_邊的警示鼓的鼓槌顛了顛。
警示鼓有一丈方圓,,鼓槌也比一般的鼓槌大得多,,是一根一丈多長的粗木棍,一頭包裹著硬物制成,,揮舞起來就像一把錘子,還是這個順手一些,,畢竟打了一年多的鐵,,天天和鐵錘打交道,用起來還是有些心得的,,于是拎著鼓槌就往城門口飛奔而去,。
云天河來到城門口,看著背對他攻擊的黑衣人,,舉著鼓槌就沖入人群。
邊跑還大喊著給自己打氣:“玄武寨未來的大當家在此,,宵小受死,!”
“胖哥,你快退下,,別來送死,。”趙淇看到云天河身上沒有任何的神通和法術加持,,僅憑蠻力舉著鼓槌就往里沖,,擔心他的安危,急忙讓他退下,,一劍蕩開眼前的黑衣人,,就要向他靠攏。
三個黑衣人看到趙淇要去救小胖子,,在她殺到云天河身邊之前結成了一個小小的戰(zhàn)陣,,圍住了她,。
至于身后的小胖子,一看是個連血肉之氣都沒修煉出來的普通人,,直接就被他們無視了,。
“小姐,小心,!”趙藝畫焦急地大喊道,。
趙藝畫看到三個黑衣人結成陣法困住自家小姐,也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向她靠攏,,想要幫她,可是反而亂了自己的陣腳,,也陷入了危局,,自身難保。
眼看小姐被三人包圍,,危在旦夕,,自己卻無能為力,趙藝畫心中焦急萬分,。
“死胖子,,好好地在一邊待著不就好了,過來搗什么亂??!”趙藝畫罵道。
趙淇援救小胖子的行為,,將自己陷入了險地,,看到三人不管云天河,面向自己殺來,,知道他暫時沒危險,,鼓蕩自己所剩不多的浩然正氣,應對三名黑衣人舉起彎刀結成的必殺一擊,。
趙淇看著還在靠近自己的云天河,,凄美地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力竭了,,這三個黑衣人有備而來的合力一擊,,她沒有信心接下。
自己這也算是以身殉國了吧,,不知道爹娘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為自己自豪,自己又會投胎到哪里,,會不會覺醒這一世的記憶,,還會不會遇到小胖子這樣有趣的人,。
哦,大概不會了,,他大概也是躲不過這一劫了,,真傻,明明沒有修為,,還要來送死,。
還有畫兒,她是陪我來送死的,,下輩子希望還能遇到她吧,,希望我們依然是好姐妹,我一定要陪著她一起完成她吃遍天下美食的心愿,。
一時之間,,趙淇心中亂七八糟的萬般念頭閃過。
“嘿,,醒醒,!”趙淇沒有等到黑衣人的彎刀落下,卻聽到小胖子那熟悉的賤賤的聲音,,似乎又在憋著什么壞,。
趙淇醒過神來一看,小胖子正扛著鼓槌站在那里,,沖自己喊,。
三個結陣劈向自己的黑衣人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發(fā)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是死了嗎,?趙淇心中迷茫了,。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胖子!”這是三個黑衣人倒地前最后的想法,。
三人看到趙淇已是強弩之末,正準備結陣合力一擊,,拿下面前這個已經浩然正氣耗盡的小丫頭,,可是聽到背后的粗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知道是那個小白胖子,,不知死活地沖了過來,。
三人已經都計劃好了,一刀劈死小娘皮之后,,回身順手解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胖子,,但是沒料到他跑得這么快,,其中一個黑衣人,剛準備轉身,,先解決了這個小白胖子,。
誰料剛轉過身來,就被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白胖子,,在頭上敲了一記,,然后另外兩個依舊揮刀劈向趙淇的黑衣人也沒逃過當頭一棒。
“死胖子,,無恥,!”
“偷襲!”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胖子,!”
這是三個黑衣人倒地前各自的想法。
“也許我們會成為載入武道史冊的武道恥辱吧,?!比齻€黑衣人心中無比憋屈,無聲地吶喊著緩緩倒地,,沒想到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沒有修為的死胖子給偷襲了,,死胖子的力氣竟然還這么大,以三人相當于儒道齊家境的刀師境的肉身修為,,竟沒能扛住這一下敲擊,。
云天河解決掉三個黑衣人,自己也有些愣住了,,沒想到這三個看起來很猛的黑衣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來他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
云天河顧不得還在發(fā)愣的趙淇,,看她暫時沒有危險了,,就又殺入人群,向趙藝畫的身邊靠去,,想依樣畫葫蘆地解救趙藝畫,。
終于清醒過來的趙淇看到一群黑衣人中,一個白色身影,,扭著肥臀,,舉著鼓槌,無視黑衣人的彎刀和法術,,往一個個黑衣人的頭上敲去,。那些黑衣人就像一個個把頭送過去讓他敲一樣,沒有一個能躲得過去。
如果人太多了,,他就隨意地一腳踢開,,輕松地就像是隨意地踢開路邊的一塊小石子,,可能還不如路邊的小石子,,如果是小石子的話,踢多了也會硌得腳疼的,,但是被他踢到的黑衣人,,飛起落地后一個個倒地不起,小胖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向前鬼鬼祟祟地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