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幫忙
沈琉吟一驚,步子停了下來。
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來人啊,出去看看外頭是什么動靜,?!甭燥@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很快,,營帳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琉吟連忙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剛躲好,,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就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這個士兵和普通士兵穿得不一樣,很明顯是個有品階的,,起碼是個副將,。
他四下看了看,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倒是瞧見地上被風(fēng)吹倒的木架,。
“原來是這玩意,主子,,沒什么可疑的,,只是木架被風(fēng)吹倒了?!?p> 他如實地沖營帳中稟告了一番,,而后扶起地上的木架回到了營帳中。
沈琉吟見沒被發(fā)現(xiàn),,松了口氣,。
她大概能猜到這屋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五毒圣教的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杜懷修先前說的那個人,,不然不可能武功這么好,。
她還沒完全靠近,他就聽到了異常,。
她朝著營帳周圍又看了看,,并沒有什么能明顯藏身的地方。
雖然她很想了解了解里面的情況,,可剛剛已經(jīng)驚動了營帳中的人,,她如果再接近的話,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但來都來了,,她要是這么無功而返,好像也顯得有些可惜,。
正猶豫著,,兩個士兵又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正要出來的沈琉吟又趕緊躲了回去,。
兩個士兵拿著一些東西走了出來,,不知在剛剛被風(fēng)吹倒的木架前鼓搗些什么,。
“你那邊可得綁好一點兒,別出了岔子,?!?p> “是是是,我知道的,,你注意你那邊,,待會兒出了問題頭可要拿我們是問?!?p> “哎,,咱們這日子是真苦,打仗害怕丟了命,,這給主子辦事不利還怕丟了命,,怎么說都該是當(dāng)主子的好啊?!?p>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感嘆起來。
“可不是,,咱們這些人就是苦命,,不過仔細想想,也還好,,你看看籠子里關(guān)的那些,,那才慘呢?!?p> 沈琉吟怔了一下,,籠子里關(guān)的,是這些小孩嗎,?
她立馬打起精神豎起了耳朵來聽,。
“這么一比可倒是,那些孩子也是可憐,,這都還沒走過幾年路就要死了,。”
“就是啊,,再過一天就要獻祭了,,想想還真是挺可惜?!?p> 兩個人都露出了悲憫的神色,。
雖然沈琉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可這會兒從這些人嘴里聽來,,她還是在心里將這些黑心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無辜的百姓要害也就算了,,就連這些孩子都不放過。
如今她只慶幸魏漣舟不是姜玉燁這樣的昏君,,危急時刻還知道把舉國上下托付給君陌辭,,沒有一意孤行。
否則以杜懷修的狠辣,,怕是魏國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了,,這祭祀的時候,,張大人是不是會親自出面?今日聽大家好像在說,?!?p> “那當(dāng)然,這祭祀可是小事,,據(jù)說是張大人親自主持的,,這張大人的脾氣可是沒人不知道,我們可更得把手里的活兒干好,,免得到時候觸霉頭,,我家里媳婦兒可還等著呢?!?p> “去去去,,就你有媳婦兒,天天掛在嘴上,,還不讓旁人活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可是給沈琉吟傳了不少信息,。
若是一天后這些孩子真的要被獻祭,張大人也會在那個時候出面的話,,這各個大帳應(yīng)該是會空下來的,,到時候可不就是她探查大帳的好時候。
可是,,若是要獻祭這些孩子,,自然會守衛(wèi)更加森嚴,看守這些孩子的人也會更多,,那到時候她要怎么脫身呢,?
而且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孩子被送上祭臺吧,總得想辦法救他們啊。
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自己要脫身都不易,,再想要救人怕是更加不容易了。
沈琉吟藏在暗處一直待到兩個士兵走了之后才出來,。
她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在獻祭當(dāng)天脫身,,一邊悄悄地回到了籠子里
她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
還好,,她出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回來還是那樣,,好似并未被人發(fā)現(xiàn),。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籠子的門鉆了進去,然后用白天的方法試圖將鑰匙放回去,。
誰知她的鑰匙剛往回放了一半,,那個士兵忽然動了動身子,手也抬起來了,,嚇得沈琉吟瞬間撒了手,,鑰匙落在了地上。
沈琉吟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快速鉆進了被子里,。
士兵聽到聲音慢吞吞地轉(zhuǎn)過了身子:“誰呀,?”
沒有等到回答,他抬起頭張望了起來,。
見沒有可疑的人,他便想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睡覺,。
忽然,,他瞥到了地上掉落的鑰匙。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來,。
愣了半晌后,他又看向了自己空空的腰間,,確認了那是自己的鑰匙,。
“奇怪了,這鑰匙不是在我腰上掛著嗎,?怎么掉出來了,?”
因為那個孩子逃走的事情,他休息之前可是把鑰匙檢查過好幾遍的,,不應(yīng)該掉下來啊,。
他撿起鑰匙,狐疑地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
忽然起身走到了沈琉吟的籠子前,。
沈琉吟雖然人已經(jīng)躺下,,可此時她的心還是跳到了嗓子眼,她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雙手緊抓著被子閉著眼睛,。
但那士兵倒并未打開門,而是張望了一番拿手里的刀在籠子上敲了敲,。
“別睡了,,快醒醒?!?p> 沈琉吟假裝沒睡醒地哼唧了一聲,,然后將腦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怎么了?”
士兵確認沈琉吟在被子里便不再說什么:“行了,,沒事,。”
說完,,他又去其他的籠子巡視了,。
沈琉吟松了口氣,手心和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鉆進被子里正想緩口氣,,忽然聽到了一陣布谷鳥的叫聲。
不,,是人學(xué)的布谷鳥的叫聲,。
她再次探出腦袋看去,竟然是旁邊籠子里的小孩,。
那個小孩兒也穿得臟兮兮的,,不過一雙大眼睛倒是極其好看,他正盯著沈琉吟:“你叫什么名字,?”
沈琉吟看了他一眼,,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xù)說道:“你剛剛跑出去的時候有人來探查過,是我?guī)湍阏谘谶^去的,?!?p> 沈琉吟一驚,立馬坐了起來:“你是說我走了后,,有人來查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