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懷默
房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許凝重,,在林夏說出冒牌貨要找的人是白榆之后,。
“說說吧,,”林夏合上窗簾后看向蘇木,,“找我?guī)兔Φ脑?,說我不知道的,。”
蘇木賠笑道:“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這件事白哥不知情,,是我自作主張請你來幫忙的,,你別生氣嘛~”
林夏搓了搓胳膊,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是被自家?guī)煹軣o語到了,,林夏改用手語比劃,【別撒嬌,,廢話少說,,老實交代?!?p> 蘇木立刻端正態(tài)度,,一本正經(jīng)道:“兩個月前也就是九月下旬,白哥的前助理因病辭了職,,白爺爺說在沒找到新助理之前讓白哥暫時不要接工作周期很長的工作,。所以在接《拐心》之前白哥一直沒有接其他的劇,只接了工作周期短的工作,。十月中下旬開始,,白哥在每一次工作時都會收到蜘蛛玩偶,就是那種很普通又丑萌丑萌的蜘蛛玩偶,。剛開始只有白哥收到玩偶,,之后連我都收到了。我們以為是粉絲送的,,沒太在意,,可后來除了收到玩偶之外還收到了身邊人的照片。黛黛姐和妍姐報過警,,但警察沒查出什么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也是報警之后我和白哥就沒再收到玩偶和照片了。十一月初《拐心》開始試鏡,,你和角色的貼合度實在是太高了,,我沒有辦法不向?qū)а萃扑]你,,但又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會用‘白哥有難需要幫忙’這樣嚴肅的理由,。”
“狼來了的故事你聽過吧,?”
林夏雙眸微瞇,,語氣卻很平淡,平淡到讓蘇木無端打了個冷顫,,“師姐,,對不起,我錯了,,沒有下一次了,。”
長久的沉默之后,,林夏嘆了口氣,,“我不會和師父說的,你記好了,,沒有下一次了,。”
蘇木趕緊點頭,,“絕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在兩人對話的間隙,,白榆拿來了玩偶和照片,,石黛黛發(fā)了一份資料給林夏,里面記錄了當時報警前后的全部信息,,包括警方的出警記錄和筆錄記錄,。
資料內(nèi)容與蘇木剛才所述完全一致,石黛黛將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也保存了下來,,送來玩偶和照片的人是跑腿公司的人,,那人穿著工裝戴著頭盔看不清模樣。警察也調(diào)查過那個人,,只是那人是臨時工所以沒有辦法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蘇木本不想打斷林夏思考,可林夏眉頭越皺越緊,,他忍不住開口詢問:“師姐,,監(jiān)控錄像有什么問題嗎?”
林夏將視頻暫停,,拿給蘇木和白榆看,,“監(jiān)控錄像確實是從各個角度和方向很全面的記錄下了送來玩偶和照片的人的所有舉動,,你們仔細觀察這個人就會發(fā)現(xiàn),在每一次你們兩個簽收貨物的空隙他總是會向門口的方向微微側(cè)身而后偏頭看去,,動作幅度很小,,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p> 蘇木和白榆仔細看了看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發(fā)現(xiàn)那人確實在每一次他們簽字的間隙都小幅度的轉(zhuǎn)身看向門口的方向。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但次次如此便絕不可能是偶然了,。
“林......望舒,你的意思是送玩偶和照片的人有同伴對嗎,?”白榆以“望舒”這個名字稱呼了林夏一個多月,,雖然現(xiàn)在得知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但他短時間內(nèi)確實是改不了稱呼的,。
林夏點頭,,問石黛黛:“黛黛姐,從他們兩個第一次各自被送玩偶開始直到最后一次,,這期間他們每次工作的地方屋子門口位置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我們現(xiàn)在還能拿得到嗎,?”
石黛黛道:“可以,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聯(lián)系,,最快今晚最遲明天早上就可以拿到監(jiān)控錄像,。”
林夏道:“辛苦黛黛姐了,?!?p> 石黛黛搖頭,“不會,,你太客氣了,。”說完便離開了房車,。
蘇木不解,,“師姐,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我和白哥也沒什么事,,還有繼續(xù)查下去的必要嗎?”
林夏簡直恨鐵不成鋼,,“那個人走路時的姿勢和待人接物的一舉一動你難道不覺得熟悉嗎,?”
蘇木懵了,“啊,?”
林夏嘆了口氣,,“算了,熟不熟悉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總之,,一定要小心在意,,千萬不能掉以輕心?!?p> “師姐,你現(xiàn)在說話的語氣和對人的敏銳度真的是越來越像師父了,,”蘇木也嘆了口氣,,“這應該算是好事吧?”
林夏瞥了蘇木一眼,,“對我來說當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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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諾回老宅的同一時刻,,《拐心》劇組結(jié)束了當天的拍攝,,與“江誠”一起前往滄淵閣共用晚餐。
滄淵閣是白氏集團旗下產(chǎn)業(yè),,以環(huán)境和服務聞名,,是全國十大星級酒店之一。
蘇木看了看滄淵閣上方著名書法家提字的牌匾,,低聲對白榆道:“白哥,,你家酒店確實是很有名,但消費高也是人盡皆知,,看來導演這次是下了血本啊,。如果他知道那個人不是江叔,他會不會氣得暈過去,?”
白榆抿唇,,“難說?!?p> 眾人進了包間落座,,侍者陸續(xù)將飯菜上了桌。導演帶著編劇和主演們一起敬了“江誠”一杯酒,,而后才開始動筷,。
一行人邊吃邊聊,待酒足飯飽時已是晚上九點鐘了,。眾人各自散去,,導演本想和“江誠”同行,,但被“江誠”婉拒了。
于是乎,,除了“江誠”外,,只剩下林夏、白榆和蘇木還留在包間里,。
“江誠”走向白榆,,邊說邊拿出手機給白榆看,“我知道你們看出來了,,但請相信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照片上這個人昨天有沒有來找你,這對我很重要,,還請你如實相告,。”
白榆看了照片后尚未說話,,反倒是蘇木先開口了,,“這個問題我可以替我白哥回答你,因為昨天一整天我們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但你要先告訴我們你是什么人,,否則一切免談?!?p> 短暫的沉默之后,,“懷默,我的名字,?!睘榱说玫较胍拇鸢福荒軙簳r妥協(xié),。
“姓懷,?”蘇木抿唇,“你是怎么做到的,?”邊說邊指了指懷默的臉,。
懷默:“面具?!?p> 蘇木:“那為什么聲音也那么像,?”
懷默:“模仿而已?!?p> 蘇木看向林夏,,眼睛眨了又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懷默是真的有問必答。
林夏看向懷默,,“能否摘下面具用你自己的聲音,?”
懷默搖了搖頭,“我用江誠先生的身份來到這里,,就得用同樣的身份離開,,否則可能會給江誠先生造成不必要的麻煩?!?p> 林夏愣了愣,,驚訝于懷默竟如此為江叔著想。
見蘇木和林夏不再詢問,,懷默轉(zhuǎn)而看向白榆,。
白榆回憶道:“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我接到酒店工作人員的電話,說是有人找我問我要不要見,,掛了電話后我就和喬琰一起去了酒店大堂,。那人約莫五十出頭的年紀,身形高大卻瘦削,。他看到我后便徑直向我走來,只看著我卻不說話,,走之前給了我半副印有蜘蛛圖案的骨制面具,。”
懷默長舒一口氣,,“他來過就好,,來過就好......”隨即皺眉輕嘆,“他來過了,,那就意味著計劃正在進行,,我們要有大麻煩了......”
聲音太輕了,誰都沒有聽清楚懷默在說什么,。
懷默向白榆道謝后便離開了,,蘇木問林夏:“師姐,就這樣讓他走了嗎,?”
林夏點頭,,“他不是給你們送蜘蛛玩偶的人,他的肢體語言與那人并不相同,?!?p> 蘇木疑惑,“那至少他可能知道送玩偶的那個人是誰,,又或者他和那個人認識呢,?”
“他不會說的,”林夏嘆氣,“若不是他有所求,,我們是沒有辦法問出他的名字的,。你應該看得出來,論身手他雖不如謙叔,,但絕對不在風叔之下,。”
“你是因為這一點才沒有催眠他讓他說出實情的嗎,?”蘇木皺了皺眉,,他當然發(fā)現(xiàn)了懷默身手不在風叔之下,可那又如何,?他的師姐可是世界催眠師排行榜第六名啊,,想要催眠一個人根本不是問題,為什么就這樣放人走了呢,?
林夏知道蘇木在想什么,,“師父說過,將世界上的人分為五等份,,一級催眠師可以催眠這世界上五分之四點八的人,,剩下的五分之零點二屬于意志足夠堅定和天生就不會被催眠的人;二級催眠師可以催眠五分之三的人,,剩余五分之二屬于一級催眠師,、意志足夠堅定和天生無法被催眠以及已經(jīng)被一級催眠師催眠了的人;三級催眠師可以催眠五分之二的人,,其余五分之三屬于一級二級催眠師,、意志堅定者、天生無法被催眠和已經(jīng)被一級二級催眠師催眠了的人,?!?p> 蘇木疑惑,“師父是說過,,但這和你剛才沒有催眠懷默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剛才我試過了,我催眠不了懷默,?!绷窒某谅暤溃骸跋胍蔀橐幻细竦拇呙邘煴仨氁?jīng)過系統(tǒng)性的學習并且必須要有高等級的催眠師對其進行教學指導,而所有曾經(jīng)學過催眠和正在學習催眠的人的資料信息都會被詳細記錄作為絕密檔案保存于國家政府處,,就算有所遺漏,,也不過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師父兩個月前調(diào)閱這份催眠師檔案時讓我和她一起看過,,雖然只是大致翻閱但我還是可以肯定那上面沒有懷默的名字,。我催眠不了懷默,,而懷默沒有學習過催眠所以才會對于我剛才的催眠暗示毫無察覺,這說明了什么呢,?至此有三種可能性,,一是懷默已經(jīng)被一級催眠師催眠只是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二是懷默意志足夠堅定,,三是懷默天生無法被催眠,。我對懷默不了解所以沒有辦法去判斷懷默屬于這三種可能性中的哪一種或哪兩種或者三種都是,可無論是何種可能,,我們都拿懷默沒有辦法,,這才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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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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