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市,,東晨華府
此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李老爺子準備洗漱完睡覺。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李老爺子看了下來電顯示,,不禁笑了出來。
“喂,,老許啊,,怎么想到這么晚給我打電話?”
“肯定有事嘛,,不然怎么敢打擾你休息嘛,。”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
不待李老爺子開口,,電話那邊繼續(xù)說道:“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下,,92年的時候,,咱們在西疆不是遇到了一批隕石嗎?你還記得不,?”
“肯定記得嘛,,那是咱們參加工作,第一次挖出隕石,,怎么能忘,。怎么,你不會大晚上就是和我叨這個吧,?”
李老爺子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馬上笑著回復(fù),但是心里突然咯噔下:又是隕石,?
“記得就好,,當時咱們不是分走了一些隕石作為紀念嗎?我記得你是拿走了十一塊隕石對吧,?”
“這我倒有點忘了,,那么久的事情,我還哪記得多少塊嘛,?!崩罾蠣斪有睦锏牟辉斣郊映林亍?p> “不管是多少塊,,現(xiàn)在我朝研究出一種極其機密的儀器,,需要用到隕石中的能量。現(xiàn)在,,各地博物館的隕石,,在最近一周都會運到京城?!?p> “同時,,安老也建議私人如果收藏隕石的,希望能夠捐獻出來,。所以今晚打電話,,就是兄弟我厚顏請求,你能把隕石寄給我,?!?p> 電話那頭的老許,終于說出自己的目的,。
李老爺子沉默了兩秒,,馬上回應(yīng)道:“沒得事,捐獻出來也沒關(guān)系,,隕石留著也不能吃噻,。只是……”
“只是什么?”電話那頭有點急切,。
“只是我當年不在西疆工作后,,都搬家五六次了,那些石頭天曉得還剩下幾塊喲,。你急不急嘛,,不急的話我明天讓我兒子收拾下,,找出來還有好多,全給你寄過去,?!?p> “哦哦,原來是這回事,。沒關(guān)系,,你能夠找到好多,你就跟我說嘛,,謝了喲,,哪天來京城,請你喝貢酒,!”電話那頭立馬傳來爽朗的笑聲,。
“行,你這句話老子記到了哈,,莫到時候過去,,你就賴賬哦!”李老爺子也打蛇隨棍上,。
……
掛完電話,,李老爺子把李志崇喊了進來。
“你給小羅打個電話,,我要給他說點話,。”李老爺劈面說道,。
“哪個小羅,?”李志崇一頭霧水。
李老爺沒好氣說道:“就是璇璇補課學(xué)校的那個羅老師,,我的小師弟,。”
“哦,,你說的是羅老師啊,,我馬上打?!崩钪境珩R上拿出手機,,撥號過去。
“喂,,羅老師,,哎,是我。我爸想給你說點事,,你現(xiàn)在方便聽電話嗎,?好好,我把電話給我爸,?!?p> 李志崇把手機遞給李老爺子,,沒想到李老爺一揮手,,把蒙圈的李志崇直接趕出了房間。
“喂,,小羅嗎,?我是老李啊?!?p> “李師兄您好,,您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的羅思一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馬上熱情的回應(yīng),。
畢竟,剛剛拿了人家的手短,。
“現(xiàn)在,,我要給你說件很嚴肅的事情,一定要認真聽,!”李老爺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
羅思也馬上打起精神:“師兄,您說,,我聽著呢,。”
“我不知道當時你要那兩塊隕石到底是做什么,,但是剛剛我京城的一位老朋友打電話給我,,專門請我把當年的隕石寄到京城?!?p> “其他的呢,,我不好和你多說,只是提醒你一點,,這兩塊隕石我會說搬家的時候掉了,。我兒子那邊,等會會囑咐他,。記到了嗎,?”李老爺再次確認一遍。
羅思馬上回應(yīng)道:“我聽到了呢,,您放心,!我明白了,!謝謝師兄!”
“唉……希望,,你好自為之吧,!三思而后行!就這樣吧,?!?p> 李老爺子直接掛掉電話,嘆了一口氣,。
打開門把外面的李志崇喊進房中,,李老爺子輕聲說了一句:“送隕石給小羅的事情,你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頓了下,繼續(xù)說道:“明天中午你把剩下的九塊隕石,,給京城的許叔寄過去,,他家地址你也知道。以后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明天上午你翻箱倒柜,,只找到這九塊,聽到了嗎,?”
李志崇滿腔疑惑,,正要開口問什么。李老爺子直接又把他趕了出去,。
……
羅思掛完電話,,頓時感到不對勁。
從師兄剛剛的對話中,,他明顯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雖然,他暫時不知道所謂的“風(fēng)雨”到底從哪里而來,。
平時和李師兄的接觸中,,可以看出,這位老爺子是一個性格極其開朗的人,,不然羅思也不會經(jīng)常和他交流,。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師兄用這么嚴肅的狀態(tài)叮囑他。
或許,,他隱約猜到什么,,但是沒問。
此時的羅思,坐在床邊,,有種淡淡的無力感,,只能慢慢等到事情發(fā)生,再做判斷,。
……
通州博物館館長辦公室,,燈火通明。
五六十平米的辦公室,,此時只有三個人,。
坐在辦公桌旁的張館長沉聲說道:“你們剛剛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明白了,。這批隕石當初入館的時候,,便進行了三次審核,才放到展廳,。”
“而且,,這幾年來,,隕石的位置也從來沒有變過,更沒有發(fā)生過盜竊事件,。如果真出現(xiàn)那種情況,,你們覺得會是哪里出了問題?”
張館長雖然說的是你們,,但視線卻是放在安保黃科長身上,。
黃科長接觸到這股目光,全身一個激靈:“館長,,我覺得,,如果當時稱量的情況沒有錯的話,會不會是隕石這種物質(zhì),,隨著時間可能會發(fā)生我們不知道的變化呢,?”
話音剛落,他偷偷瞟了一眼張館長的臉色,。
其實,,他想說這批隕石是不是入館前就有問題,但那相當于打張館長的臉,。
而安保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他也只能提出這種看似合理的原因出來。
聽到黃科長的發(fā)言,,正挺直腰桿坐在沙發(fā)的丁排長嘴角扯了一下,,沒有吱聲。
張館長聽到這樣的回答,臉一下沉下來了:“你能不能說點正常的話,?隕石發(fā)生不知道反應(yīng),?我要是把這個原因遞上去,你信不信第二天省里的礦產(chǎn)局專家就過來教我做人,?”
“重新想,,這個事情你作為安保科長,,一定要拿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出來,!”
張館長沒好氣地扔下這句話,就往椅子一靠,,不再作聲,。
黃科長此時很想再擦下額頭,但是手剛抬起,,就放下了,。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館長,,要不,,我們可以把所有安保部門的人召集起來,問下大家有沒有見到過一些異常情況,?”
聽到這句話,,丁排長和張館長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