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夠把我逼到不做人了,你還是第一個,。”
隨著這句話的響起,,祭壇中央的那道黑色龍卷,突兀地消散開來,,顯露出了其中的黑教法師的身影,。
只是這身影半虛半實(shí),,還時不時地閃一閃,好像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看著就不像是個活人,,反而更像是個鬼。
王森一聽他這話,,再想起剛剛法師明明都整個炸開了,,頓時明白,他真的已經(jīng)變成了鬼魂一類的東西了,。
“小子,,你竟敢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我不會讓你死得那么痛快地,,我要活生生地抽出你的魂魄,,再用我們黑教的捉鬼精棺,將你徹底煉化,,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p> 黑教法師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用瘋狂的眼神,狠狠地盯著面前的王森,,其中還帶著掩飾不住的貪婪,。
捉鬼精棺,就是黑教壯大崛起的核心所在,。
那口精棺,,可以把關(guān)入其中的魂魄,徹底煉化為純粹的陰氣鬼氣,,以供黑教之人修煉所用,。
在這個靈氣逐漸枯竭的現(xiàn)代社會,各種體系的修煉人士,,都在為怎么攝取可以修行的能量而發(fā)愁,。
氣功大師兼特異功能大師的嚴(yán)真團(tuán)長,都得利用墳場那些逸散的陰氣修行,,他所使用的修行法門,,還是特異功能研究所,花費(fèi)了大量的時間跟精力,,才研究出來的吸星大法。
而那些無依無靠的小門小派,,哪里弄得到這種吸星大法,,一個個只是苦巴巴地過日子,,隨著大環(huán)境,日復(fù)一日地逐漸衰弱下去,。
而這其中,,黑教卻能夠異軍突起,甚至擺脫了以往被魔教掌控的下屬支脈身份,,獨(dú)立出來,,膨脹到不把原來的魔教長老放在眼中,靠的就是這口捉鬼精棺,。
黑教法師,,本來就已經(jīng)依靠捉鬼精棺,抓取煉化了不少游魂野鬼,,依靠鬼氣修煉,,整個人都化作了半人半鬼一般的存在。
就算沒有王森的出現(xiàn),,他再繼續(xù)修煉下去,,遲早有一天,也會拋棄那副被鬼氣侵蝕而生機(jī)漸失,,逐漸腐化的軀體,。
如今變成這番模樣,不過就是提前踏出這一步罷了,。
也是因為提前踏出,,功力還不太夠,所以此刻的他看起來,,才會有點(diǎn)虛實(shí)不定的樣子,。
不過黑教法師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沒有了腐朽身軀的拖累,,再加上邪神魔氣的相助,,黑教法師此刻的實(shí)力,比之剛才,,強(qiáng)大了三倍不止,。
只要再殺了眼前的小子,煉化了他的魂魄,,立即就能補(bǔ)上這份提前拋棄軀體而導(dǎo)致的缺陷,,徹底功成圓滿。
頂級武者的魂魄,,煉化之后的陰氣鬼氣,,對黑教法師來說,肯定是大補(bǔ)無疑了,。
用看著移動的十全大補(bǔ)湯的目光,,緊盯著王森,,黑教法師不再廢話,單掌一揮,,身邊瞬時出現(xiàn)數(shù)個大火球,,圍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同時朝著王森撞了過去,。
“哇靠,,這么大!”
如果說法師剛剛發(fā)射的火球,,就是足球大小,,那他現(xiàn)在隨手發(fā)出的大火球,就是那種可以騎在上面彈啊彈的健身球那般大了,。
王森可不想用自己的護(hù)體真氣,,去試探這種火球的威力,腳下輕點(diǎn),,瞬間后撤的同時,,雙掌連發(fā)隔空掌勁,點(diǎn)爆這些朝他追擊而來的大火球,。
轟轟轟~,!
火球被點(diǎn)爆之后,炸成了數(shù)團(tuán)盛大的火焰煙花,,擋在一人一鬼之間,。
“你以為,只有你有底牌嗎,?我也有~,!”
趁此機(jī)會,王森一邊口中大喊,,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物,。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p> 喊完這話,王森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手中的小炮仗,,就往頭頂上扔去。
“咻~,!”炮仗往頭頂飛去的同時,,王森嘴上還給它配上了音效。
“砰~,!”
炮仗撞在祭壇那離地四五米高的頂蓋上,,爆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相比剛才幾個大火球爆炸所產(chǎn)生的轟鳴巨響,這炮仗的聲音,,簡直就是清脆悅耳的小清新。
炮仗響起之后,,法師提高警惕,,嚴(yán)陣以待,跟王森隔著十來米的距離,,靜靜對視了四五秒,,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哈哈,,你死定了,,等著睡棺材板吧!我的千軍萬馬,,肯定是已經(jīng)到附近了,,聰明的就趕快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一條鬼命,?!?p> 王森尷尬的笑了兩聲,開口說完這話之后,,看著場中還是沒有什么動靜,,不由得提高音量,大喊出聲,。
“千軍萬馬,,千軍萬馬,該你出場了~,!”
“來了,,來了,千軍萬馬來也~,!”
隨著王森的催促,,一道聲音總算回應(yīng)起來。
隨著聲音響起,,一同出現(xiàn)的,,是一道突然在王森身前現(xiàn)出的人影,開心鬼朱秀才,。
此時的朱秀才,,依然穿著自己的那一身清朝官服,可在他的背后,,卻插著兩面小旗子,,上面都寫著兩個字,。
左面那小旗子,上寫“千軍”,。
右面那小旗子,,上寫“萬馬”。
“老朱,,你怎么來的這么遲,,我差點(diǎn)以為你放我鴿子了?!?p> 見到朱秀才總算登場,,王森松了口氣,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你還說呢?臨時要我整這么兩面旗子,,你讓我上哪里去找,,能夠趕上就不錯了?!敝煨悴乓驳吐暬亓艘痪?。
“好了,別說這些了,,現(xiàn)在輪到你出場發(fā)威的時候了,。”
王森一拍朱秀才的肩膀,,直接轉(zhuǎn)移話題,,一指祭壇前的黑教法師,接著說道,。
“你看,,這就是你今晚的對手?!?p> “哼~,!我當(dāng)是什么底牌,原來就是你這只陰靈,,來得正好,,把你吞了之后,我一定能夠功力大增,?!?p> 法師冷笑一聲,看見朱秀才的出現(xiàn),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更顯心喜,。
如果是在拋棄身軀之前,面對不知底細(xì),,卻曾間接交過手的朱秀才,,黑教法師肯定還會忌憚幾分。
可他不做人之后,,實(shí)力大進(jìn),,信心也跟著大漲,哪怕依然不清楚朱秀才的實(shí)力,,卻有了能夠贏家通吃的底氣,或者說是自信,。
所以在他眼中,,開心鬼朱秀才的出現(xiàn),不過是又多了一份大補(bǔ)之藥罷了,。
“何方妖孽,,膽敢放肆~!”
朱秀才聽到法師的話之后,,眉頭一挑,,先是對自己被人當(dāng)成食材而生氣出聲,跟著才認(rèn)真看向祭壇前的法師,,立即被他嚇了一跳,。
“哇~!不行啊~,!這家伙太丑了,,我下不了手?!?p> 法師生前的相貌,,本就一言難盡,又在之前跟王森的交手中,,被當(dāng)頭兜臉打中一拳,,真氣烈焰燒過的那張臉,更是面目全非,。
此刻他雖然已經(jīng)拋棄軀體,,成了陰靈之軀,可那張臉,,卻還是跟死前那一刻一模一樣,,非常滲人。
“喂~!老朱,,你這就不對了,,罵人不揭短,你身為一個讀書人,,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朱秀才脫口而出的這句話,還沒引得對面的法師暴跳如雷,,身邊的王森就先開口了,。
“你這么說,該不會是想偷懶,,不出力吧,?”
“當(dāng)然不是啦~!但是我生前死后,,都從來沒見過像他這么丑的,,實(shí)在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啊~,!吾不欲觀之也~,!”
朱秀才說到最后,還抬起手來,,用寬大的官服袖袍,,擋在自己面前,似乎真的是不想再看見對面的黑教法師一樣,。
“你不出手,,可以出腳啊~!我們之前可都是說好的了,,人由我對付,,如果有鬼,就交給你,,你現(xiàn)在是想反悔嗎,?”
王森繼續(xù)說道,
“其實(shí),,你就把對面當(dāng)成一只癩皮狗,,一腳打發(fā)了不就行了?!?p> “你們兩個,,找死~!”
眼見朱秀才跟王森兩人,,好像說相聲一般,,你一言我一語,,對著他的相貌不斷點(diǎn)評,法師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暴怒而起,。
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為法師的遠(yuǎn)程攻擊手段,直接整個化作一股陰風(fēng),,朝著兩人沖了過來,。
“天殘腳~!”朱秀才瞄到了撲過來的法師,,大喊一句之后,,踢出一腳。
沒有什么巨大的腳印憑空飛出,,朱秀才那只42碼的大腳,,直接伸長四五米,一腳踢中半空之中,,朝兩人撲來的法師,。
“砰~!”
明明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陰靈之軀,,也就是鬼,可被朱秀才踢中的瞬間,,法師依然感覺好像是被火車頭給撞上一般,,整個由哪來,回哪去,,倒飛著撞到祭壇前的墻壁上,。
“喂,老朱,,你這么說,,不怕天殘找你要版權(quán)費(fèi)啊,?”
“不怕,,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p> 踢飛法師之后,兩人那隨之而來的對話,,更是仿佛沒把法師放在眼中,,當(dāng)他不存在一般。
“呀啊~,!”
撞在墻上之后,,法師整個背部就像黏在上面一樣,張牙舞爪大喊出聲。
隨著他的大叫,,四周跟頭頂?shù)氖?,再次開始晃動開裂,又落下無數(shù)碎石,。
“不好,,這妖孽想要跟我們同歸于盡?!?p> 王森想起了電影臺詞,,隨口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卻見法師身體一轉(zhuǎn),,瞬間化作一股黑煙,就朝著頭頂石壁的一道裂縫里鉆去,。
剛剛朱秀才的那一腳,,把法師因為功力大進(jìn)而膨脹的迷之自信瞬間踢碎,認(rèn)清自己的斤兩之后,,法師立即就想戰(zhàn)略撤退,,留下有用之身。
雖然他已經(jīng)沒有身軀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傻瓜才會跟敵人同歸于盡呢,!
“想逃,,沒那么容易~!”
開心鬼大喝一聲,,右手伸出,,用力一卷,卷動他那寬大的袖袍,。