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線報,,蛇仔明這幾天為了避開某個人,正躲在一個機(jī)場里,。
“靠,,機(jī)場這么多人,,怎么找啊,?”
王森已經(jīng)來了機(jī)場半個多小時了,,機(jī)場內(nèi)人來人往,以蛇仔明的身高,,躲在這人流里,,連個泡都冒不出來。王森感覺自己就算再找多半個小時,,還是找不出這個小子。
難道要在這里大喊蛇仔明的名字,,把他叫出來,?叫名字似乎不太好,線人也是要隱藏真實身份的,,而蛇仔明這個外號,,又太大眾了,那就喊蛇仔明的另一個外號,?
蛇仔明的另一個外號是啥來著,?
就在王森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一聲大喝突然在廣闊的機(jī)場大廳里響起,。
“邊緣人~,!”
“不在這兒~!”
一個蛇仔明,,突然就如鯉魚躍出水面一般,,從人流里冒出頭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沒錯,,蛇仔明的另一個外號就叫邊緣人,。
“你別走啊~!”大喊出聲的,,是一個打扮比較中性的短發(fā)女人,,她看到冒頭的邊緣人蛇仔明,立即就追了上去,。
“你別追啊~,!”蛇仔明跟著大喊,還沒跑出兩步,,就被短發(fā)女人追上,,揍了兩拳。
蛇仔明挨著拳頭掙開短發(fā)女人,,繼續(xù)逃跑,。沒跑幾步,又被追上踢了一腳,。
再逃,,再追。
兩人打打鬧鬧,,追追逃逃,,跑進(jìn)了機(jī)場的一間男廁所里。
男廁所里面的人,,都被短發(fā)女人暴打蛇仔明的兇狠模樣嚇住了,,紛紛拉著拉鏈跟褲頭,跑出了男廁所,。
“好了,,沒人了~!你還打~,!”
蛇仔明探頭查看完所有廁所隔間,,發(fā)現(xiàn)男廁所里所有人都已被嚇跑,立即掙開短發(fā)女人的拉扯,。
“我這也是在幫你掩飾身份罷了~,!”短發(fā)女人松開拳頭,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嘩~,!你這樣的掩飾方法,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打死,!”蛇仔明捂著一只剛剛被拳頭打中的左眼,,感慨了一句,。
“咔嚓~!”廁所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走了進(jìn)來,。
“我打~!”短發(fā)女人條件反射地出拳,,繼續(xù)幫蛇仔明掩飾身份,。
“哎呀~!”蛇仔明捂著中招的另一只眼睛,,半蹲到地上,。
“咦~!何警司,,小明,,你們兩人還沒談完嗎?”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短發(fā)女人準(zhǔn)備繼續(xù)打下去的拳頭,。
蛇仔明努力掙開被打成黑眼圈的雙眼,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是王森,。
“唉~,!是認(rèn)識的,別打了,?!鄙咦忻髟俅螔觊_短發(fā)女人的拳頭,才哭喪著一張臉朝王森說道,,“大佬啊~,!怎么會這么巧在這里撞見你啊,?”
“巧什么,?我是專門來找你拿料的……”
“喂~!朋友,,先來后到懂不懂?”短發(fā)女人雙手叉腰,,瞪著眼睛看向王森,,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你看著很面生???剛出來混的?”
“小弟剛剛成立一家私家偵探社,,以后還請何警司多多關(guān)照,。”王森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短發(fā)女人。
“私家偵探,?你認(rèn)識我,?”短發(fā)女人接過名片看了一眼。
“當(dāng)然了,,大名鼎鼎的何東詩何警司,,誰不認(rèn)識?”王森笑著說道,,“巾幗不讓須眉,,不僅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警司,今年更是當(dāng)選最杰出青年,,簡直是現(xiàn)在警界里的頭號女警官,。”
“小子,,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看人挺準(zhǔn)?!北煌跎蹬鮾删?,何東詩警官立即就放過了他,開口回道,,“你找蛇仔明有事,?先等等,我跟他的事情談完了再輪到你,?!?p> “沒問題,何警官你先請,,我在門口幫你擋著那些閑雜人等,。”王森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跟著就走出門外關(guān)上門,。
何警司也不浪費時間,立即向蛇仔明問起了線報,。
蛇仔明向何警司說了三個消息,,兩個真的,一個假的,。
真的兩個,,一個是光頭神探今天搭飛機(jī)到港,另一個是九龍城金大福金鋪今天會被人搶劫,。
假的那個,,則是說何警司今天不會來機(jī)場接光頭神探的飛機(jī),。
就是為了避開何警司,蛇仔明才特意跑到機(jī)場來活動,,誰知道就被何警司捉住了,,所以蛇仔明才說這個消息是假的。
其實這個消息也算是真的,,何警司的確不是來接機(jī)的,,她就是收到線報,專門來機(jī)場找蛇仔明的,。
“喂~,!外面那個,是什么來頭,?”三個消息聽完,,何警司不置可否,小聲朝蛇仔明接著問道,。
“哦~,!就是一個港中大剛畢業(yè)半年的大學(xué)生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多寫字樓的好工作不做,,偏偏要當(dāng)一個私家偵探?!鄙咦忻骱敛辉谝獾乇送跎牧?,“前段時間,他往我們線民這群人里撒了不少錢,,我們就勉為其難,,叫他一聲大佬了?!?p> “這樣的人也有,?”何警司聽完,嘀咕了一句,,放開了蛇仔明,。
“唉~!我今天真是倒霉,,信了那條假消息,,碰見了你這個男人婆~!”蛇仔明稍稍遠(yuǎn)離了何警司的拳頭,,就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哼~,!”何警司一聽到男人婆這三個字,,立即冷哼一聲,,冷不防地一腳踢出,踢中蛇仔明的小腿骨,。
“哎呀~,!”蛇仔明捂著中招的小腿,慘叫出聲,。
“輪到你了~,!”何警司推門走出男廁,對著守在門口的王森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事吧?”王森推門而進(jìn),,扶起半蹲著慘叫的蛇仔明,,“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為咩要衰多口~,!”
“我有說錯嗎?她是男人婆??!”蛇仔明還是不忘多口多舌,“只看上面不像女人,,只看下面不像男人,,不男不女的,不是男人婆是什么,?”
“你這就說錯話了,,我告訴你,何警司外表看著這樣,,其實只是事業(yè)心重,,打扮得中性了一點?!蓖跎持T朝蛇仔明眨眨眼,,“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何警司是個內(nèi)秀的溫柔女人,?!?p> “嘩~!大佬,,你這是怎么看出來的,?”蛇仔明語氣夸張地問了一句。
“書讀得多了,,看人自然就準(zhǔn),。首先何東詩這名字,,就充滿了詩意。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其次她從頭到腳,都好像水做的一般,,充滿了女人味,。要是她留起長頭發(fā),換上一身漂亮衣服,,就是去電視臺演林黛玉都沒問題啦~,!”
大聲說完這段話,王森側(cè)耳傾聽,,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才松了口氣。
“男人婆真走了,?”蛇仔明小聲問了一句,,看到王森點頭,才整個人放松下來,,癱軟一般依靠在墻上,。
“大佬,你這么拍男人婆馬屁,,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剛剛王森那段話,蛇仔明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要不是怕被男人婆闖進(jìn)來暴打,,早忍不住笑出聲了。
“呸~,!我才沒你想得那么齷齪,,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講究一個花花轎子人抬人,,禮多人不怪,。”王森隨口解釋道,,“說兩句好話又不要錢,,跟人打好關(guān)系,以后總有用到的一天,?!?p> “是是,大佬你怎么說都對!”
蛇仔明沒有跟王森爭辯的心思,,心里卻是想到,,王森看著的確是沒啥心思,但男人婆就不一定了,。
三十年老姑婆的那把火,要真被王森惹起來,,想滅火可就沒那么容易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會偷聽得好好的,,一聽完王森那些好話,,就落跑了呢?
蛇仔明也不說出他心里的猜測,,靜靜地等著以后看男人婆的笑話,。
“大佬,你找我有什么事,?”蛇仔明轉(zhuǎn)移了話題,。
“前幾天尖沙咀中心的那單鉆石劫案,我接到單子了,。目前我只知道,,搶鉆石的兩人,是綽號黑貓紅貓的金剛跟口水全,?!蓖跎晕⒔忉屃艘幌伦约褐赖模拔医裉靵碚夷?,就是想你找出這兩個人的下落,。”
“嘩~,!大佬不愧就是大佬,,所有人都還以為鉆石是鬼佬白手套搶的,你就已經(jīng)知道真正搶劫的人是誰了,,佩服佩服,!”蛇仔明先是豎起拇指贊了王森兩句,接著才一臉難色地開口回道,,“這兩個家伙剛剛犯下這么大的案子,,肯定躲起來避風(fēng)頭了,想刮出來可沒那么容易啊~,!”
“那~,!”王森直接從兜里掏出錢來,遞給蛇仔明,。
“哈~,!才五千?。俊鄙咦忻餍Σ[瞇接過,,手指一搓,,就發(fā)現(xiàn)王森只給了五張大金牛。
“不少了,,這案子我剛剛接到手,,哪有錢收,連這些都是我自掏腰包的,?!蓖跎彩茄b出一臉難色地解釋道。
“不會吧,?這案子是曹警司吩咐下來的,,他可是你干爹,能夠虧待了你,?”蛇仔明完全不信王森的話,。
“什么?曹警司是我干爹,?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這話誰說的?”王森一臉意外,,反問蛇仔明,。
“不是嗎?兄弟們查到,,大佬你跟曹警司認(rèn)識好幾年了,,他一直很看好你,好幾次請你到他家吃飯,。曹警司的老婆也在外面說過,,自家的親兒子已經(jīng)廢了,遠(yuǎn)不如干兒子王森有能力有前途,?!?p> 蛇仔明那班線人,肯收王森的錢,,叫他一聲大佬,,除了曹警司打過招呼,也是信了這個消息罷了,。
“都是謠言而已,,信不過~!我跟華叔關(guān)系是很好,不過并沒有認(rèn)過干親,?!?p> 說是這么說,王森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這些線人真可怕,,連幾年前的一件小事都能挖出來。
當(dāng)時王森還在讀大學(xué),,機(jī)緣巧合認(rèn)識了曹警司,,也只是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談得來的長輩而已。
雖然曹警司的確很賞識王森,,幾次邀請到家吃飯,還開口說過要收王森當(dāng)干兒子的話,,不過當(dāng)時的王森雖沒有恢復(fù)前世記憶,,卻因為干爹這個稱呼被前世玩壞的原因,而心中隱隱有所抵觸,,最終并沒有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