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
蕭準原本因為見到柳如畫而笑瞇瞇的一張臉,,登時就扭曲了,,雙眼噴火,,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韓云給拍死,。
旁邊的護衛(wèi)見自家的公子如此動怒,,一臉詫異地看向韓云,,可當(dāng)他察覺到韓云身上只是練氣境后期的氣息時,,臉上的詫異更甚了,。
一名小小的練氣境修士,,竟能讓自家的公子如此動怒?
蕭準憤怒的原因,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就是心中的一股無名火起,,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將韓云捏碎,撕爛,!
但這股憤怒,,很快就消失了,和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
他冷靜下來后,再看韓云,,心里就很不爽,。
之前,他在柳如畫面前說,,三日內(nèi)必殺韓云,。
可是,這都過了幾天了,。
韓云不僅活的很好,,到處蹦跶,居然還在同如畫談笑風(fēng)生,。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和自己討厭的男人待在一起,。
“怪不得我到處找不到你,,說吧,這些天你都躲到哪里去了,?呵呵,,一聽到我說要殺你,你居然如此懦弱,,你還算什么男人,!”
蕭準忽然眼睛一瞇,冷笑著就說出了一番編造的假話,。
他在賭,,賭韓云在柳如畫面前,會和一個沖動的傻小子一樣,,因為一點臉面就會熱血上涌,。
然而韓云卻有些莫名其妙,“神經(jīng)病吧,,明明是你派人來挑戰(zhàn)我,,被我打敗后就不吭聲了,我還以為你退縮了呢?!?p> 柳如畫此時也是面色微冷,,“蕭準,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何要將韓云牽連進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蕭準卻是無視了柳如畫的話語,,冷笑著看著韓云:“呵呵,,你果真是怕了,居然還躲在女人的身后,?!?p> 韓云對此時的局勢洞若觀火,。
蕭準一再地挑釁自己,,無非就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逼得自己向他出手,,或是挑戰(zhàn),。
他定然是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又是個少年,,在女人面前臉皮薄,肯定會熱血上涌,,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來,。
柳如畫此時卻是忍不住了。
這個蕭準,,每次對她的話都置若罔聞,,無論自己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他都一笑置之,,就像是在刻意無視自己,,這讓她很憤怒。
“我的話,,你聽不到么,!”
她橫在蕭準二人身前,面若冰霜,,臉頰因為憤怒而有了一絲微紅,,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握上了一把長劍,,這個距離,,只需一瞬,她便能將面前的二人梟首。
面對飽含殺意的柳如畫,,蕭準卻是沒有半點退縮,,反而面帶笑意,伸手準備去拉她的小手,。
見柳如畫躲開,,他也不氣惱,反而呵呵笑道:“女人的話,,都得反著聽,,她罵你,那就是愛你,,她打你,,那就是為你著想,所以,,你越是罵我,,我卻越是高興呢?!?p> “你,!”
柳如畫手腕一抖,差點就拔劍了,。
后面的韓云看得真切,,此時的柳如畫頭頂,那“五百人斬”的氣運,,居然劇烈波動了一下,,鮮紅欲滴的血斧頭猙獰無比,其上有無數(shù)血氣蒸騰,,竟像是要活過來一般,。
可怕!
不愧是五百人斬,!
這蕭準招惹了柳如畫,,今后如果有機會,還不知道會怎么死呢,!
韓云有些后脊發(fā)涼,,自己也真是飄了,居然和五百人斬有說有笑,。
此時的柳如畫,,已經(jīng)想殺人了。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響起:
“殺了他,!”
“殺了他,!”
但最終,,她還是深吸一口氣,逐漸平復(fù)了心緒,。
退后兩步,,面無表情地對韓云道:“我們走,再待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p> 宗門是不能殺人的,!
不然,,將會遭受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為了殺一個蕭準,,柳如畫覺得,,自己不值得付出生命為代價。
韓云當(dāng)然不會拒絕,,他有些遺憾,,自己今天沒能買到精血,恐怕得下次來了,。
就在他們準備走時,,忽然,,另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蕭兄,這是又跟嫂子鬧矛盾了,?”
只見,,一名掃帚眉、鞋拔臉,、蒜頭鼻,、丹鳳眼的輕薄男子朝這邊走來。
這人是從外門方向走來的,,一身的練氣境修為,,但是卻能和蕭準談兄論弟,韓云猜測,,這人應(yīng)該也是大家族出身,。
此人直接堵在了韓云二人離開的道路上,他身邊站著幾名面容猥瑣的紈绔子弟,,同樣也是練氣境修士,,此時見到柳如畫這種姿色的美女,臉上頓時露出了沉醉的表情,,一個個地將道路堵住,,顯然是不準他們離開了,。
韓云看向四周,最終發(fā)現(xiàn),,在街角有名身穿鐵甲的壯漢,,當(dāng)即喊道:“這里有人調(diào)戲女弟子,前輩你就不管管么,?”
然而,,鐵甲守衛(wèi)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連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哈哈哈,,白癡,我們可是南域四富的家族子弟,,你就是找一名長老來,,他也不敢阻攔我們分毫?!蹦敲P眼男人笑道,。
“嘖嘖,他恐怕是連南域四富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吧,,蕭家、林家,、墨家,、齊家,是這南域最富有的四大家族,,旗下的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南域,,甚至拓展到了其他幾域,在整個南域,,四家雖說不敢一手遮天,,但也僅僅次于南王府了?!?p> 韓云見那鐵甲守衛(wèi)真的對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置若罔聞,,心頭也不禁有些無名火起。
他本以為,,這些大家族的子弟,,入了靈秀宗,就不會再肆意妄為,,畢竟這里是靈秀宗的地盤,,他們在外面再怎么囂張,到了這里也總歸收斂一些,。
可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之前敢攔蕭準的那名鐵甲守衛(wèi),應(yīng)該只是個例,。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柳如畫拔劍,劍氣掃蕩,,嚇得那些紈绔子弟紛紛驚呼后退,。
這時,只聽一聲怒喝:“靈秀宗內(nèi)禁止私斗,!”
一道身披鐵甲的身影從天而降,,竟是剛剛那名守衛(wèi),但他并非是沖著周圍的紈绔而來,,而是面帶怒容的看著韓云和柳如畫,,似乎他們才是這里最大的惡人,而周圍的紈绔,,都只是良善的綿羊,。
守衛(wèi)身后,一群紈绔都紛紛大笑起來,,笑聲震天,,囂張無比。
而堂堂的靈秀宗守衛(wèi),,此時,,竟像是這群紈绔的狗腿子,幫兇,,他站在柳如畫身前,,將一切劍光都擋住,,身上披著的鐵甲明顯是件不凡的防具,,上面烙印“靈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