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當晚也在現(xiàn)場,,不過并沒有摻和金剛?cè)说氖虑?,而是買了兩張戲票,,約了叮當一起坐在臺下,欣賞了一出與眾不同的芭蕾舞,。
金剛跟光頭佬不愧是最佳拍檔,,好好的一場芭蕾舞劇,,有了他們兩人在場,硬是弄成了一場鬧騰的喜劇,。
偏偏港島的觀眾就喜歡這一套,,越鬧騰越上癮,落幕時激動得掌聲如雷,,大聲叫好,。
“好~!身為一個剛剛拿到金馬獎的導演,,徐導果然與眾不同,,連芭蕾舞都排得比別人棒!”
芭蕾舞劇謝幕時,,后臺導演跑出來謝禮,,王森自然也看到了有點眼熟的徐導,心里正奇怪拍電影都拿獎的導演,,為什么還要跑來排芭蕾舞劇時,,就聽到了隔壁座位的感嘆。
“這位先生,,看來也是一位導演?。俊蓖跎粗矍暗牧硪粡堁凼炷?,好奇問了一句,,“導演到底是做什么的?”
“導演不是人,,是神~,!”
王森身邊的這位觀眾導演,吳導站起身,,攤開雙手回了一句,。
舞臺的燈光恰好打在他的身后,優(yōu)雅的圣歌響起,,此刻的吳導看起來就像個神,。
“很夸張是吧?其實每個導演都是這么夸張的啦~,!”
“我看過他的戲,槽糕透了~,!”就在這時,,叮當湊到王森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吳導拍戲好不好看,,拿獎的徐導又為什么要出來排芭蕾劇,,這些事情王森其實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待會散場之后,,要怎么開口帶叮當回家玩電視游戲機。
大表妹還在讀大學,,只在公眾假期時才會偷偷跑回來,。其他時間里,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王森,,沒人陪著打電視游戲機,其實真的挺無聊的,。
不過最終王森也沒成功帶叮當回家,,因為她跟姐姐何東詩是住一塊的,要是太晚沒回去,,何東詩肯定會一個接一個的連環(huán)call,,call到她回家為止。
所以,,王森只能就近找了一間九龍?zhí)恋膭e墅,,跟叮當玩了第一次電視游戲機。
吃飯看戲九龍?zhí)?,俗稱一條龍直落,,是當時港島人很時興的愛好。
所以九龍?zhí)恋膭e墅很多,,每一間都既便宜又時尚,,而且房間里面肯定有好玩的……電視游戲機可以玩。
王森跟叮當玩得很盡興,,只是初次玩游戲的叮當不太會玩,,王森送她回家時,她還略有些不適,。幸好當時她姐姐還在警局忙鉆石案的事情,,還沒回家,要不然看到叮當?shù)臉幼?,還不得拔槍送王森幾顆蓮子羹嘗嘗,。
鉆石案后續(xù)沒再起什么波瀾,畢竟電影里的兩個反派,,白手套跟狂人星,,都被王森提前抓住了。
所以金剛跟光頭佬收集齊兩個女人身上的線索,,成功根據(jù)那些線索,,在九龍海邊的一個標記桶里,,找回了那些贓物鉆石,順利結了案,。
后續(xù)的這些事情,,王森都沒有再關注。
跟叮當看完戲的第三天,,王森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一開始還以為是華叔打來談尾款的事情,滿心期待地接過電話,,才發(fā)現(xiàn)是另一個人打來的,,還是一個債主的電話。
“王生,,怎么今天這么有興致,,約了女朋友去海邊嗎?”宋子豪一邊開著的士,,一邊滿臉笑容地跟王森閑聊,。
“是就好了,可惜不是,,是個債主來催債,。”王森隨口回了一句,,跟著說道,,“豪哥,我一直等你call我出來喝酒,,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給我來電話?。俊?p> “是嗎,?有機會的,,有機會的?!?p> 宋子豪一邊回答一邊暗自算了一下,,從上次差館錄口供到現(xiàn)在,好像過去了也沒有一個禮拜,,看來王先生是一個很熱情的人?。?p> 王森自然不可能那么湊巧,,隨手攔下一輛的士,,就又是宋子豪開的車。這是他特地打電話給聯(lián)合的士公司,,專門叫了宋子豪來接送的,。
鉆石案子已經(jīng)完結,雖然那筆兩百萬的獎金還沒拿到手,,不過王森相信華叔不會坑他的,。
所以對于這筆錢,王森已經(jīng)在心底做好了規(guī)劃?,F(xiàn)在接觸宋子豪,,刻意跟他混熟,也是因為宋子豪這個人,,是他這個計劃里的一部分,。
在王森的刻意接近下,再加上上次差館的好感,,王森跟宋子豪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沒多久,宋子豪就載著王森,,來到了電話里的約定地點,,一間海邊的休閑冰室。
這類冰室在港島多的是,,除了那些熱門的海灘景點,,普通地方的海邊冰室,最大的特點就是,,無論是假日還是工作日,,都沒什么人流。
特別適合那些光明磊落的人,,約在這里談事情,。
“咦~!那個人,,怎么這么像阿杰,?”臨走之前,宋子豪瞥了一眼冰室,,發(fā)現(xiàn)等待王森的那個人,,長得跟自己的弟弟宋子杰很相像。
他當然不會錯認為那是自己的弟弟,,宋子杰今年二十來歲,,還是個剛出社會沒多久的愣頭青,一臉的青澀,。
而等待王森的那個人,,看起來就要成熟得多了,起碼也是三十而立之年,,看上去就是個穩(wěn)重的社會人了,。
雖然氣質(zhì)不一樣,,不過兩個人的確在長相上長得很像,起碼有八九分相似,。
要不是宋子豪清楚自己的家庭背景,,都要懷疑自家老爸年輕時候是不是跑過船?;蛘?,是那位先生的父親跑過船?
身為人子,,這樣臆測自己過世的長輩似乎不太好,?
宋子豪一邊發(fā)散思維,一邊駕車離開了這里,。
“哇~,!怎么約在這種地方,也太熱了吧,?”王森來到等候已久的彭奕行面前,,張口就抱怨了一句。
沒錯,,王森口中討債的債主,,就是說的彭奕行。
彭奕行選擇的這個見面地點,,本就偏僻,,他坐著的位置,還是室外沙灘邊擺放的桌子,。
除了頭頂?shù)恼陉杺?,周圍全是火辣辣的大太陽,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彭奕行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視周圍的炎熱天氣如無物,,也沒有開口回應王森的抱怨,。
“干什么這么嚴肅?討債嗎,?”王森拉開椅子坐下,,也是一副很是隨意的樣子。
啪~,!
一份報紙被扔在王森的面前,,看日期已經(jīng)是一個多禮拜前的舊報紙了,上面的頭條是“神秘‘槍王’現(xiàn)身國際刑警總部,單人單槍盡滅國際悍匪,?!?p> “所以,這個就是你放我生日派對鴿子的理由,?”彭奕行終于開口說話,,“假扮我去殺人?”
“錯,,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才對!”王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份生日驚喜呢,!”
“驚喜?”彭奕行眼角抽了抽,,“你知不知道這份驚喜,,害得我被警方的狗仔隊跟蹤了整整一個禮拜,直到兩天前那些警察才撤走的,?!?p> “那有什么關系?反正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清者自清,,還可以鍛煉一下你的反偵察能力,多好??!”
“你~”
“你有病啊~!”
彭奕行一句話才剛開口,,就被王森給頂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如果再不治療,,以后這病一旦爆發(fā),就會讓你發(fā)曬顛~,!”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還在這里跟我裝傻?”王森輕笑一聲,,繼續(xù)揭開彭奕行心底的秘密,,“你身為五屆IPSC比賽的冠軍,被大家稱為槍王,,這樣的一個人,,卻連把槍口對著一只雞都不敢,點解?”
“熱愛生命,?不敢殺生,?錯,你心底很清楚,,刀可以用來切菜切西瓜,,而槍從一開始發(fā)明出來,就是用來殺人的,。一旦你開了殺戒,,你就再也關不住心底的那只惡魔,會化身為一個以殺人為樂的顛佬~,!”
“對不對,?”
面對王森的質(zhì)問,彭奕行沉默了一分多鐘,,才開口問道:
“你是心理醫(yī)生,?”
“我不是~!”
王森回答得理直氣壯,,
“不過,,我在大學的時候,自學過一些心理跟水文方面的書籍,?!?p> “心理學我懂,不過這又關水文方面的書籍什么事了,?”
“怎么沒關系了,,水文專業(yè)告訴我們,要治水,,就得多挖坑~,!”
看到彭奕行一臉懵逼的臉,王森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開口說道,,
“我說得太深奧了,所以你聽不懂,。簡單點來講,,治療你的心理疾病,就跟大禹治水是一個道理,,講究的就是一個堵不如疏,。”
“殺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個世界天天都在死人,,天天都有人被殺?!蓖跎酒鹕韥?,張開雙臂,“我只要問心無愧,,自問所殺皆為該殺之人,,這就足夠了?!?p>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世間的公道正義,,自在我心,,又豈會去理會外界的一切紛紛擾擾?!?p> 王森這一刻,想起了前兩天見到的吳導那副模樣,,感覺應該給自己的背景打些圣光跟圣歌才對,。
“你不怕犯法被抓嗎?”
“怕??!所以我不就化妝成你的樣子去殺人了嗎?”
“……”
彭奕行長這么大,,很少講過粗口,,這一刻聽到王森這么無恥的話,有種嗶~嗶~嗶~的沖動,。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認真呢?”
看到彭奕行一臉硬憋的表情,,王森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以為我已經(jīng)夠顛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顛~,!”彭奕行一臉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