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韓小姐,舞卿霜帶著朗琒一邊逛風(fēng)景一邊聆聽路邊各種議論,,正經(jīng)的荒唐的面面俱到,,正好找找寫話本子的靈感。
表明身份后,,二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露天的宴會之地,由宮人領(lǐng)到指定的上賓席位,。宴席的布置與百花宴類似,,男女分席而坐。
諸多賓客陸續(xù)入席,,一眾皇親貴胄皆坐于上位,,賀蘭璃辰無論坐哪兒都是那么的顯眼,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找到他,。
賀蘭璃辰不喜高調(diào),通常選擇不太惹眼的位置,,而今晚則一反常態(tài),,挑了個比較顯眼的席位入座,。旁人不懂他意欲何為,孰不知他不過是想離她近些,,有什么狀況可以照應(yīng),。
眾多人里,舞卿霜一眼認(rèn)出某張欠扁的臉,。那張臉跟“俊”沾得上邊兒,卻生得一副小肚雞腸吝嗇相,,此人正是當(dāng)下風(fēng)頭正盛,、對太子之位勢在必得的三皇子。
三皇子背后勢力龐大,,生母乃當(dāng)朝貴妃,,母族嚴(yán)太師府權(quán)勢滔天,隱隱有媲美皇權(quán)之勢,,放眼整個朝野,,唯嚴(yán)家獨大。
名門閨秀佳麗無數(shù),,三皇子比較傾心的是遲遲未嫁的戶部尚書之女邱夢珊。緣由無非兩個,,戶部掌管天下財富,,可以擴(kuò)充錢袋子;至于二嘛就是美色,,邱夢珊才貌無雙,,當(dāng)朝第一美人,誰不垂涎,?三皇子向來貪婪,,魚和熊掌未嘗不可兼得,。
三皇子權(quán)高勢大什么樣的美人得不到,,偏偏就碰上這么個難哄的,,第一美人看得碰不得那叫個心癢難耐?。×硗馇駢羯呵粕险l不好,,偏要看上賀蘭璃辰那只礙眼的花孔雀,,更是氣得牙根癢癢!
說起來,,三皇子來到世上二十余載,,目前為止僅有兩個女人沒有搞到手,,邱夢珊乃其一,,其二是三年前某間花樓里的姑娘——清絮。
絲竹管弦娓娓動聽,,舞姬們跟隨樂曲節(jié)拍漫舞,舞藝嫻熟,,婀娜多姿,,裙紗飄飄,風(fēng)情萬種,,迷得不少男賓看直了綠光閃閃的眼珠子,。
縱觀下方的各色美人,三皇子實在提不起閱美的興致,,一群庸脂俗粉罷了,,三年里除了已經(jīng)進(jìn)府的沒再納過姬妾,。直到目光無意中掃到上賓之位的舞卿霜,眼前頓時一亮,,其姿容竟與邱夢珊不相上下,,甚至略勝一籌。
大家歌舞品得正興,,賀蘭璃辰對此興致不大,,無意一瞥剛好將三皇子垂涎的神態(tài)收入眼中,眼神不禁冷下三分,。
舞卿霜與朗琒邊賞歌舞邊嘗佳肴,,看似無心其他,實則早已察覺到某道作死的目光,。
嚴(yán)貴妃對舞樂無甚興致,有這閑心不如暗中觀測,,好為兒子多謀劃一些,。無意發(fā)現(xiàn)寶貝兒子無心那些千嬌百媚的千金亦或以色誘人的舞姬,目光始終定在上賓之位的女子,。
嚴(yán)貴妃心思急轉(zhuǎn),,那丫頭的“豐功偉績”耳熟能詳,野歸野,,倘若兒子喜歡她的美色未嘗不可將就,。在安陵國她沒有明確承認(rèn)自己妙棋詭手與曉畫生的身份,不過她的表現(xiàn)已證明所有,,會賺大錢,、能練兵打仗、仙門高徒,,若能拿下她,,對兒子來說如虎添翼,江山長久與美人同享,,豈不妙哉,?
一曲終了,,舞姬們陸續(xù)退場,。嚴(yán)貴妃為了兒子直接切入主題:“皇兒,,方才見你看得入神,,可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此時的三皇子只顧品鑒佳人哪有心思想其他的,,毫無避諱地道出壓抑多年的心愿:“兒臣對清絮姑娘一見鐘情,,愿許她正妃之位,?!?p> “清絮姑娘,?她是誰,?”嚴(yán)貴妃一懵,。在座眾人也懵圈,退場的舞姬與所有的千金小姐里沒有一個名為清絮的,。
三皇子瞬間了然眾賓客的表情,解釋道:“兒臣說的正是安陵國的寧陽郡主,,沒想到緣分使然,,老天爺讓我們再次相遇?!?p> “再次相遇,?”皇帝好奇:“你們以前見過,在何處遇見的?”這兒子花前月下史不計其數(shù),,什么樣的場景能遇上舞卿霜這等狠角色。
“是邊境之地的一間花樓,?!比首哟蟠蠓椒降卣f了出來,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羞恥感,。
皇帝臉色微青,就料到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等等,舞卿霜一個姑娘家好端端的沒事跑妓院干嘛,?
一道嗓音忽然從上方傳來:“混賬!一介無德無能之輩也敢高攀我妹妹,!”巨大銀花從天而降,,落地之時,銀色花瓣化為點點星粒,,螢火蟲般隨風(fēng)飛散,,煞為好看。
花中的人兒容貌愈發(fā)清晰,,男的一襲銀裝灑脫不羈,,女的嬌小玲瓏俏皮活潑,均頗有禮貌地向皇帝行禮:“參見陛下,,表妹頑皮說異國風(fēng)情別有韻味于是在御花園多逛了會兒,結(jié)果迷了路,,姍姍來遲,,請陛下海涵?!?p> “無妨,,無妨,來者便是客,,逛逛風(fēng)景而已何錯之有,,請入座?!被实坌Φ脤捜荩瑢崉t腹誹:仙門長老大駕光臨,誰敢治罪,?早就聽人來報你倆走丟的消息,,此刻從天而降,確定不是故意的吧,?
魏華禎無所謂皇帝如何想,,事實確實是走迷路了。陶昕婷蹦跶著跑向舞卿霜的席位,,魏華禎卻沒急著動,,向舞卿霜問道:“卿霜,,你當(dāng)時又闖什么禍了,,需要跑妓院里賺銀子,?”除了砸壞東西賠錢,,一下子想不出其他缺錢的理由,。
舞卿霜道:“沒闖禍,,當(dāng)時接了賞金任務(wù),,在青樓偽裝花魁替官府緝拿采花大盜,,一千兩黃金呢,誰不心動,?正好尋點刺激玩兒?!?p> 哎喲娘誒,,愛錢不夠還尋刺激玩兒,這答案夠刺激的呀,!“那他怎么回事,?”折扇指了指三皇子。
舞卿霜看都不看某人一眼,,直接回道:“三皇子嗎,?他就是個添亂的,破壞我設(shè)下的陷阱,,差點露出馬腳驚跑那一千兩黃金。事后沒跟他計較給我添亂,,他還反過來對我下藥,,圖謀不軌。”
“下藥,?不是吧姐姐,,你沒事吧?”陶昕婷吃一大驚,。
舞卿霜寬心道:“無事,。我自小就是毒藥罐里泡大的,他那點破藥粉稍微一聞便可識破,。”
魏華禎“哼”了聲蔑視道:“堂堂金枝玉葉的三皇子居然對出身普通的妓女下藥,,這事落在百姓頭上我倒信得幾分,,或者對象換成名媛閨秀圖財謀權(quán)也說得過去,如此不合常理的行徑實在令本皇子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