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化凡 (三)
五.
果然,,那家酒店很普通,只是一家路邊稍微好一些的飯店而已,。
我們下了車付了錢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里面已經(jīng)有五個人等在那了,,四男一女。
見我們進(jìn)來,,他們紛紛起身寒暄著,,靠里的那個人見到我和諾思一起,,眼里閃過一絲明顯的不快。
我裝作沒看見,,陪著陳諾思坐下了,。
看著我和陳諾思挨著坐在一起,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陰霾,,沒有說什么,,只是微不可察給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
他身邊的人立刻端起了酒杯說道:“諾思啊,,這么多年沒見你這譜可夠大的,,我們?yōu)榱私o你接風(fēng)早早就定好了酒店,你卻要臨時改地方不說,,還遲到了這么久,,是不是得自罰三杯以謝天下啊?!?p> 陳諾思也笑著端起了杯子倒了一杯飲料說道:“老班長你別逗了,,這么多年都知道我不喝酒,我口頭賠罪了,?!?p> 說著灌下了大半杯橙汁。
老班長對我說道:“這位朋友叫何易是吧,,諾思不喝酒,,你這個爺們是不是得表示下?!?p> 說著他端起了酒杯滿臉堆笑著,。
我有些無奈。
看來這群家伙看我和陳諾思走的近,,是鐵了心要給我個下馬威了,。
我不動聲色的拿過三只喝飲料的大玻璃被,打開一瓶白酒把杯子全都倒?jié)M了,,舉起一只笑道:“既然諾思不能喝,,那我就代她自罰三杯了?!?p> 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那股辛辣的感覺燒的我喉嚨有些冒煙,可我渾不在意的微笑著又端起第二杯酒一口干了下去,。
就在我剛剛把空杯子放在桌上的時候,,陳諾思有些擔(dān)憂的拉了我一下,我卻只是笑笑又舉起了第三杯酒一口干掉了,。
老班長看了看桌子上那三只空杯子,,眼角急跳了一下,。
我面不改色的又倒了一杯,對老班長說:“我初來乍到承蒙款待,,這一杯我干了,,你隨意?!?p> 我一仰頭干掉了這杯酒,。
這幾杯下去,那一整瓶白酒幾乎被我喝光了,,滿屋子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我,。
“兄弟海量啊,!”老班長夸張的稱贊道,,一口也喝干了他僅僅鋪了杯底的一點酒。
陳諾思把她的果汁遞給我,,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喝那么快,,要不要壓一壓?”
我笑著擺手道:“沒事的,?!?p> 我的身體機能我很清楚,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有可能傷害到我的身體,,那么就會被我自身的機能在兩秒左右刷新掉。
以前不管是打進(jìn)我身體里的子彈也好,,還是什么斷刀彈片,,都會被抹除,無一例外,。
但是那次我的身體被灌進(jìn)水泥,,這些水泥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被抹掉。
后來,,金鼎的科研人員給我解釋說,,水泥這種東西沒有完全堵死我的呼吸系統(tǒng),也并沒有真正入侵到我的身體內(nèi)部,,這才沒有被抹除,。
所以喝酒這件事情,只要喝的夠多足以對我的身體產(chǎn)生損害,,那么必然會被我的機能抹殺掉,但是如果喝的太少,,卻反而未必會奏效了,。
剛才我才一次猛地灌下這么多,,就是怕沒有激起這種自愈機制反而醉倒了。
但是似乎我的做法落在周圍的人眼中卻成了逞能,,我卻是解釋不清楚了,。
那個不怎么說話的男人看我耍酷,,終于忍不住說話了:“兄弟好酒量啊,,不知道在哪高就啊,?”
我還沒開口,,陳諾思就答道:“他和我在一片辦公區(qū)上班?!?p> 我一愣,,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女孩畢竟愛面子,,我這個保安的工作確實不怎么長臉,。
那個男人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好深問了,,于是和老班長輪換著和我喝起酒來,。
他們看我喝白酒喝的嚇人,轉(zhuǎn)換了路線,,從桌子底下抬出了一堆啤酒,,想用混合的方式干倒我。
我看到這些酒,,眼神不禁有些異樣,。
這是德國進(jìn)口的,一罐這種酒幾乎頂?shù)纳线@里一道菜的價格了,,不是尋常人能喝得起的,。
我心中有些納悶,卻也只能和他們繼續(xù)喝下去,。
酒過三巡,,大家也漸漸的熟絡(luò)起來,老班長笑著打趣我道:“你可知道陳諾思可是我們中學(xué)公認(rèn)的?;?,人又有才,十五歲就高中畢業(yè)了,,追她的人排隊都能排到月亮上去,。”
我也笑了,,淡淡回道:“確實很美,?!?p> 陳諾思的臉微微紅了,飯桌上另外一個姑娘卻八卦的起哄道:“呦,,我可是頭一次見諾思臉紅呢,。你這小子到底是干嘛的,還不從實招來,!”
我稍微想了一下,,我的工作雖說不怎么好聽,但是他們一直問我卻不說的話,,反倒更顯得小氣了,。
“我是個保安?!蔽倚χ鴱娜莸?。
整個屋子卻鴉雀無聲起來,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我說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我搖頭道:“你們怎么了,我是保安,,可是你們的反應(yīng)怎么搞得讓我感覺自己是劫匪呢,。”
諾思笑了,,那個姑娘也笑了,,滿屋子的人都笑了,唯獨那個不愛說話的男人卻沒有笑,,而是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又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這難聽的話大家聽的清清楚楚,我卻絲毫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進(jìn)嘴里說道:“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諾思的脖子真有點天鵝頸的味道呢,。”
我感覺自己的手臂上被陳諾思有些嗔怒的輕輕推了下,。
這一推,,有多少怨氣多少羞澀,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個男人見我毫不在意,,怒氣又升了三分。
他喝了不少酒腦子有些不清楚,,歪歪扭扭站起來指著我道:“小子,,諾思不是你能碰的起的,你識相的就躲她遠(yuǎn)點,別給自己找麻煩,,否則我一句話就讓你……”
“你有完沒完,,從我們進(jìn)門起就沒完沒了的,,我的事用不著你瞎操心,!”陳諾思火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諾思,,你清醒點,陳遠(yuǎn)叔叔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同意的,,你和我大哥……”那個男人還想說什么。
“夠了,,我們走,!”諾思眉毛倒豎,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卻有些暗笑,,不知道諾思的憤而離去到底是因為那個男人的言辭,還是因為我有些輕佻的稱贊她的美麗,。
可是我的心情卻沉了下去,,因為我聽到了兩個字。
陳遠(yuǎn),。
如果這個陳遠(yuǎn)是我知道的那個陳遠(yuǎn)的話,,那么我可能真的離麻煩不遠(yuǎn)了。
一邊是麻煩,,一邊是諾思溫軟的小手,,還真是讓人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